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臺上參賽的選手都已經開始近距離觀察鐵籠裡的老龜,樓云溪便也學著他們的樣子湊近瞧了瞧。
這幾十只老烏龜大小相近,看起來年紀應該也相仿。
就連他們龜背上的青苔顏色都幾乎一致。
從外表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
辦這馴獸賽的人能找來這麼多類似的老龜,定然下了不少功夫。
若不是真有過上百次的馴獸和觀察靈獸的本領,外行想要看出它們的區別的確很難。
比如她。
“嘖。”樓云溪皺了皺眉,沒想到這輕微的動作和聲音也被青岡觀察到。
他霎時一笑,“方才說的那麼厲害,這就難住你了?只有這點本事還是少來馴獸賽丟人現眼了!”
樓云溪反問:“你看出來了?”
“那是自然,我可是宗師,這點東西難不倒我。”
他說罷轉身朝桌邊走去,在紙上寫下自己的觀察結果交給了主事人。
交上答案以後,青岡還對樓云溪挑釁地挑了挑眉,畢竟他可是第一個觀察出來那隻老烏龜是其中最強的那隻。
繼青岡之後接連又有三四個宗師和青眼都交出了自己的答案。
而樓云溪還在鐵籠子周圍打轉。
青岡笑道:“做不到就別浪費大家時間了。趁早胡亂寫個答
案,說不定還能給你蒙對幾個。”
馴獸師們霎時鬨堂大笑起來。
他們都是專業人士,如今有個從醫之人突然擠入他們這一行,他們當然不高興。
但現在看來,他們的擔憂多慮了。
樓云溪的水平不過如此。
樓云溪淡定地回頭望了一眼,“你們急什麼,那兒不還有個一直在喝茶沒下場的?你們怎麼不去催他?”
樓云溪抬手指了指角落裡從上臺後就一直被特殊對待,不僅有椅子做還有茶喝的老者。
他從上臺就沒介紹自己,但大家彷彿都認識他,看向他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敬重。
只是從比賽開始以後,這人就一直在喝茶,一點要參賽的意思都沒有。
老者聞言眼簾一抬,玩味地看了樓云溪一眼。
不等他說話,青岡就憤怒道:“你到底入這一行多久了?連文淼大宗師都不知道!這種剛開始的暖場小賽,也值得大宗師出手?”
觀獸是為了測試他們這些人的水平,可不是用來測試大宗師時間的。
從前這種比賽,前兩場文淼大宗師都不會出手。
只有到第三場最為難的馴獸一關,有十分珍貴的靈獸出現,大宗師才願意出手展示自己的本領。
這個傳統已經持續多年了,這麼
多年從來沒人敢在馴獸賽上指摘大宗師的不是。
樓云溪實在太放肆了!
文淼低笑著品品茶,對樓云溪道:“年輕人,先管好自己的事要緊。等你能入宗師這一級別,再來說老夫吧。”
文淼的聲音蒼老卻有力。
他沒有正眼看樓云溪,但樓云溪卻能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到十足的輕蔑。
在大宗師的眼裡,青眼根本不值一提。
樓云溪微微頷首,原來是搞特權啊。
不過她是不會介意的,因為她也是靠特權上來的。大家彼此彼此啦!
但此時,貴賓席的納蘭馨已經徹底石化。
她原本是打算過幾個月就去拜大宗師為師的!
現在她哪兒還有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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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這個名號已經被搞砸了,她只能重新煉一個號,重新考核馴獸師等級了。
算了,這是她的云溪阿姐,她忍!
一個花名而已,舍就舍了吧!
納蘭馨狠狠給自己做完一遍心理建設,才勉強說服自己繼續看下去。
云溪阿姐千萬不要再搞出什麼嚇人的名堂才好。
半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
好在香燃盡之前,樓云溪也徑直走向桌案,將自己的答案寫來交給了主事人。
青岡笑了笑,“你該不會真是看沒時間了瞎蒙的吧。”
樓云溪
扭頭瞥了他一眼,他們之間隔著好幾個人都能來找自己的茬,他從前住海邊的吧。
管得太寬了!
沒一會兒主事人就拿著統計出的結果走了上來。
納蘭馨邊給自己倒茶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