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餐廳。門外,有警衛把男孩子接了過去,不知帶往何處。
餐廳裡議論一片,直到有個年長的警衛進來咳嗽了一聲,登時又安靜下來。
少年離開時,聽到一旁有兩個人在輕輕說著“有鬼”。
——有鬼?還真是奇事?
好像以前,也聽到有人這麼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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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早上進入秋哥的辦公室,意外地看見美豔的男人在沉思,蹙著眉頭的神態很性感卻隱約透出逼人的狠辣。
在想著什麼計謀又或者在算計著什麼人?
少年一動不動地站在辦公桌前三米處,微低著頭盯著地上猩紅的地毯。
那個男人在想什麼,自己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一雙柔若無骨的手伸到少年眼前,挑起了他的下巴,撫上了他的臉:“冷落了你,別怪我……”說著,把少年拉入一旁的沙發中,像抱著洋娃娃般把少年置於雙腿上。
沙發上的兩個人,論年齡,都已不是再做這種遊戲的歲數,論外觀,則是美人雕塑和孩童的手製泥偶,完全不登對,可就那麼自然坐著,誰也沒多想什麼。
男人的手剛撫上少年的背,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老闆……”進來的是秋哥的得力助手。
“怎麼樣?”男人的手依舊放在少年的後背摩挲著,而少年動也不動只是盯著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去管背後的人。
“醫生說……不行了……”
“哼,處理了吧,養個瘋子也沒用……”
少年的身體突然一顫,頓時想起了在餐廳裡發生的事。等助手退出房間,少年忍不住想問一句,可一聲“老闆”剛出口,就被男人突然吻住,然後推倒在沙發上……
週而復始的激情,週而復始的空虛,少年的意識飄在空中,卻望著窗外。
——廣闊的天地間,似乎並不是我該容身的場所。
“想什麼呢?”
頭髮被手指叉入,秋哥的臉特寫般定在眼前。
“嗯……沒什麼……”少年動了動乏力的身體,又是一臉虛無,“昨晚在餐廳的那個……瘋了嗎?”
“你看到了?”男人捋著長髮直起身,“同情他嗎?這裡的規矩你比他要清楚吧……”男人有意無意地望著少年,“你已經是老資格了……對了,好象再過一段日子,你到這兒就有十年了吧……真快啊……”
少年的目光呆呆地盯著一處,眼都不眨一下。
“嗯,不想讓你去……”男人突然又撲倒在少年身上,這下倒把少年嚇了一跳。
“秋哥……”他扭回頭看著身上的男人,一臉詫異。
男人撥開擋著眼睛的長髮,表情又變回了一個老闆的模樣:“有個客人很麻煩……送出場的男孩子回來,大多都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派去偵察的人也都無疾而終,看來是厲害的角色。”男人意外地嘆了口氣,“不過客人就是客人,他出錢我出人,到時間人回來,沒有違反合同……而且,他的手筆的確很大……這種有權有勢的客人,得罪不起……”
少年更加驚奇:竟然會有秋哥“得罪不起”的客人?
自己的記憶中,秋哥應該是無所不能的。不過,除了從前水伯告訴過自己的東西之外,在這些年間,自己根本就沒去關注過外面的事,權力也好、地位也好,都是和自己無關也無緣的東西,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如何?
“想讓我去嗎?”少年一下子就明白了秋哥的意思。
但是男人回答得很乾脆:“不是。”
“咦?”少年瞪大了眼睛,很意外地看著男人。
“你去了,也許不會出事,不過,不出意外的話,對方不會再放你回來……我太清楚你了,亨……見到你的人都會想把你據為已有……這樣的寶物,誰肯撒手……”
男人伏在少年胸前,呢噥起來。
——把我據為已有?
少年聽著這句話,開始在內心悽苦地笑起來:我到底有什麼好爭的?爭奪——我……
“秋哥也是這麼想的嗎?”少年平靜地問著。
男人不回答,只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挑逗,可是首先沉溺進去的卻是男人。
在漸促的喘息聲中,男人伏在少年耳畔時而迷醉時而清醒:“亨——亨——你是最棒的……從來都不會有人能像你這樣,帶給人這種巨大的享受,簡直讓人慾罷不能……真想就這樣一直擁抱你到死……”
曾經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