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雲媚以為季家是看不起她們才給她們臉色瞧。
卻不知要不是因為她們身後是樓家,她們早就沒命在這兒說話了,哪兒還有餘地在這兒挑肥揀瘦,嫌棄送來的藥品相不佳。
季寒雲:“每日我們季家只送一次療傷的藥,若你們看不上,大可以讓顧夫人病死榻上。等樓家家主來了,我也會如實稟告。反正將她打傷的也不是季家的人,就算問罪也問不到我們頭上!”
他們送藥已經是仁至義盡,這兩姐妹要是不稀罕,那顧曼舞傷重不治也是活該。
但其實季寒雲比誰都清楚,那些藥只能吊住顧曼舞的命,讓她不至於死在季家,根本沒有徹底療養她傷勢的作用。
但這也正是季寒雲想要的!
他們敢在寅臥山上對寒衣動手,就要付出代價!
樓雲媚捏緊了青空劍道:“你要搞清楚,季寒衣只是一個庶子。他的命和我孃的命到底哪個更重要!”
真惹得兩個家族不穆,這個結果季寒雲承擔得起嗎?
誰知季寒雲片刻都沒有猶豫,直白道:“當然是我弟弟的命更重要。”
她們此刻該慶幸寒衣沒事才對。
否則幾日後樓家家主見到的就只能是幾具屍體。
樓雲嬌道:“話不必說的如此難聽吧,當初我們兩家可是差點結親的。若當時此事成了,我娘如今就是你岳母,有你這麼辦事的麼?”
季寒雲還沒開口,季寒衣就在他身後幽幽地道:“這不是沒結成麼……”
得虧沒結成。
不然以他們對庶子庶女的厭惡程度,他日後指不定過的什麼日子。
一定慘慘的!
樓云溪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樓雲嬌說結親的時候季寒雲的視線似乎在她身上短暫停留了一會兒。
但她抬頭望去時,又什麼都沒發生。
季寒雲說道:“你少拿結親的事與我說道,當初我爹聘禮單子都差點下了,樓四小姐才突然說不允這門婚事。後來你另攀了高枝,找了昭通王世子,你這麼快就忘了?”
當眾被人揭短,樓雲嬌的臉色頓時變的一陣青,一陣白。
樓雲媚挺身而出,反問道:“季寒雲,你該不是看我四妹不允你的親事,懷恨在心才故意這麼針對我們吧?”
樓雲嬌原本尷尬的境地霎時被她化解,此時甚至多了幾分自己又被一個男人看上的得意和自信。
樓雲嬌:“原來如此!”
難怪季家大少爺對他們說話這麼衝,原
來是愛而不得!
覺得自己的貌美吸引了季寒雲的注意,樓雲嬌甚至還捋了捋耳後的頭髮。
樓云溪此時簡直一副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臉。
誰說她才是最不要臉的,分明樓家這兩姐妹才是!
普信男見多了,還是第一次見普信女!
莫說是她,連向來板著臉的季寒雲聽到這些話都震驚了,“你說什麼?”
樓雲媚道:“季大少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雲嬌生的嬌俏動人,被人追求很正常。她為何不能選一個自己中意的男子嫁呢?你身為季家長子公報私仇,就不怕落人口舌?”
樓雲嬌也擺起了譜,“你若是想追求本小姐,現在就去把季家最上等的藥材拿來,再給我們安排最好的住處,那我倒是可以跟你吃頓飯。不過這事可不能告訴蕭冊煬!”
樓云溪:“……”
yue!
墨見川聽了都忍不住額角抽搐。
他甚至溫柔地拍了拍樓云溪的背脊。
“在如此奇葩的姐妹身邊長大,難為你沒有長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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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難得!
她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季寒雲:“你們瞎了?”
樓雲嬌皺眉:“你什麼意思?”
季寒雲道:“如你這般修為一般,容貌次
等的女子,我為何要費盡心思討好你,季家還怕找不到女主人麼。屋裡沒有銅鏡你們總有尿吧?”
得空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
這樓雲嬌一天天不修煉,淨知道臭美!
樓雲嬌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樓云溪卻差點憋不住笑意。
季寒雲罵人有一手的!
誰知這時季寒雲忽然把手指向了她。
季寒雲道:“若我真想從樓家找個人結親,我也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