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云溪驀地從床上坐起。
屋內燭火晃動,天還未明。
她摸了摸脖子,這一覺竟然睡出了一身冷汗。
她為什麼會做這個夢?
夢中那個男人又為什麼會叫出她的名字?
雖然樓云溪不清楚這個夢的意義,但她總感覺這個夢鏡特別的真實。
樓云溪平復了幾下呼吸才重新躺下,卻再也睡不著了。
她腦海裡都是那個男人被人追殺的場景。
那雙絕望的驚不起一絲漣漪的眸子,她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不可能吧……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就在她翻身之時,角落裡的鳳凰蛋悄然動了動。
樓云溪一噎沒休息好,第二日她給謝盞秋塗藥時謝盞秋都忍不住問她:“樓姑娘,是不是昨日下人沒有招待好?你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樓云溪說:“和下人沒關係,是我昨夜做了個夢,沒睡好。”
謝盞秋疑惑道:“什麼夢能將樓姑娘擾成這個樣子?”
樓云溪默了默,忽然道:“你知道無涯碑麼?”
夢裡那塊石碑她看得格外清晰,如果能找到石碑所在地就好了。
謝盞秋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他們謝家只做兵器,對地域的確不熟悉。
樓云溪一陣悵然。
那個夢總記掛在她心裡,不去夢裡的地方看一看,她始終不放心。
但這時謝盞秋又說:“不過,我知道哪兒能打聽到你想要的訊息。”
樓云溪一陣欣喜。
“真的?”
謝盞秋點點頭:“就在梧州城,蘭香賭坊。”
樓云溪愣了愣。
賭坊能流通訊息不假,但她問的東西太偏,恐怕沒幾個人知道吧?
謝盞秋說:“據說蘭香賭坊有個極其厲害的賭局,只要你能成為最終贏家,就能見到賭坊真正的主人。作為回禮,她能回答你任何問題。”
樓云溪驚訝道:“任何問題?”
謝盞秋點了點頭:“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事是蘭香賭坊解不了的。但能贏賭局的人寥寥無幾。”
多少人抱著金山銀山過去,最後都是兩手空空地出來。
樓云溪一陣驚歎。百科全書,有問必答?
這不比度娘強多了?
樓云溪迫不及待道:“那下一次賭局什麼時候辦?”
謝盞秋說:“只要你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去。”她頓了頓,補充道:“入門賭局,黃金三萬兩。”
樓云溪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覺得這個度娘一點都不友善了。
土匪都沒他們會
搶!
想去蘭香賭坊她還得籌錢去。
謝盞秋見她面露難過,笑道:“若樓姑娘不嫌棄,我可以小備薄資,供樓姑娘去蘭香賭坊試一次。”
樓云溪詫異道:“你有這麼多錢?”
謝盞秋說:“請謝家制造神兵利器的人不少,爹還是為我攢了些嫁妝錢的。”
雖然她不能大手一揮變出一座金山,但讓樓云溪賭一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樓云溪頓時擺手道:“那可是你的嫁妝錢,我當然不能碰了。”
謝盞秋自嘲道:“良人都沒有了,攢著嫁妝錢做什麼?倒不如給樓姑娘花,好歹派上些用場。”
要不是她的臉毀了,她本該拿著那些錢嫁給蕭冊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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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也看開了,與其嫁一個並不愛她的人,倒不如不嫁。
提起蕭冊煬,樓云溪不禁問道:“若你找出了害你的人,你會怎麼做?”
謝盞秋毫不猶豫地說:“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她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性子。
那個人把她的臉害成這樣足見心腸歹毒,她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聽到她這樣說,樓云溪低頭一笑。
她看著謝盞秋的眼睛,說:“害你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謝盞秋身體一僵。“什麼
?”
樓云溪說:“我去城外找藥時意外遇見了蕭冊煬,碰巧知道了一些事。你想聽麼?”
謝盞秋身體僵硬地點頭。
樓云溪說:“你的臉之所以會中毒,是蕭冊煬和樓雲嬌合謀乾的。”
謝盞秋眸光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