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幫天師府抓回了叛徒。
此事不是秘密,許多人都知道。
金簡神官為答謝趙都安,私下幫他一次作為報答,合情合理。
反正身為老天師弟子的她財大氣粗,不差錢。
“竟是這樣麼……”
張晗與海棠對視一眼,面露恍然。
與此同時,心中卻也難掩吃驚。
他們沒想到,趙都安竟與天師弟子是朋友,面子這麼大,能請動人家。
心高氣傲的神官,何時看得起聲名狼藉的小白臉了?
“好了,此番頗為兇險,好在最後死的是敵人,不是我。”
趙都安正色開口:“多謝兩位前來搭救,茲事體大,本官正好要進宮,這便前往彙報,這屍體還請兩位幫忙帶回,另外,我懷疑附近或有逆黨潛藏……”
張晗與海棠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趙緝司放心,這邊交給我們。”
趙都安點頭道謝,又看向金簡。卻見少女神官抬起小手打了個哈欠,身影緩緩淡去:
“我走了,有事來天師府找我就好。”
還真是夜貓子啊,困成這樣……趙都安搖了搖頭。
借了一名官差坐騎,策馬揚鞭,朝皇宮方向奔去。
“希望沒耽擱太久……”
……
……
皇宮,午門外。
太陽已升上高空,天色大亮,今日早朝也到了結束的時候。
白玉搭成,雕刻龍鳳的白玉臺階上,大群官員陸續走出。
氣氛異樣。
不少目光都落在大理寺一行官員身上,眉頭“川”字紋深刻的周丞臉色陰沉,一言不發,憤然離去。
沒有做任何停留。
每個人都看得出,這位大理寺卿心情的糟糕,更無人去觸他黴頭。
馬閻是最後一批走出金鑾殿的。
身邊沒有哪怕一個大臣與他親近。
人緣之差,可見一斑。
當他孤零零一人,走到午門前,忽而抬頭遠眺。
午門外,皇城的門洞外頭一騎奔馬逆流奔來!
待到城門前,馬上的黑影翻身下來,腳步極快,由遠及近。
深紅的宮牆,金色的陽光,黑如點墨的人影,構成了一幕頗有意境的風景。
“伱怎麼過來了?”
馬閻停下腳步,瘦長冷峻的臉龐上,浮現詫異。
趙都安風塵僕僕,一路策馬疾行,這會也喘著氣,笑呵呵道:
“敢問師兄,結果如何?我過來路上,看到周丞臉色鐵青,都不搭理我。想來是吃了癟。”
馬閻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簡單說了下朝堂經過。
就是說,我闖大理寺衙門打人……都沒事了?趙都安頗覺有趣,好奇道:“夏江侯呢?”
馬閻平靜道:“罪大惡極,斬立決。”
這麼狠……趙都安大為意外。
但等得知他犯下的罪狀,搖了搖頭,心想這種人死一百次不嫌多。
“那對雲陽公主的處置結果……”
他終於問到最關心的問題。
馬閻看了他一眼,道:“你來得正好。我出來時,陛下說要我尋你進宮,單獨給你個交待。”
夏江侯一案,雖背後有云陽公主攛掇,但畢竟缺乏證據。
且涉及皇家顏面,未當場提及,毫不意外。
但女帝肯定是要給他一個處置結果的。
“陛下找我?”
趙都安心說這不巧了麼,事情都趕在一起了,當即笑道:“我這就過去,剛好還有一件大事,要向陛下彙報。”
皇宮距離刺殺地距離很遠。
加上敕神符的效力,被“太虛繪卷”遮蔽。
短暫凝聚的青雲,引發的動靜只侷限於那片街區。
故而,金鑾殿上眾人尚不曾知曉此事。
馬閻疑惑道:“大事?”
……
……
御書房。
散朝後,大虞女帝先在宮女服侍下,褪去了龍袍,摘去了珠簾。
換上了白色常服,這才一如往常,來到御書房批閱累積的奏摺。
穿女官袍,戴無翅烏紗,眉心點綴梅花妝,極具“中性美”的“女子宰相”則已等候多時。
“陛下,影衛剛發來的密報,已放在最上頭了。”
莫愁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