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絕大部分青樓的姑娘,都是偷偷摸摸進門的,有些青樓姑娘,甚至無法進入男人的家裡,被迫在外面居住,得不到男方家族的承認,最終也是黯然的離開。
這也是無數的事實證明的。
經歷過很多磨礪的徐佛家,做夢都想著能夠有一場風光的婚禮,況且婚禮是文曼珊親自出面在操辦,這表示徐佛家已經得到了夫人的認可,能夠在婚禮之後正式進入到鄭家了。
從六月份開始,徐佛家就開始控制自己的行蹤。基本不到總督府去了,也幾乎不出門了,飯菜都是驛臣送來的,結婚之前的矜持,這是必須要有的。
可徐佛家也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鄭勳睿自打回到淮安之後。就特別的忙碌,甚至是抽不出時間來陪著家人,憑著本能的認識,徐佛家知道,鄭勳睿一定是在忙什麼大事情,雖說她是青樓女子,但也見過一些朝中的大人,略微知道一些官場上的事情,鄭勳睿這麼大的官。一般情況下是忙活大事情,表面上看不會是特別忙碌的。
鄭勳睿的忙碌,肯定會影響到婚禮。
就連來到官驛的卞玉京,都替徐佛家擔心了,會不會是鄭勳睿對這場婚禮不是很重視,但徐佛家可不會這樣看,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和眼光,更相信自己是不會看錯人的。
鄭勳睿到官驛來看徐佛家的時候。是帶著愧疚心理的,徐佛家的身份與大家閨秀不一樣。隻身來到淮安,身邊沒有親人,想法肯定是多一些的,自己應該是更加的關心和體貼,這樣才能夠讓徐佛家真正的安心,可這麼長時間過去。因為事情太多,更是操心稅賦變革的事情,基本是沒有多少時間來看望和安慰徐佛家的,就更不用說和徐佛家在一起了。
看見鄭勳睿之後,徐佛家的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但也有一絲淡淡的惆悵。
畢竟是二十八歲的女人了,徐佛家懂得控制自身的情緒,絕不會在鄭勳睿的面前耍小性子的,這也是她這種年齡女人的優勢。
酒菜端上來的時候,鄭勳睿主動給徐佛家倒酒,這一次徐佛家沒有拒絕。
“清靈,這段時間我的事情很多,沒有能夠抽出時間來陪你,這杯酒就是我對你的歉意。”
徐佛家端著酒杯,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一滴酒盪出了酒杯。
趕忙一口喝下這杯酒之後,徐佛家開口了。
“夫君萬萬不要這樣說,奴家在這裡很好,夫君的事情很多,每日裡都是忙忙碌碌的,奴家幫不上忙,只能夠看著,心裡很是不忍,奴家給夫君敬一杯酒,期盼夫君能夠做好一切的事情,奴家不想夫君每日掛念,奴家只要夫君每日裡開心就好。”
徐佛家站起身倒酒的時候,鄭勳睿沒有說話,從徐佛家的身上,他感受到的是安慰和安心,就好比是兩個人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情形,這一點是文曼珊等人所不具備的,這也許是年齡的關係,文曼珊等人到徐佛家這個年齡之後,可能才更加懂得男人的心。
少有的幾次與徐佛家的交談,鄭勳睿甚至說到了總督府的事情,在他看來,所謂女人不能夠參政的規矩,過於的死板,其實有些聰明的女人,能夠出很好好的點子,幫助自家男人更好的做事情,不過在如今的這個家族天下的時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情況存出不窮,女人因為學識和見識方面的侷限,一旦參政之後,很容易陷入到親情和家族的怪圈之中,眼光不可能很長遠,看不到其他的有能力的人才。
喝下這杯酒之後,鄭勳睿放下酒杯,再次開口了。
“清靈,這段時間我的事情很多,故而沒有很多的時間陪著你,其實在這方面,我對家人都是有些愧疚的,好幾個春節,我都沒有能夠陪著家人一起度過,她們跟著我是吃過很多苦的,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多次的春節,我都是率領大軍在外征伐,讓家人擔驚受怕,很快你也要到家中去了,我希望你今後能夠多和曼珊她們聊天,她們的年紀都不大,有些方面沒有你如此成熟的認識。”
徐佛家笑著開口了。
“夫君可真的會說話,奴家進入鄭家之後,一切都要遵從夫人的安排,長幼尊卑之規矩,奴家是很清楚的,奴家可不敢胡來的。”
鄭勳睿笑了笑,很快轉移話題,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高了,徐佛家進入鄭家之後,的確不可能隨便開口說話,若是過早擺出成熟的姿態,不僅會被視為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有可能遭遇到排擠的。
“卞家娘子一家搬遷到淮安來了,人生地不熟,你若是有時間,多陪陪她們,如今這世道,家中失去了男人,怕是沒有什麼依靠,你多去她們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