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乃是各式各樣的珍珠,細細數來,竟有數百箱之多。不過珍珠這種東西存放的時間越長越不值錢,這些箱子內的珍珠如今能值幾個錢就不好評說了。至於白銀,太史昆沒有仔細數過,反正能夠裝載三千斤的大車運了不下五十車才將整整一面由白銀堆砌的牆壁運光。
還有就是玉石與藝術品了。受到大宋的影響,玉石製品在附近這些國家中都十分流行,在高麗國王室的寶藏中,玉石製品也有幾箱。而作為另一種來自大宋的工藝品瓷器,高麗國的王室也有許多上乘的收藏。至於書畫作品,寶藏中存有的並不多,具那位小太子介紹,高麗國的歷代先王都有用書畫殉葬的傳統,因而品相上乘的書畫都埋藏在皇陵中,而不是密室內。至於像是古玩、沉香等珍稀的物件也有不少,竟也是裝了數車之多。
高臺上的儀式已經舉行到最後一項,群臣匍匐在在地,高聲齊頌新國王的誕生。王俁笑容滿面,立在高臺之上對群臣緩緩揮手示意。在傭兵們火器利刃的威逼下,登基儀式舉行的十分和諧。可以預見,在此後一段時間內高麗國的政局都會保持著穩定,因為昆哥已經事先對高麗國三省六部的官員們吩咐過了――“我會隨時打回來的。”
新王登基已畢,按照傳統來說,因該是國外使節向新王送上祝福的時刻了。今日觀摩登基儀式的勢力範圍只有天京城一個,因而今日的使節只有一位――太史昆本人。
群臣識趣的讓開一條路,太史昆一搖三晃地登上了滿月臺。他與王俁道了聲恭喜,低聲問道:“昨夜,你可曾聽到撲通撲通兩聲落水聲?”
王俁道:“聽……聽到了。”
“嗯,那是我將你父親與弟弟綁上石頭,丟入海中的聲音!你高興嗎?”
王俁摸了冷汗,尷尬道:“嘿嘿……高興!”
太史昆又道:“儘早離船的時候,可曾看見甲板上的那具屍首?”
王俁點頭。
太史昆道:“那具屍首乃是你們高麗國的第一高手尹?,於昨夜被我親手斬殺!唉,挺好的一個人才,可惜他效忠的是你父王,因而我也只好將他殺死,以免影響你的王座。”
王俁聞言,連聲道謝。
太史昆有用手指了指臺下,道:“這些臣子將軍什麼的,不服你的大有人在。甚至今早請他們來參加你登基儀式的時候,還有人聲稱寧死不屈。不過呢,我好人做到底,邀請來公主傭兵團的副團長李巧音親自施展醫術,將他們一一說服了,如此一來,你這個國王做的才算是名正言順。”
王俁又是一番稱謝。
太史昆道:“王客官,該做的事我們會都做了,不該做的,也都幫你做了。不知您對我們的服務態度可算是滿意?”
王俁道:“滿意,太滿意了!”
太史昆哈哈一笑,掏出當日簽署的任務委託書,道:“如此,我們天京傭兵協會承接的這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勞您大駕,請支付佣金吧!”
“佣金?”王俁不禁一愣。
“沒錯,佣金一萬貫。”太史昆道:“此次我們協會出動傭兵三千人,大船十四艘,卻只收取您一萬貫錢。怎麼著?你還嫌貴?”
“不貴,不貴,只是……”王俁連忙招呼過老太監,道:“公公,趕快給太史城主準備一萬貫佣金!”
老太監俯首道:“回稟王上,王宮中遭了兵亂,如今一個鐵錢都沒有了,更不要說銅錢了。”
“這……”王俁面向臺下大臣高呼:“戶部尚書何在?馬上支取一萬貫錢財過來!”
戶部尚書崔洪賜道:“回稟王上,戶部庫房燃起大火,已成一片白地,連那些主簿什麼的都燒死了,還去哪裡支取錢財呢?”
王俁一愣,拍案大叫道:“胡鬧!僕射魏繼堂何在!我命令你,馬上領人去給我收稅!收起一萬貫錢馬上送過來!”
魏繼堂跪地答曰:“回王上,此刻百姓都在城外,咱們去哪裡收稅呢?趕去附近郡縣收取,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啊!”
王俁焦急道:“這……這樣,哪位愛卿此刻有錢的,趕快借我一萬貫!事後,雙倍奉還!”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說話。最後還是工部尚書康拯道:“回稟王上,吾等如今也是家眷被抓,家產被搶,家業被燒,從哪裡能湊夠一萬貫錢呢?不瞞您說,如今咱們高麗國,真的連一萬貫都拿不不出來了!”
王俁滿臉冷汗,期期艾艾看向太史昆。太史昆臉色一寒,慍道:“怎的?沒錢給?我們協會的傭兵們遠渡重洋出生入死給你拼命,你竟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