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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事,自己都覺得心驚膽顫。很難想象,如果不是太史昆在強敵環繞下仍舊出言激勵將他喚醒,他的結局將是什麼樣子的。

簡單的幾句問答,就算是見面後的寒暄了。寒暄已過,太史昆便也就說起了正題:“張覺,想不想知道你的革命軍此刻如何了?”

在耶律大石的計劃中,革命軍是要當做吸引天京城火力的“餌軍”,也就是要作為炮灰的。天京城的火力豈是鬧著玩的?想必現在革命軍應當是凶多吉少了吧!想到此處,張覺面如死灰。

太史昆繼續說道:“張覺,你也不用過於難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革命軍的戰士絕大多數仍然活著。但是,也不可過於樂觀,他們現在的狀況,不過也就是活著而已。”

在太史昆的示意下,一旁秦暮城講解道:“耶律大石在佈置戰局的時候,顯然太高估革命軍了。當初了為了控制革命軍,大石應當是對他們用了過量的藥物,且在後續藥物的供給上經常得不到保證。革命軍中大多數人都是處於得不到藥物的痛苦之中,不同程度的產生了厭食、脫水、浮腫等症狀,大家都是當過兵的人,試問一下,這樣一群病怏怏人,怎麼能夠完成行軍呢?所以,他們並沒有能夠及時趕赴到戰場之中,而是被我們用不到兩千人的兵力,便將他們堵在了一處山谷中。”

太史昆介面道:“這個山谷,說來也不是陌生的地方。從金陂關道飛狐關一條太行古徑,想必張覺你也是非常熟悉吧!只要把住金陂關和飛狐關,裡面的人就無路可逃。如今,我們天京城一直給這群萎靡不振的人提供食物,但是,卻不可能給他們提供那種藥物。換句話說,整個革命軍,都在與你一同經歷著戒毒的痛苦。很遺憾的告訴你,他們之中有一些人沒能忍受住這種煎熬,自行尋了短見。但是,更多的人還是堅持了下來。”

太史昆目視張覺,道:“這些人如何處置,著實令我頭疼。殺,用何種罪名呢?放,用何種理由呢?他們的罪孽,該如何書寫呢?”

張覺以頭搶地,大呼道:“罪在吾身!吾願以死相贖!還請昆哥給他們留一條生路!”

太史昆點點頭,道:“幸好,大宋最流行的刑罰還有一種,叫做流放。大宋最遠的流放距離是多少?三千里?鑑於女真破開封、大同戰火重燃等罪孽革命軍皆難逃干係,因而我給予革命軍的流放距離要比大宋最高的流放距離還要翻個翻——六千里!那個地方麼,是個叫做麻逸的島子,上面大概生活著一些野人吧!你們去了之後將那裡好好改造一番,連帶上週圍大大小小數千座島子,過上幾年將那裡打造成一個富庶的府路獻給皇帝,想必就能夠獲得赦令了吧!”

太史昆這番話聽在張覺耳中,無疑是一曲仙樂。這段話包涵的意義太過於重大了,不但革命軍會得到新生,連他張覺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且革命軍此去的使命貌似是開疆擴土,若是做好了能夠名垂青史也未嘗不可呢!

這番話聽在費保、葉春等人的耳中亦是振奮無比。原來宋代的‘麻逸’便是今日菲律賓呂宋島,屬於南海上較大的一座島嶼。早在天京城水軍剛剛建立的時候,昆哥便曾說過要將南海佔據,但是這兩年來天京城的軍事力量大都放在陸地上,海洋上也不過是攻佔了日本國而已。對於南海,卻是無甚舉動。要知道,攻打南海不僅僅是幾場剿滅當地土人的戰鬥而已,所需要的還有一支強大的海上艦隊以及海路系統。也就是說,當昆哥當真要向南海動手時,就意味著天京城的水軍會壯大起來!這對於水軍將領費保、葉春等人,當然是個好訊息。

聽到這話高興的還有一人,那便是馬植。張覺與他從小一直長到大的,更是娶了他的妹子馬英為妻,他可謂是二人情同手足。馬植捅了張覺幾下,張覺會意,又是叩首跪拜,說是一定不辱使命。

太史昆搖了搖頭,道:“張覺,如果一個人軟綿綿的匍匐在地,對你做出各種保證,你會相信嗎?此前我當做你是心中沒有希望,只有悔恨,所以站不起身子來,便任由你賴在地上。可是此刻你仍是這般軟塌塌的樣子,叫我如何能夠相信你的保證呢?”

張覺忽然就醒悟到,天京城本來就是一個不興跪拜的城市。你若是想要做出保證,便要拿出一副挺直脊樑、心胸坦蕩的樣子來。天京城的這個獨特的風俗,不正是吸引天下英豪的特徵之一嗎?張覺回望了一眼馬植,但見脊樑挺直的馬植眼神中一片悻悻的神色,原來,馬植要提醒他做的也是直起腰桿來啊!張覺站起身來,學著天京人的樣子,膝蓋如鋼鐵一般堅實、背脊如青松一般挺拔。說來也怪,當他做出這個樣子後,眼神不由自主也堅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