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好吧,就算是陽光的含義是人民的監督權,但是擁有這個權利的也不過是幾千名唯唯大貴當做了救星。現在金三順又重新回到了那間茶葉鋪,不過,茶葉鋪門口的守衛卻禮貌的將他攔了下來。原因很簡單,大祭酒朱大貴正在與西門慶、段景住二位商定給高麗人的最終條件,這個時候金三順應當迴避。
三順用懇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護衛,他那滿是溝壑的老臉與渾濁不堪的眼神構成了一副難民受虐肖像畫。這是他的老手段了,如今他家中那些遠遠超出高麗人消費水平的傢俱廚具,就都是用這一套從天京人那兒討要來的淘汰貨。年輕、善良、有理想的守衛當然頂不住這種老油條的算計,所以,守衛只好硬著頭皮返身走進茶葉鋪,去為金三順通傳了。
門口變得安靜下來,金三順靠著茶葉鋪的窗戶臺,想要歇歇腳,不料,一陣談話聲卻不心溜進他的耳朵。
“大貴,拿主意的是你沒有錯,但是你也得聽聽我們兩個人的意見啊!”
著話的,應該是那個傳中昆哥的狗腿子西門慶,他的嗓音又細又尖銳,很容易分辨的。西門慶話音剛落,擁有一腔西北口音的昆哥御用訓狗師段景住也介面道:
“朱哥,樸大和李二給出的建議的確不錯!讓高麗人分成高低兩個人等,低等人被高等人管制,而高等人向咱們天京人負責!這樣,咱們天京城只拿出一點人力,就可以將所有高麗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會有叛『亂』發生了!”
朱大貴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兩位,這種建議不現實!高麗人怎麼會幫著咱們天京城整治高麗自己人呢?他們是同一個民族,只會同仇敵愾來對抗我們!”
西門慶立刻反駁道:“此言差矣!同一個民族的人相互整起來,那才是往死裡整呢!我們可以相應的給予高等高麗人一些特權,比如給他們高薪、住房、甚至允許他們攜帶槍械;而低等人則要削減收入,軍事化管理,男女分住,只保留基本的生活資料。這樣,高麗人之間的等級觀念就會森嚴起來,低等的對高等的痛恨,而高等的為了保住位置,只能死忠與我們!”
朱大貴仍然是沉『吟』著:“這是奴隸制度了!不行,昆哥不會允許的!”
段景住嚷嚷道:“他們高麗人奴役高麗人,管咱們啥子事兒呢?對了,咱可以讓高等高麗人成立勞務公司,然後將天京城的各種苦役承包給他們不就行了!所有的壞名聲,一股腦推到承包商身就是了!大不了,中間多建立幾層承包關係!經過層層轉包的活,出了問題儘管踢皮球就是咯!我打賭,如果昆哥在這裡,一定會這樣做的!”
“這……”朱大貴終於啞口無言了,半晌,只聽他從口中擠出了幾句話:“這……可是……樸大、李二兩個要的錢太多了!他們一開口就是萬貫!而金三這個老實漢子,只要一萬貫……”
“大貴,這不是心疼錢的時候!”“朱哥,花多大錢辦多大事兒不是?”西門、段二人一陣好勸,無奈朱大貴就是不鬆口。這個時候,想要通傳的守衛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告知了金三順在門外等候的訊息。頓時,屋子裡的爭吵停息了,再過了幾息時間,守衛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示意金三順可以進去了。
如今金三順的心情已無需過多描述了。這是生活與事業的雙毀啊!什麼五味雜陳什麼哇涼哇涼的感覺與金三順腦袋裡面的東西毫不相干,此刻他的腦子裡完全就是一鍋開水。他渾身下的『毛』細血管急速充血,整個人起來比平常大了一圈。造反叛『亂』的事兒早就沒影子了,金三順又變成了那個為謀生活可以犧牲尊嚴的拾糞半大老頭。
金三順是跑進茶葉鋪的,剛剛見朱大貴的面貌,他就咕咚一聲跪下了。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金三順保持著跪姿向前滑動一丈,恰巧到達了朱大貴的面前。不僅如此,在滑動的過程中,他還電光火石間抽冷子磕了三個響頭,並且在朱大貴的腳丫子出現在他眼簾中的那一瞬,嚎啕大叫:“朱老爺!您要給俺做主啊!”
這麼驚世駭俗的一跪,將朱大貴幾個人震得不輕。正所謂術有專攻,能將磕頭練就的這般眼花繚『亂』也是一門藝術。錯愕間,又聽得金三順大聲吆喝道:“朱大老爺啊!俺的妻女被人侮辱啦!”
“什麼!竟有此事!”朱大貴大吃一驚,憤怒的將一副茶盞扣在桌子摔得粉碎。他玉面紅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是哪個士兵乾的!我絕不袒護!”
但是段景住卻嚷嚷道:“老兒,胡道什麼!士兵將你妻女送到情人粥,連門都沒進就撤回了!那個時候,另外兩個首領樸大、李二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