有的失去了雙臂和雙腳,猶如人球。
野獸們被狩獵者的強大嚇得呆了,他們開始四散奔逃,但面對他們的,不光是李瑟一個人,擎天柱和大黃蜂一前一後,將兩個通道口給堵住了,機炮轟鳴,不時飛出一枚導彈,將這具有古典園林味道的建築群炸得飛天遁地,好在四周的住宅和居民都不多,雖然上海寸土寸金,但是誰也不願跟日本鬼子做鄰居。這樣一來,幾乎就沒有誤傷,加上擎天柱和大黃蜂精密到小數點的火力點射,幾乎連一顆子彈的誤差都沒有,準確無誤的將企圖逃跑的日本兵殺死,短短的十分鐘,四百多名日本駐軍全部殺死,無一活口。
陳福生、農勁蓀和霍元甲已經忘了驚訝,在李瑟行若無事的從廢墟中走出來時,三人已經對這種級別的屠殺麻木了,四百多人啊!還是裝備了槍械的日本軍隊,居然就這麼沒了,那高達十五米的巨大機器人,火力之猛烈,射擊之精準,已經讓他們沒有了感覺,只是覺得心跳好像時而停頓,時而又狂跳。李瑟閒庭信步的走到他們面前,將早已暴露行藏的擎天柱和大黃蜂召喚回去,煙霧和火焰遍佈在日軍租界大本營的上空,越來越多的中國人湧了過來,許多人都看到了身高十五米的擎天柱,那偉岸的身形,不可一世的囂張,宛如天神,他們全都跪拜了下來,這個時代的中國人,膝蓋是軟的,在外國人面前,他們是弱者,是鴉片的毒害者,是任人魚肉的東亞病夫,逆來順受是他們的代名詞,懦弱是他們的招牌,在二戰日本的侵略戰爭期間,多少中國人就那麼束手待斃,在日寇的屠殺中,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他們寧願死在日寇的刺刀之下,都不敢反抗,一個民族在腐朽的清王朝統治下,國家成了一觸就倒的爛茅棚,人民成了懦弱的豬狗,他們只知道伸出卑微的頭顱,任憑侵略者的屠戮,這就是那個時代的中國人!
這真的是一個很特殊的時代,漢人的血性被元朝被清朝這兩個異族統治的數百年間磨成了粉末,當年西漢時代,衛青和霍去病徵討匈奴,深入敵境一千多公里,殺敵數萬,漢朝的大軍橫穿河西走廊,如入無人之境,匈奴人損失慘重,並有一首歌流傳開來——
“亡我祁連山,使我牲畜不繁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自此之後,匈奴人被迫將國境線後撤,多麼的豪壯!多麼的令人熱血沸騰!在公元前44年,西漢鑑於東匈奴呼韓邪單于的恭順,派出使者送還匈奴人充當人質的太子,但卻被呼韓邪的兄弟西匈奴郅支單于殺死。八年後的公元前36年,漢朝西域總督府副指揮官陳湯調集屯墾軍隊和各屬**隊共四萬人,分兵兩路進攻郅支單于,最終攻破郅支城,斬下郅支單于的首級,隨捷報送回漢朝首都長安。陳湯在捷報中陳述發兵的理由,其中就寫下:“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這就是漢人的威嚴!
凡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可是到了清朝末年,這一切都不存在了,一個民族可以窮困,但不可以沒有了血性!
儘管他們仍舊是跪拜匍匐,但是在本質上,已經不一樣了,他們的眼中,多了些東西!也許這是一些能夠改變什麼的東西,這是李瑟所能體會到的,當他和陳福生、霍元甲、農勁蓀往回走時,李瑟看到的,是那些留著辮子,臉上神情頗為虔誠的上海市市民。看來自己剛才那一下騷包的表演,的確是征服了他們了。
李瑟心中一動,剛才自己所作所為,不能白乾啊!轉頭向農勁蓀和陳福生道:“我想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陳福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他的意圖,笑道:“好!好,是應該向那些洋鬼子抖抖威風的時候了。”
一家英國人獨資建設的上海國際大飯店的大門口,賓客雲集,無數車輛停在停車場的外圍,衣冠楚楚的外國紳士們三五成群的出現在大飯店的大廳內,分成一個個的小圈子,交談著,喝著紅酒,往常的酒會,不會有這麼多人來,今天不同,幾乎全上海的外國人都集中到了這裡似的,他們的話題全都離不開今天下午發生的租界日本軍營的事件。
這是一件令人震驚的大件事,自第一次鴉片戰爭以來,八國聯軍攻佔北京,到中日甲午戰爭之後,任何一件事,都比不上今天。一個神秘的清國人宣佈今晚召開記者招待會,下午發生的事情,在場大多數人都沒有親眼見到,但現場目擊者實在是太多,一傳十,十傳百,人們喜歡誇大其詞的習慣也再一次彰顯出來。擎天柱和大黃蜂今天下午的表演,和日軍四百三十一人的覆滅,僅僅十分鐘,沒有一個倖存者,就算是傳言不可信,但那一具具屍體卻是做不得假。日本軍營的那些武器也全部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