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西北的世界裡,他一直覺得墨小荷和他不對付,所以這種分食物的好事自然也輪不到自己。
可墨小荷做出了一個讓他完全意料之外的選擇。
竟然是他小人之心了!
蔣西北迅速走到雲深身邊,捧著手裡的烤餅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話。這夜叉,哦不,這位溫柔的小荷姑娘,她可能也沒那麼壞!”
他一抬頭,卻發現雲深根本沒聽他說話。
雲深盯著墨小荷的背影,氣息陰沉地看著她走進了季寒雲的帳篷。
“?”蔣西北面露疑惑:“你怎麼看起來很不高興?”
他看看季寒雲的帳篷,愈發不解:“人家表哥表妹有聯絡不是很正常麼,你憑什麼不高興?”
是啊,他憑什麼不高興?
雲深心底無解,但他心緒已亂,自然無法再調理內息。
他煩躁地站了起來,繞營地散心去了。
蔣西北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真是怪了!
雲深這麼冷靜持重的人,怎麼偏在墨小荷身上這麼情緒敏感。
一早上,營地還算平靜。
昨夜闖入的倖存者雖然眼紅季家修士在這種境況下還能有吃有喝,但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季家人的對手。
所以即便羨慕
嫉妒,也只敢暗戳戳地發兩句牢騷。
畢竟要是被及家人趕出營地,他們可能就連活都活不下去了。
捱餓和被蛇咬死,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雲深到營地外轉了一圈。
季家的崗哨提醒道:“雲深公子,附近危險,你還是不要亂走比較好。”
“幾條小蛇。不成氣候。”
他說得雲淡風輕,那些足以嚇退無數人的毒蛇,在他眼中根本不算問題。
就在此時,遠處一人高的雜草從中突然傳來窸窣聲響。
季家修士警鈴大作,手掌扶著佩刀,隨時準備動手。
雲深雖沒像他一般緊張激動,但掌心已聚起一團白光。他眸子微眯,若來的不是人,這一掌足以將七階修士都拍成重傷。
須臾,一個身著橙衣的女子突然撥開草叢鑽了出來。
她頭上簪著兩根名貴髮釵,手上拿著把鑲了寶石的配劍。雖然在山中行走過後髮絲有些凌亂,但身上依然有幾分掩不住的貴氣。
雲深一愣。
“你……”
那女子看著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路過的蔣西北就驚訝地叫到:“沐星夢!”
他看看錯愕的雲深,再看看一身名貴衣裳的沐家小姐,連忙把她拖到了無人處。
季
家修士面露疑惑。
這女子他們認識?
雲深神色不佳,但也跟了過去。
蔣西北把沐星夢拉到偏僻處,如同做賊一般四處張望。
確定沒人能聽見他們講話,蔣西北才道:“你怎麼來了?”
沐星夢:“我當然是來找……”
蔣西北看著向雲深,連忙捂住沐星夢的嘴。“噓!”
如今山上大都是雲啟國的人,要是被他們知道牧風國的十一太子就在這兒,對他們可不太有利。
沐星夢瞳孔瞪大,氣惱地拍開蔣西北的手:“你幹嘛?”
蔣西北提醒道:“他現在叫雲深。出門在外暴露自己的姓名不好。”
沐星夢看了雲深一眼。
如今大家都對石蟒虎視眈眈,他謹慎一些她倒也能理解。
“好吧!”她掃掃衣袖,“我不會說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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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西北道:“獅嶺山這麼危險,你怎麼來了!”
沐星夢生得嬌俏,她雙手背在身後笑盈盈地看向雲深,“我當然是來找他的。”
雲深聲線一沉:“找我作甚!”
沐星夢:“我知道你為何不與我成親。”
雲深:“?”
他垂眸看她,眼底難得露出兩分對她的好奇與疑惑。
她如今都能揣度自己的心思了?
沐星夢:“你
不就是以為我和那些名門大族的姑娘一樣驕縱任性麼?”
雲深驀地收回視線。
高看她了!
“獅嶺山危險,你若無正經事,就快些回去!”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沐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