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詫異的指著項莫軻問。
方才明明是一個人也沒有的啊,大叔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坐在涼亭一隅的項莫軻似笑非笑的起身望著她驚嚇的臉龐。“課上得如何?有趣嗎?”他穿著一襲白色休閒服,全身透著一股貴族氣息,手中的書本被他隨意擱著。
她佯裝鎮定。“很好呀,老師不只一次誇我聰明,那些課真是一整個有趣呢!”炫耀又逞強的口吻。
聰明?呵呵,她或許是聰明,不過盡是些旁門左道的小聰明,他早知道了。至於老師誇不誇,更是心知肚明。
他有耳朵,沈婉每天回報給奶奶的內容,他可是一個字都沒漏聽呀!
“呵呵!是嗎?既然這麼有趣,你應該要把握時間努力向學才是,你的老師呢?應該把她一塊找來的。”他作勢就要召喚。
“欸,大叔,你少多事了,我、我……是老師讓我一個人出來透透氣的。”她臉色乍青倏白的瞪著項莫軻。
“喔,透氣啊!怎麼,有那麼悶嗎?”他揶揄嘲諷。
“要你管,反正那些課程對我來說是易如反掌,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折騰我。”睞他一記白眼,趙尹薇扭過頭去。
“雖然說勇氣是很可貴的東西,不過,套句你的話來說,逞強卻是一種智缺的行為。”上前站在她身邊,掃了那張漲紅的臉一眼。
“你說誰智缺啦?大叔你才是——”她仰頭瞪著他,怒氣騰騰。
“我沒明說是誰,難不成那個逞強的人是你?”
趙尹薇頓時火冒三丈。“你就是這麼可惡,才會沒有女生喜歡你,最後還得用指腹為婚這種可笑的老方法幫你討老婆,所以我應該說你的爺爺好厲害,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的臭脾氣。”
“趙尹薇,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一把揪過她的手腕,目光凜凜的瞪視著她,強勁的力道讓他的手指深陷在細緻的肌膚裡。
“我……我說的都是……都是實話。”她的手腕疼得發燙。
項莫軻把她逼到了盡頭,她的背脊緊緊的挨靠著涼亭的柱子,無法掙扎的手腕被緊握得幾乎要斷了似的,她不安的望著他,但就是倔強的不肯討饒屈服。
忽地,項家大宅最靠近這座涼亭的穿堂裡傳出了騷動,他嚴峻的臉龐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項家未來的少奶奶蹺課,你說,我該把你扭送回老師手裡,還是……”
一聽到又要被抓回去上那些悶死人的課程,趙尹薇死命的掙扎好讓自己脫困,二話不說狠狠的推了這討厭的大叔一把以表抗議。
項莫軻沒有預料到她的蠻力,腳下階梯踩空,整個人往一旁的草地倒去——
他氣極大喊,“趙尹……”
“噓!住嘴!”她一不做二不休的撲上他,兩隻手死命的捂住他的嘴巴,好防堵他洩漏自己的行蹤。
千鈞一髮之際,幾個女僕倉倉皇皇的往涼亭這邊跑來,不住的在涼亭四周張望搜尋,害怕被發現的趙尹薇一邊捂著項莫軻的嘴巴,一邊伏低身子好躲避這些人的雷達搜尋,渾然不覺自己和他已經貼靠得不能再近了。
“沒有看到人欸!”
“奇怪,會跑到哪裡去?”
“快,我們到那邊找看看吧。”雜遝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又由近而遠。
見危機解除,她鬆了一口氣,暗自竊喜之際,卻驀然發現身下的男人正對她發出兇狠的目光。
“啊!”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親近,她猛地一驚,連忙鬆開手倉皇的起身。
項莫軻沉著一張黑臉,犀利的目光死瞪著眼前可惡的野丫頭,起身後憤怒的拍著身上的草屑。他發現,任自己有再好、再多的修養,這個野丫頭就是有辦法在短短的時間內將那些修養瞬間消磨殆盡。
望著他一步步的走近,她緊張得口吃。“我、我……”
他臉上帶抹冰冷的笑。“你什麼你?你不是伶牙俐齒很會狡辯?現在吞吞吐吐的是怎麼一回事?”猛然拽住她的胳膊。
“大叔不會要打人吧?這樣太暴力了啦!”她很俗拉的縮起腦袋,可還不忘控訴,“這是家暴!我要申請保護令!以後大叔得離我遠遠的……”巴拉巴拉的鬼叫著。
家暴?截至婚禮舉行之前,家暴防治法應該不適用於他們兩人吧?
瞧她這等蠢樣,他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苦笑,可又不甘心這樣放過她,非要給她一點震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