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自由行走,城門也允許百姓自由進出。
很快,出城的通道就排了長長一條隊,不過進城的人半天沒有一個。直到半個時辰後,才有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城門口,一管家模樣的人跳下馬車,將進城文書遞給守門的官差檢視。
文書必然是真的,可現在進出城檢查十分嚴格。除了核對文書與碟牌外,還需要仔細登記進城後的住處,還有在城裡呆幾天,這幾天的行蹤都要事先寫清楚。
如果是訪親的話,還要京城當地人擔保。不然,最多就只能在京城呆五天。超過五天就會被強制驅逐,甚至嚴重的還會關起來。
別小看這些登記,一旦黑字白紙寫上好,你就必須按上面的執行,官差會不定期檢查,一旦發現你進城後所做與所寫有誤,就等著蹲大牢吧。
管家聽到官差的要求,並不敢擅自做主,轉身隔著車門,將事情一一說給車內的人聽。末了,小聲的問了一句:“公子,我們怎麼登記?”
“真是麻煩,早知現在進城這麼難,剛剛就應該現身。”車內的男子懶懶的一開口,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與清貴。
略一頓,車內的男子又開口了,“皇宮。時間不定。”
簡潔明瞭,可內容卻能把人嚇一跳,就是管家模樣的男子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男子才木子一張臉去登記。
沒有意外,當男子將“皇宮”二字寫上,立刻就引來守城官兵的主意。
“將人圍住!”守城官兵並不敢放肆,只將馬車圍住,並沒有做出什麼攻擊的動作。
不得不說,自從顧家的事發生後,京城的治安好了不止一個檔次,守城官兵的反應也提高了不止一倍。眨眼的功夫,官兵就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小頭目的人物上前,“不知公子是何人?為何事進宮?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還請公子隨我們走一趟。”這話是說的好聽,對方要進皇宮,官兵怎麼也不可能給他通報,他們只會把人丟進刑部大牢。
京城對外來人監控的十分嚴格,進城的那幾天,幾乎天天都有人監視,一旦去了可疑的地方,就會被人帶去問話。
至於是不是冤枉了人,守城的官兵並不管,他們的職責是把一切可疑的人捉進大牢,冤枉與否自有刑部的官差斷定。
“隨你們去哪?大牢嗎?本公子要進的是皇宮。”馬車內的男子再次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卻比之前多了一份威嚴,讓人不敢輕視。
沒錯,馬車裡的男子就是景炎。與他同行的除了聖女倪月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苗族蠱聖苗玉。
他昨天才抵達京郊,什麼都沒有做,就被秦寂言發現了蹤跡,並且秦寂言還發現了苗玉的身份。
秦寂言今天出城,有送大軍的意思,也有暗示景炎主動現身,把苗玉現上的意思,可惜景炎並不配合。
苗玉對秦寂言來說很重要,對景炎來說也很重要。只是……
景炎人到了京城,就是不想配合也得配合!
現在京城處處都是監控的人,景炎想要達到他的目的,就必須如信上所說的與秦寂言合作,而不是按他原先計劃的那樣,用一封信迷惑秦寂言和顧千城,私下達成自己的目的……
1190中傷,事情難辦了
景炎寫給顧千城的信,九真一假。信上所有內容都是真的,但抵達京城的日期卻是假的,景炎比信上所寫的早了十天進京。
這當然不是意外,依景炎的能耐,怎麼可能會估不準自己什麼時候能抵達京城,就算路上遇到意外,頂多也只有一兩天的誤差。
長達十天的誤差不是不可能發生,但……只會晚十天,絕不可能早十天。
景炎比約定的時間早十日進京,自然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他之前在信上所說,要借藥王一用並不是假話,但景炎從來沒有想過,從秦寂言手裡借人。
他和秦寂言是什麼關係?
那是死仇!
如果沒有發生江南的事,兩人也許還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談一兩個雙方都有利的交易,可是……
他引水淹了一個江南,害江南屍橫遍野,生靈塗炭,良田絕收,險些造成社稷動盪,秦寂言要是能不計較,那才有鬼。
還有,就算秦寂言能忍下這口氣,不計較江南的事,他也不願意去求秦寂言,向秦寂言低頭。
他是需要借藥王一用不錯,可並不表示非要秦寂言同意,憑他的能耐進京帶一兩個人走,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景炎把一切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