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要再捉一個,柴進那幾個主事的見狀大驚失色,又是恭送又是贈送禮品的,好說歹說將巧音勸回府了,說什麼也不敢再讓巧音來了!這不,苦差事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了!”
即便是太史昆,聽到巧音這等毒辣手段禁不住也汗流浹背。太史昆乾嚥了一口唾液,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那麼,你審訊了這麼多天,問出什麼事兒來了嗎?”
“問什麼事兒?怎麼聽昆哥你的意思,我還得問他們事兒?”段景住的表情只能用一頭霧水來形容。
太史昆遲疑道:“老段,莫非你整日裡問也不問,就是下手摺磨太監玩?”
“這叫玩麼?天天累得一身汗!”段景住叫苦道:“十好幾個人呢!每人每天都要拉出來搖一遍雷電之力,哪還有工夫問什麼話!再者說了,也沒人交代我要問話啊!?”
“得!老段你的手段我太欣賞了!”太史昆一拍大腿,道:“這麼著,從今兒起,老段你甭理會那些太監了,你就專門負責鐵籠子裡的這個傢伙!啥你也別問,將這個雷電之力的刑具連線在鐵籠子上,隔上一炷香的時間,你就搖上一陣!總之頻率保持在不要讓籠中人睡著就成!”
“這麼說來,我還是得在地牢裡服役?”段景住哭喪著臉,道:“昆哥,我這可是待你受過啊!”
太史昆悄悄附耳對段景住說道:“忙完這一陣,我想辦法給你弄個莊園,批給你些勞工的名額,助開個棉花農場,保管你三年內成為名門大富豪!”
“啊!好啊!事先說好了,勞工我全要女的!嘿嘿嘿!”段景住眉開眼笑,道:“最後一件牢房還空著,昆哥,叫人將鐵籠運過去吧!”
狹長的走廊兩側,皆是一間間幾乎完全密封的牢房,除了一個三寸方圓帶有鋼板門的投食口,就只有窄窄一道單面透視的厚玻璃可以看到牢房內的景象。太史昆一路走過去隨意檢視幾間牢房,但見那些太監一個個蜷縮在地可憐至極。
行至倒數第二間牢房,太史昆終是見到了一個例外的。之間此牢房中的囚徒衣衫乾淨,精神不錯,正捧著一支葫蘆吃酒。細細看過去,這囚徒竟是前些時候遠道趕來營救皇帝的御林軍指揮使林沖!
段景住小聲對太史昆解釋道:“昆哥,不得虐待此人,還要好酒好肉伺候著,也是你的意思吧!”
太史昆撇撇嘴,道:“這話是沒錯的,怕是過了這陣風頭,還要將他釋放出來賞個官職做呢!對了,此人名叫林沖,他性情忠義,是個講義氣的!你可以裝作是偷偷的給他放放風什麼的,藉此機會與他交個朋友!這朋友若是交成了,今後有人惹你,他保準替你出頭!”
段景住聞言又是眉開眼笑一陣子樂,趕忙開了最後一間牢房,將完顏宗望與那鐵籠子一股腦塞進去,牢牢關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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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忠勇伯
雖然太史昆十分渴望將完顏宗望的老底全部弄明白,但是他也明白,這種事急不得。審訊這碼子事,若審的是個軟骨頭,一巴掌下去就如實交代了固然是好;若審的是個硬骨頭,一頓酷刑下去甚至用家屬性命什麼要挾一番掏出實話也不算麻煩。最噁心的就是碰上完顏宗望這種人了,他嘴皮子也不見消停,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說上一大套,根本分辨不出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太史昆甚至有這樣的思想準備――即便是宗望精神崩潰倒出來的話,也不見得就能相信。
因而,完顏宗望說出的每一句話都需要其他的佐證加以印證才能夠當做情報使用。比如說宗望與大石合作這件事,代表的可是契丹人與女真人是否真的聯手。要知道耶律大石可是親手殺死完顏盈歌的人,若是女真人連這種仇恨都可以遺忘,就說明女真人的瘋狂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嶄新的程度。想要確定這件事,就需要再審訊山谷道觀中抓捕的其他道士,以便確定真偽。這是一項系統的工作,絕不是太史昆一個人能夠擺平的,這種工作由軍情司來完成最為合適。
當然,太史昆還有更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希望於盧俊義能夠擁有一種類似於“搜魂**”的神功,直接將宗望的想法的讀出,找出皇帝身邊的那個奸細,從而牽出大宋朝廷內一大批勾結外國的倮官什麼的。
不管這些法子頂不頂用,都需要時間,太史昆也值得安心等待。
不過,這種等待僅僅是一個晚上之後就被打破了。當第二天盧俊義風塵僕僕的歸來,與太史昆一道來到地牢時,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林沖提了一根少棍,將四個守衛打得滿地亂滾,而一群太監溜著牆根,隨時準備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