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墨見淳忽然停了下來,他看向平寧佳音,“這些日子我安排了一些事情,我想那是我們最後一個辦法了。”
平寧佳音一驚,“你是想……”
她霎時後退了一步。
想到當初墨見淳對自己提議過的大膽的想法,她都手腳發涼。
“除了此法,我們再無掌權的可能!”墨見淳逼近平寧佳音,漆黑的雙眸像是吞人的深淵一樣凝視著她,“我一定要當帝君,就看你肯不肯與我一起做此事!”
他們盡心盡力地侍奉了帝君那麼多年,帝位眼看就要到手,卻被回來的墨見川搶去。
誰能甘心?
若不想被人掌控命運,就要自己奪回一切!
墨見淳再次問道:“你做不做?”
“……”平寧佳音沉默許久。
此事若成,他們便就此萬人之上。
但若不成,他們將再無翻身之日。
縱然她有野心,真做起這種萬劫不復的事,她也會害怕!
“你到底做不做!”
墨見淳步步緊逼,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這樣要緊的事,他必須找一個可靠之人與自己共同謀劃。
否則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保證成功。
若是平寧佳音不與自己站在一處,那他也不會
留著一個知道自己野心的隱患。她知道結果是什麼。
平寧佳音被他的眼神嚇退。
她露出了幾分驚恐,但如今她和墨見淳在一條船上,她幾乎沒有退路可言。
墨見淳道:“你不就是想要後位嗎?咱們還有一個孩子,若你同我一起謀劃此事,我保證,事成之後你就是帝后。我們的孩子將來也一定會繼承我的大統。”
這對平寧佳音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誘惑。
她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將來。
眼看墨見川就要繼承帝位,他們再不出手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做!”
幾日後,正逢中秋。
家宴上連續數日沒再被帝君傳召的墨見淳總算找到機會見到了墨翰。
酒過三巡,墨見淳看帝君心情不錯,忽然道:“父王,咱們已經多年沒有辦過狩獵戰了,今年皇族好不容易添了新人,您的身體又一日比一日康健,今年不妨就重辦狩獵戰。一來可以重現您的雄風,二來也好讓牧風國王公大臣早日認認臉。”
他說著看了樓云溪一眼,補充道:“她畢竟是十一弟未來的髮妻,總該提前讓大家認識一下。否則一國攝政太子突然要娶太子妃,這人還是個
大家都不認識的,怕是有些說不過去。”
墨見川聞言看了帝君一眼,“兒臣以為此事不必鋪張。”
墨翰道:“怎麼說?”
<center></center>
墨見川:“往年狩獵戰常有意外傷亡出現。這活動停辦多年,就是因為曾經一次賽事之中有人失誤,不慎射殺了鎮國大將軍之子。大將軍為此一夜白頭,卸甲歸田。這才短短几年,若是重辦狩獵賽,豈不讓人寒心?”
狩獵賽的舉報地在聶都之北的寒山,那裡離聶都頗遠。
雖然不知道墨見淳忽然想辦狩獵賽的理由是什麼,但他提出的意見絕不可能是什麼好想法。
保不齊墨見淳就會在這場狩獵戰中動手腳。
“大將軍之子一事固然讓人痛心,但那畢竟是意外。狩獵戰歷來是體現我們牧風國男子雄風的傳統賽事,怎可因噎廢食,從此就廢棄了狩獵戰?若是擔心再出意外,小心防範著就是。”墨見淳轉頭對帝君道,“兒臣覺得父王為大將軍停辦數年狩獵戰,已經足以安撫臣民之心。”
怕帝君不答應,墨見淳又著重提點:“父王,為了慶賀您身體恢復,兒臣特地為您在寒山準備了一樣驚喜。
“噢?”
墨翰提起
了幾分興趣。
“你準備了什麼?”
平寧佳音站起身:“總之是夫君為您用心準備的東西,您去了便知道了。夫君為了這個驚喜廢了不少心思,您就賞臉去吧,莫要傷了他的心。”
帝君此時若還是不去,倒是顯得他刻薄。
看她處處為墨見淳著想的樣子,誰能相信就在不久前,平寧佳音還拉著墨見川的衣袖訴說過自己的真心。
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在墨見川面前啜泣流淚,而一旦知道這法子不管用,她便連裝都不屑在墨見川面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