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朱貴了。”
“兵法大家……朱貴……”皇后沉思片刻,道:“傳我懿旨!七日後,梁園武科開試!中者,授五品銜;冠者,三品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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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學校真黑
懷仁堂昔日的破敗,如今已是丁點也沒有了。條條小徑乾乾淨淨的,恢復了它們原本的面貌,原來前些日子還泥跡斑斑的小路竟是用大理石板鋪就的。道邊植物都經過了修剪,建築物斑駁的牆面業已全面粉刷了一遍。而當日那個結滿青苔的池水,如今清澈見底,水面上幾對悠然自得的鴛鴦取代了原先那些噪刮的蛤蟆,平添幾多情趣。
這也難怪,十八名學子中,僅米擒子貢一人就帶來了四十餘名僕從,另外那些學子身邊怎麼著也跟了五六個人隨身伺候,這樣一來,懷仁堂中居然是有了百十名後勤人員。
如今的飲食,再也不是炭燒梅花鹿了。碩大的一張長桌,擺滿了花糕、糯棕、雲吞、薏粥、肉包、蛋羹等精美食物,太史昆與柳葉兒蹲在桌子一頭,攬過來十幾個大碟,吃一半,丟一半,恣意玩鬧。
桌子另一端,李乾順、米擒子貢幾個卻是看著一紙文,苦苦思索。自貢道:“大試得有兩年未曾開科了吧!怎的今兒又開了?往年開科都是提前半年就定好了日子,怎的今年匆匆忙忙的定在了七日之後呢?”
西壁如意嘟了嘟嘴,柔聲道:“是為了梁乙堯的大兒子梁乙魁吧!他今年十九了,正好拿個三品頂戴出去做官!”
太史昆在一邊聽得稀奇,問道:“諸位給我說說,這個大試是怎麼回事兒?中了就給官銜麼?”
子貢答道:“我們這些在梁園修學的,年滿二十就需結業離開了。凡是離開結業者,授七品頂戴,給實缺。也就是說,從梁園修完學業,我們就可以直接做官了。
我們這些學子,家中有權有勢,實際上是不稀罕什麼官職的。不過呢,能在地方做幾年官,積累一些閱歷,收攏些手下,結交一些權貴,回到家族後倒也有些好處,尤其是想要奪嫡的,做官的經歷更是必不可少。
如此一來,自然是修完學業後獲得的官銜越大越好,而梁園大試,就是獲得官銜最好的辦法。
大試分文科、武科兩種。文科,一般是做文章或對句、吟詩,由夏國學識淵博之人負責評判,選十名工整者為中,選文采最佳者為冠。
而武科有兩種測試方法,一種呢,是校場比武,得到最後勝利者為冠,名次靠前十人為中。
另一種呢,則是令學子們參加一場戰鬥,或剿匪、或平亂。此種測試不已戰爭勝敗為準則,而是請朝中大將為評判,觀其戰場中表現,以聽從軍令、武藝嫻熟、勇不怯敵、進退得法、顧全大局、照顧袍澤幾個方面進行評判,最優十人為中者,而斬獲敵酋首級者,為冠。
比如說這次大試,開的是武科,冠者,可以官至三品,也就是說可以直接立於朝堂之上了!”
“哦?”太史昆聞言,笑道:“你們幾個,誰有機會中得冠者?”
“我們誰也沒機會!”拓跋思明道:“剛剛如意說的沒錯,這次大試明擺著就是給梁家、仁多家沒藏家、野利家那幾個快要結業的子弟準備的!”
“這也不一定。”李乾順正好看到了文的最後一頁,淡淡說道:“往年大試武科,都是由一品堂操辦,可今年的大試,卻分了一品堂、懷仁堂兩個考場!”
眾人聞言,皆嘖嘖稱奇。李乾順又道:“一品堂的測試麼,是圍剿鹽盜買提江。這個買提江是什麼來路,有誰知曉?”
一名少年搶言道:“我知道我知道!鹽盜買提江是西州回鶻人,本是梁家鹽礦上的一個奴隸,後來他受不過做奴隸的苦,拉上二百餘族人做了強盜,專門劫掠梁家出產的鹽!他的蹤跡,往來於懷州、夏州之間,梁家恨他很久了!”
李乾順點了點頭,又道:“而咱們懷仁堂的測試,則是剿滅……賀蘭山南霸天!!!”
“什麼!”眾學子大驚失色,喃喃道:“南霸天的三百撼山賊!這是叫咱們去送死嗎?”
太史昆早已經湊過身來。他疑惑問道:“各位同學,南霸天和買提江之間差距很大麼?”
米擒子貢道:“買提江乃是奴隸出身,他劫掠鹽所依仗的不過是影蹤難覓、熟知地理。說是劫掠,實為偷盜,其武力不過是泛泛之輩。
而南霸天的撼山賊,乃是賀蘭山中一夥悍匪,十餘年來朝廷派出數次大軍圍剿,皆被他殺敗。而且,這南霸天還曾經率領著三百撼山賊一舉擊破定州、順州、保靜等幾個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