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身後的男人，而是阿青：被視為朋友的人親眼看到自己無法控制的淫蕩模樣，讓少年更加羞憤欲絕。

從少年最後的眼神中阿青看出他想說的話：求你，別再看下去……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難堪的一面……你只要記住你心目中的我就好了……

“我知道了……”阿青幾乎趴到地上，“老闆，我求你讓我離開……”

他低下頭，閉上眼，再也不看不聽，等著門外有警衛進來快速把他拖出門去。門關上的霎那，他聽見了門內傳來少年媚惑般的笑聲、極盡淫蕩的呻吟、邀寵般的乞求……一直被拖出好遠，那聲音還是清楚地傳來，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彷彿房間裡的並不是兩個人……

小九，那真的是小九嗎？不，絕不會……我認識的小九，是個善良純真，又可憐無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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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甩了甩覆在眼前的捲髮，滿足地躺在鬆軟的沙發上，慵懶得像一副臥美圖上的模特兒，四肢舒展著自沙發上滑落一條潔白細膩的腿，用腳趾輕輕滑過地上趴著的少年的後背。

已經更瘦弱得不忍入目的軀體和上面那具一眼看去便能令人噴血的豐潤胴體根本無法相比，可露出迷戀神情的卻是美豔異常的男人。

“今天怎麼了？不是醒了嗎？怎麼躺著像條死狗，想讓我倒胃嗎？”男人一腳踏上少年的後背，用力一踩……

“唔——沒、有……”少年吃疼不過，終於出聲。

“別以為阿青走了就沒事了，你以為他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要不聽話，我隨時能把他弄回來，找上七八個男人好好疼愛他一次……”男人用手指卷著自己的頭髮，吃吃地笑著，像個無辜的惡魔。

少年的手握了握拳，無奈地又鬆開：“秋哥你答應過我的……”

不能相信他的話，可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所有人的生死都操縱在這個蛇蠍般的妖豔男人手中，就算是假的，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嗯，說實話，亨的要求，我還是願意考慮考慮，否則，一早就把那個沒用的傢伙扔進鯊魚池裡去了……”美得讓人想一吻芳澤的腳趾又改為輕輕柔柔地滑動，帶著少年喉間發出低低地吟哦。“聽話的話，什麼都好說……”

“那麼，讓阿青每個星期和我通話……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也絕不會活著，至少，絕不會再聽你的……你可以關住我可以對我用藥可以做所有讓我無法違抗的事……不過，你不會再聽到我跟你說一句……你想要個充氣娃娃是件很容易的事……”

沙發上的男人狠狠地哼了一聲：“你敢跟我談條件！不怕我把阿青的手腳都剁了，扔進下水道去泡溲水？說話的話還不容易！除非他死，否則永遠都會在我的掌握中……”

“你當然能這麼說，也能這麼做……我的身體的確受了誘惑或挑逗就無法控制……不過，這還是我的身體，只要是屬於我的，我就有辦法控制它，不管你用什麼，得到的就是條死狗……”

男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恨恨地道：“我不信你做得到……”

“你敢動阿青一根頭髮，我就做……要不要打個賭……”少年動都不動地說著。

房間裡沉默片刻，男人從地上抱起了少年癱軟的身子，摟在懷裡笑意昂然：“亨，別說這麼絕情的話……我答應你不動那個殘廢就是了。我會送他到很好的療養院去，讓他平安無事地把腿養好……和你相比，那個殘廢什麼都不是……”他將少年放到沙發上，又像對待昂貴的藝術品般小心翼翼輕吻著，一點一滴挑逗起少年未盡的情慾，胸前的硃紅又浮現出來，身下的慾望在漸漸漲起，少年的眼神又開始渙散……“亨，你長大了，會談條件了……不過，我還是那麼喜歡你……我不會放你走的……除非、我死……”

騰空而起，自上而下地冷冷望著：男人像著魔般親吻著媚力十足的少年，佔有那具軀體時感覺上像是頂禮膜拜著原始而古老的慾望之神；男人身下的少年，變得模糊不清，一瞬間，似乎是個褐色頭髮、五官絕美、氣質冰冷但膚質白皙、體態勻稱的年輕人……當他露出享受般愜意之色時，周圍的一切都被蒙上淫靡之色，所有看到的人都會心蕩神馳、靈魂出竅……

好熟悉的一張臉……

我好像在很久以前，見過這樣一張面孔……

但是，到底在哪兒見過？

28

阿青被送走的第三天，少年可以在秋哥的辦公室裡和他通上一兩分鐘的話。可是，對著話筒少年更是無話可說，聽筒中傳來的，只有阿青隱忍住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