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見川回頭看向地上那根爬出來的綠色根莖,眸光一沉。
那根莖見墨見川毫無反應,立刻大膽地扭出更多軀幹纏繞上墨見川小腿。
直到……
一道利氣斬過。
墨見川雙指之間釋放出的靈力化作一把利刃,將那纏繞住自己腿腹的根莖徹底斬斷。
他冷眼看著那條僅存的根莖在地上扭動,掙扎,最後一點點枯萎死去,化作飛灰。
“礙眼。”
什麼野花野草,也敢來纏他。
墨見川順著感知到的靈息朝著參天古木尋去。
剛道參天古木下,他便察覺樹上有異樣。
對方雖然將動作和呼吸壓得極地,但五感遠勝常人的墨見川還是察覺到了。
“什麼人?”
說話間他向樹葉打去一掌靈風,藏在其間的身影一動就從樹枝上摔了下來。
“砰”地一聲落地響。
墨見川低頭一看,驚訝道:“云溪?”
摔到的地上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入飛鷹澗要找的樓云溪。
她一身月白長裙,可衣裙上染得全是殷紅血跡。
樓云溪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著,一張絕色的臉配上痛苦的神情,如何叫人不憐惜。
她掙扎著向墨見川伸出一隻想扶住他肩膀的手。
但就
在她的手距離墨見川僅剩一寸之時,墨見川緩緩起身。
他眉心一擰,將對自己伸出的手驟然踩進泥裡。
“唔!”
地上的樓云溪出聲悶哼,墨見川的動作卻一點沒停。
“你不是樓云溪,這世上沒人能在我面前扮作和她想像的模樣。”他道。
他無數次在心底描摹過樓云溪的模樣,他與樓云溪共同度過過一段相依為命的時光。
她的每一次呼吸,心跳的節奏,沒人比他更瞭解。
也沒人能在他面前偽裝成樓云溪的模樣。
地上趴著的人身體一僵,手上更劇烈的疼痛傳來,是墨見川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隨著他黑靴在手掌上摩擦,一層可怖的人皮從那怪物的手上脫落下來。
它喉嚨裡的聲音開始變成粗嘎刺耳的尖叫。
怪物揚起另一隻手,尖銳的指甲舞向墨見川的胸膛。
但下一刻,一道從墨見川體內釋放的更強的威壓直接將它的手掌彈開,怪物發出一聲尖叫,僅存的幾根手指都被那股力量生生折斷。
“陳英說飛鷹澗裡有一種怪物叫人魁,善變化,最喜化作所見之人的模樣誘騙獵物,繼而殺之。”墨見川視線一垂,“應該就是你了。”
地上褪去人皮的怪物發出痛苦的尖叫。
它雖然善於變化人的模樣,但是攻擊力並不算很強。
只要一開始對它有所警惕就很難被它傷到。
“你既能變成她的模樣,想必見過她。”
墨見川加重了腳上力道,將那人魁踩得生不如死。
“若你能帶我去找她,我放你一馬。若不能,我現在就抽掉你的脊樑骨。”
他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且憑他的本事要做到這件事還真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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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見川冷冷道:“我知道你懂人語卻不會說話,同意你就點點頭,不同意你就搖搖頭。”
人魁在聽到他的話以後開始瘋狂點頭。
從前他只覺得飛鷹澗裡生活的東西可怕,但現在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更可怕。
這是個閻羅王!
飛鷹澗深處,樓云溪帶著裕豐逃出好一段距離才甩開身後的猴群。
只是此刻所處的空間並沒有讓兩人覺得安心。
“這是哪兒呀?”裕豐擔心地問道。
此刻兩人正處在一處峽谷深處,兩側高聳的山峰如同即將閉合的巨口想將兩人吞吃入腹。
在這個地方,可憐的月光滲不進半點。
他們四周唯一的光亮就是兩側石壁上時不時發出的淺黃色靈
光。
“小心行事。”樓云溪道。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她從未有過了解,但是猴群既然能追到附近就不追了,可見它們也對這片區域有些忌憚。
還是小心為上。
“叮鈴。”
裕豐突然踢到一條鐵鏈,撞得自己腳拇指疼得緊。
他低頭一看,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