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衣一愣,“我,我不……”
“你不什麼?”
“我不……”
看他半天說不明白一句話,樓云溪眉心狂跳。
忍不住了,好想宰了他!
但她又不斷在心底告訴自己,她是從仙醫谷出來的,不能在季川濫殺無辜。
忽然,樓云溪眸子一轉。
她看著季寒衣不斷吞吐的喉嚨,三枚銀針驟然刺入他脖子裡。
一陣痛意襲來,季寒衣瞳孔一縮,驚恐地捂著脖子道:“殺人啦,殺人啦!有人要謀害季家少爺啊!”
喊完他自己就捂著嘴安靜下來。
“咦?”
季寒衣摸了摸脖子。
痛感消失了,他的聲音也清澈很多。
“啊啊啊,我叫季寒衣。季寒衣就是我。”
“咦?”
季寒衣像個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不厭其煩地試著自己的嗓音。
須臾,他看著樓云溪,試探著說,“你好?”
樓云溪眼白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季寒衣才確信自己的結巴竟然好了。
季寒衣歡快地快要跳起來:“我好了!”
他自學岐黃之術,學了好幾年都沒治好的結巴,眼前之人竟然三針就把他治好了。
“神醫!”
季寒衣歡欣不已,就差當場給她來一個滑跪。
樓云溪把匕首收了,問道:“現在能簡單點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季寒衣連連點頭,“你說的被封山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四天前就進來了。”
“什麼?”
樓云溪一驚,他竟然來的比他們還早!
季寒衣抓回金蟾蜍說:“我結巴,想要找藥引。我在這片溼地蹲了好幾天才發現它。沒出去過。”
他進山好幾天了,根本不知道寅臥山被封山的訊息。
樓云溪詫異地瞥了他好幾眼。
聽說季家兩個兒子。
長子年少有為,每日勤勤懇懇,將來要繼承季家。
而次子則不務正業,每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經常跑出去就是好幾天不回家。
現在她知道了,季寒衣在忙著治自己的結巴!
但樓家人搜山兩天,他都沒有被找到,還真是神奇。
是因為他藏身的溼地狗都不來嗎?
季寒衣好奇道:“神醫姐姐,你是什麼人啊?為什麼你幾針就可以治好我?”
“樓云溪?!”
季寒衣聽到這個名字顯然有些驚訝。
樓云溪眸子一眯:“你認得我?”
季寒衣兩眼冒著小星星,宛如一個小謎弟:“我聽說過你。神醫姐姐,你可還記得一個叫葉扇的人?”
樓
云溪略一思索。“記得。”
兩年前在仙醫谷她曾經和葉扇組隊參賽,當時他們還贏了。
季寒衣興奮地說:“他是我朋友,當初他參加仙醫谷考核回來後便和我不斷誇讚一個叫樓云溪的女子。說她果敢堅毅,醫術了得。只是……”
季寒衣疑惑地看著樓云溪的臉,皺眉道:“葉扇當時說你樣貌一般,沒說你長得如此好看啊!”
樓云溪噗嗤一笑,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故友的朋友。
不過當時葉扇看到的是她毀容的樣子,當然不知道她恢復容貌後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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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她容貌一般,其實已經是對她當時容顏的誇讚了。
畢竟別人當時只覺得她醜!
季寒衣摘下揹簍,坐下來道:“神醫姐姐是仙醫谷的弟子,難怪你如此厲害。就是太兇了些。一見面就動刀動槍的,這樣不好。”
樓云溪一抿唇。
他單純的樣子溫柔得像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真不知季家如何能養出這麼純真的兒子。
都是四大家族的娃,季寒衣和樓雲媚的性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揉了揉額頭,“不是我想對你動手,只是山裡一直有人追殺我,我不得不小心點。”
“啊?”
季寒衣
抱緊自己的小揹簍,緊張得指節都在發抖。
季寒衣問道:“仙醫谷出來的人不是備受優待嗎,誰要害神醫姐姐?”
樓云溪默了默:“樓家。”
季寒衣更不懂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