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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寨民才算是熬過難關。既然如此,我就如實相告吧!那處建築,是我大白高國曆代皇帝的陵墓。”

眾人聞言,大感驚訝。李乾順更是如遭雷擊,愣了半晌,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對陵墓方向磕了幾個響頭,嚎啕大哭。

米擒子貢連忙向青年說道:“想不到此處竟是我大夏國的龍脈所在!吾等臣民,欲祭拜歷代先帝,還請兄臺代為引路。”

青年見李乾順哭得真切,心裡自是感動。他略一拱手,道:“此事我不敢自專,待我回去稟告一聲,稍後給諸位一個答覆。”

眾人點頭應諾,就在原地等待。那青年一路小跑,卻是向著校場方向去了。

不多時,那青年果真急匆匆的回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一群捧著白衣素鞋、香火祭品的青年男女。

眾人見狀,知道是青年上面的首領准許了祭拜之事。李乾順、米擒子貢換上了素袍,太史昆幾人則是退到一旁,只作旁觀。

乾順、子貢換完衣衫,只見校場方向又開來一隊百人計程車兵。這百名士兵一身著裝仍是已白色為主,卻有金色鑲邊,其手中武器則是金劍、金刀、金槍、金盾、金骨朵一應俱全,看氣勢完全是一直儀仗隊。

太史昆見到一個區區山寨竟能拿出這樣的氣勢,心中早已是疑惑重重。乾順、子貢二人也是有了些許不安。

青年對李乾順、子貢二人說道:“米擒家乃党項八部之一,其世子祭拜皇陵,本應就是隆重之事。此儀仗百人、祭禮三十六色乃党項禮制,世子既然未曾準備,我家寨主便代勞了。”

子貢聞言,面顯莊重,連忙謝過。青年一聲令下,百名儀仗簇擁著李乾順、米擒子貢向皇陵行去,太史昆幾個也隨後跟上。

行了裡許路,腳下的小徑就變作了石板鋪就的寬闊馬道。道兩側,立了許多古獸塑像與將軍石俑。再行片刻,一大片巍峨宮殿就出現在了眼前,宮殿之前皆立著高大石碑,石碑環繞之中的,乃是一座漢白玉砌成的三層祭臺。

青年男女紛紛上前,將祭品一一擺放。百名儀仗環繞祭臺布成佇列,單膝跪下,軍容肅穆。青年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即垂立一旁。只有李乾順與米擒子貢兩個,並肩走向祭臺。

行至祭臺二層,子貢便駐足不前了。此乃禮制規定,王侯貴族祭拜帝陵只能在此。可李乾順卻未停步,而是獨自走上了祭臺的頂端。

乾順這一步踏出,祭臺周圍百名儀仗與青年皆臉色大變。因為,能夠登上祭臺頂端祭拜帝陵的,只有皇族!

青年目射怒火,剛想出言呵斥,卻沒曾想李乾順匍匐跪倒,悲慼高呼道:“不孝子乾順!虛度十七年歲月,竟是今日才得祭拜列祖列宗!孩兒不孝,罪不可恕,罪不可恕!”言罷,乾順叩首不止!

一語,石破天驚!這清秀的少年,名字竟然叫做乾順!

百名儀仗、連上那領兵的青年秀士,皆重重跪倒在地,施三拜九叩大禮!而遠處那群充作侍者的青年男女之後,跌跌撞撞走出了一位身著白衫的妙齡少女。少女將三步並作兩步走,直走到了李乾順的身前,顫顫把住了乾順的肩頭。

“你……你是乾順麼?你真的是乾順麼?”

淚眼朦朧中,李乾順抬起了頭。這位妙齡女子眼生得很,可不知怎的,乾順卻在女子身上感觸到了一種親近,一種溫暖。乾順痴痴道:“你……是誰?”

“我是千憐啊!”女子的眼中一直打轉的淚水終於落下。“千憐,我的名字叫做嵬名千憐,你可曾聽過麼?”

“嵬名?你也是姓嵬名的嗎?”李乾順的眼中滿是迷茫。多少年了,除了那梁氏的走狗嵬名阿吳,李乾順終於又遇上了一位姓嵬名的人!李乾順執起女子的皓腕,呢喃道:“你真的姓嵬名麼?這些年你生活在哪裡?我們嵬名一族,還有其他族人麼?”

女子忍淚道:“我們,一直就生活在這裡啊!你看這寨中男男女女,不都是我們嵬名一族的族人麼?”

“族人!都是我的族人!”李乾順的心,頓時劇烈跳動起來!他緩緩站直身子,放眼向祭臺下方望去!

那百名銀甲士兵,早已拜倒在地。為首青年秀士高呼道:“族臣嵬名千良,拜見皇帝陛下!”

“族人!都是我的族人!”李乾順的內心,澎湃不已!多少年了,他一直忍受著孤獨,誰曾想,今日就能遇上了這一寨近萬名族人!

那女子終於是止住了哭泣,攬著乾順肩頭,破啼為笑道:“乾順,你知道你該怎麼稱呼我麼?”

感受著心中那份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