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戈雅被除掉後,樓云溪接下來的日子過得輕鬆了許多。
不過七八日,她已經能正常下地下地行走。
金拓也對樓云溪的康復速度起過疑心,但他找了大夫看了好幾次都沒發現什麼問題。
再加上他?找瑪依莎問過好幾次樓云溪有沒有什麼奇怪之處,瑪依莎都否認了,金拓對樓云溪的懷疑也就逐漸淡了下來。
他甚至開始覺得這是上天都在幫他。
樓云溪恢復的越快,就意味著他能更快和樓云溪洞房成親。
這天夜裡,寨子裡的沙牢邊走開一個女人。
古木戈雅抬眸看去。
來人一身曼妙輕紗,手機提著一盞黃濛濛的燈籠。
她駐足在沙牢邊,如同一個冷漠的神女垂眸望著古木戈雅。
所謂沙牢懲罰,就是把人關在一個周圍?滿是黃沙的籠子裡,?這個牢籠很矮,關在裡面的人幾乎只能蹲著。
除此之外,受罰之人每天要在沙牢經受裡風吹日曬,還吃不上一口飯。?
但為了讓受罰之人活下去,每天都會給?囚牢裡的人一碗水。
人既不能活得輕鬆,也不會死得太容易。
除此之外,他們所有的排洩都?只能在沙牢裡進行。沙漠裡
太陽極大,排洩物的氣味會縈繞在他們周圍久久不能散去。就算他們用?沙子蓋住,那味道也不會被遮蓋太久。
受罰之人會每天在對那一碗水的生的渴望和每天面對炙熱的太陽和飢餓的死的絕望裡徘徊。?
直到那一碗水再也?吊不住他們的性命,他們才會在絕望和飢餓裡緩緩死去。
經過幾日沙牢的折磨,古木戈雅已經虛弱得連手都抬不起來。
她花了好一會兒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賤人!”
樓云溪倏然一笑,求生意志不能讓她充滿力量,憎惡和恨卻能。
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
“我一直不明白。”樓云溪說:“你明明也是受害者,為什麼會愛上金拓。”
“呸。”古木戈雅朝她面前的沙地吐了一口濃痰。
要不是她沒有更多力氣,她一定把痰吐到這賤人的裙子上。?
樓云溪:“?看他那幾天對我的態度你就應該知道,就算不是我,遲早也會有別人。只要金拓還是那種愛慕美色的人,你就不可能永遠守住夫人這個位置。”?
古木戈雅神情一僵,眼眶裡竟然帶著幾分溼潤。
她如何不知道金拓是哪種人。她只恨自己技不
如人,輸給了樓云溪。
古木戈雅:“要是沒有你,我至少還有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慢慢享受。”
“所以你就能肆無忌憚的殺人?”
“那些同樣被搶來的無辜少女,那個已經懷了孩子的悲慘女人,為了你的享受快活,都死不足惜麼?”
“你想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只要讓她們順利逃走,你一樣能是這裡唯一的夫人。你也是女人,為何不能為同為女人的她們考慮?”
說到底,不過自私而已。
什麼迫不得已的害人,都是她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鋪的一層紗麗。
聽樓云溪一個個說出被自己害過的人,古木戈雅身體一顫。
“總有人要死的!”她高聲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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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總有人要死的。”
令古木戈雅意外的是,樓云溪竟沒有駁斥她,反而平靜地選擇了認同。
她永遠是這幅不為世俗驚擾的模樣。
?但樓云溪又繼續說道:“如今這個死的人變成了你,相信你也沒什麼不服。畢竟,總有人要死的。是不是。”
古木戈雅一怔,被風沙吹裂的雙手握不緊面前的散沙。
樓云溪微微一笑。
若別的命微不足道,那古木戈雅的命亦然。何必拿
別人的性命慷慨自己的人生。
古木戈雅瞪著她,忽然歇斯底里地地叫到:“你裝什麼清冷高尚!你要真是在乎別人性命,真覺得那些女子可憐,你為何不殺了這寨子裡的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他們的罪孽才真深重!”
古木戈雅說道:“我犯的那點罪行,和他們比起來根本就微不足道!”
樓云溪蹲了下來。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古木戈雅,問到:“你怎麼知道我不會除掉他們?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