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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眾多學子一窩蜂的散去,鄭勳睿放慢了腳步,都到眾人都離開之後,才到後院牽馬。

對於讀書人之間的交流,鄭勳睿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與其將時間耗費在這些磨嘴皮子和吃喝方面,還不如回家去做一些事情,至少能夠看看玉蜀黍和甘薯的播種情況,要知道這五百畝耕地,全部都是制種所用的,種植的時候,不能夠有絲毫的疏忽。

同樣抱拳行禮的鄭勳睿,語氣是平淡的。

“在下鄭勳睿,字清揚,不知道兄臺之名諱。”

“在下陳子龍,字懋中,松江府生員,久聞清揚兄大名,能夠在此相見,三生有幸。”

鄭勳睿的臉色微微變化了,他本來準備打過招呼之後,上馬就走的,洪欣瑜就在不遠處等候,可聽見對方自我介紹之後,他停下了腳步。

“懋中兄是松江府生員,為何到應天府府學上課了。”

“在下到應天府拜會叔父,只是在這裡借讀幾日,三月初就要回到松江府去的。”

“想不到懋中兄如此的勤奮,幾日的時間,都在府學學習,在下真的是佩服。”

“清揚兄客氣了,在下久聞清揚兄之大名,今日得見,大為吃驚,清揚兄如此年輕,才華出眾,在下是望塵莫及。”

鄭勳睿想到了什麼,臉微微有些紅,陳子龍既然是來旁聽的,那麼也是坐在後面的,肯定早就關注自己了,自己打瞌睡的舉動,豈不是也被看見了。

不過鄭勳睿有些奇怪,學堂有兩百多人,自己在角落之中,陳子龍是怎麼發現。

“在下和天如兄熟悉,到蘇州之時,聽聞了清揚兄的驚豔,後來專門拜會了淮鬥兄,此次來到應天府,正是最好機會,故而想著專程拜會清揚兄。”

難怪,陳子龍見到了張溥和楊廷樞,那是肯定詢問過自己長相的,所以才能夠認出來。

“淮鬥兄對清揚兄是大加讚譽,令在下很是崇敬,依照清揚兄之學識,今年鄉試,定能高中,在下提前祝賀清揚兄了。”

鄭勳睿臉上的神色有些奇怪,距離鄉試還有半年的時間,如此早的祝賀,怕是空前絕後的,再說鄉試和府試、縣試完全不一樣,就算是府試案首,鄉試落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好多的生員,近十次的鄉試,才能夠高中,成為舉人都已經有白頭髮了。

不過陳子龍的話語之中,透露出來一個資訊,那就是楊廷樞的介紹,因為也要參加鄉試,楊廷樞肯定要上課的,至少有四個月的時間不會來到應天府,再次來到應天府,就是準備參加鄉試了。

“原來如此,在下和淮鬥兄情同手足,懋中兄和淮鬥兄熟識,也就是在下的朋友了,今日機緣巧合,在下請懋中兄飲酒如何。”

說著這些話,鄭勳睿感覺到牙齒有些酸,他和楊廷樞說話,是不會如此文縐縐的,可惜第一次見到陳子龍,兩人都是讀書人,酸腐氣息少不了。

“求之不得,今日是在下拜會清揚兄,自然是在下請客。”

正月的宴請很多,鄭勳睿和陳子龍兩人,加上洪欣瑜,也就是三人,沒有必要到那些大酒樓,隨便找一個小的酒肆就可以了,這樣也隨便很多。

鄭勳睿進入酒肆的時候,看見陳子龍的深色自如,沒有絲毫不適應的臉色,內心暗暗稱讚,能屈能伸,難怪能夠在歷史上留下不小的名氣。

歷史上的陳子龍,與柳如是有一定的關係,有人說柳如是追求陳子龍遭遇拒絕,有人說陳子龍於柳如是之間有感情,不過後來抵抗後金而亡,兩人沒有能夠最終攜手。

不管是什麼說法,陳子龍的名氣總是有些大的。

但是對於陳子龍這樣的人,鄭勳睿是心生警惕的,不僅僅是陳子龍,應該是大明朝廷官吏,包括讀書人,大都分為兩類,要麼是卑躬屈膝投降的,投降李自成也投降後金,如錢謙益和龔鼎孳之流,要麼是壯烈殉國的,如陳子龍和史可法這樣的人,這都是屬於兩個極端的,在穿越的鄭勳睿看來,不一定是可取的,特別是後面的一種人,認識特別的頑固,誓死都要維護徹底腐朽的大明王朝,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正確。

“清揚兄,在下敬你一杯,想到人生若只如初見,在下真的是神往。”

“懋中兄,我曾經說過,詩詞歌賦之類的,無非是相互交流的時候,助興而已,其實我是不願意沉湎之中的,剛剛懋中兄若不是提到淮鬥兄,我很可能徑直回家去了,其實我這人,生性直爽,更願意無拘無束,高興的時候,願意和朋友分享,難過的時候,願意獨居一室。”

鄭勳睿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