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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徐貞觀

?”

這似乎是最靠譜的方法,也是黑衣吏員建議他進宮的目的。

但獲取了原主記憶的趙都安知道,他壓根沒碰過女皇帝!

甚至這一年來,二者私下見面的次數都寥寥無幾。

最多是有些許曖昧,或者更準確來說,是原主一直覺得女皇帝對他有意思!

這也並非一廂情願的腦補,證據有三:

其一,原主容貌俊朗,女帝多次點評讚許;

其二,女帝准許原主出入宮廷,對其態度有別於白馬監其餘使者;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男主為女帝面首的謠言,已經沸沸揚揚傳了一年,以女皇帝的耳目,必然在第一時間就已獲悉。

但偏生女帝卻從未否認!

而是報以默許的態度!

這就值得玩味了。

正因如此,原主才有猖狂資本:以女子皇帝的身份,若非默許,豈會任憑坊間亂嚼舌根?侮她清白?

所以,男主一直認為,女帝之所以尚未準他侍寢,一是忙於公務,二是在考察他。

這也是他立功心切的動機,試圖孔雀開屏,早登龍床。

然而趙都安魂穿而來,以他的視角看待此事,卻敏銳察覺詭異:

“不對!這事有古怪……”

總覺得沒有這樣簡單。

但一時間,又想不通關節,搖了搖頭,他吐了口氣,自嘲一笑:

“也有好處,起碼不容易暴露。”

若兩人真有肌膚之親,女皇帝必然會察覺他並非“趙都安”。

這樣,也好。

可如何破局?

這時,馬車猛地減速,車伕聲音傳來:“大人,要進皇城了!”

只能隨機應變……趙都安掐斷思緒,恢復鎮定姿態,從腰間取出令牌,丟擲車廂,對守門禁軍甲士道:

“本官有要事稟告聖人,速速放行!”

……

……

皇宮由內外兩座城巢狀而成,馬車駛入皇城,到了宮門口,再無法行進。

趙都安只能下車,在一名小宦官帶領下步行,朝聖人所在的“養心殿”趕去。

不多時,紅漆木柱撐起的迴廊盡頭,顯出一群宮廷侍者。

“來人止步,”一名年長宮女見二人走來,出言阻攔:

“陛下正與相國商議國事,閒人免進。”

趙都安心頭驀然一鬆,有種考試延期的解脫,旋即模仿原主語氣,朝領路宦官笑道:

“既如此,公公且去忙,我在此等待便是。”

記憶中,原主雖跋扈,但慣會看人下菜碟。

對於宮中近侍,向來客氣有加。

送走小太監,趙都安側身等在迴廊中。

殘存雨水沿著瓦片滑落,陽光潑灑下,在地面斜切出耀目的金線。

他驀然垂頭,在腦海中飛快翻找關於“相國”的記憶。

前世經驗告訴他,與領導相關的任何小事,都可能暗藏重要資訊,此刻猶如溺水之人的他,必須抓住一切渡劫的機會。

不多時,他找到了需要的情報:

大虞相國,李彥輔,先帝時期頭號權臣,曾任內閣首輔,權傾朝野,為人陰沉多謀。

女帝登基後,為加強皇權,解散內閣,李彥輔被狠狠削弱一波,但仍為實質上的“帝國宰相”,亦為以江南士族為主的“李黨”黨魁。

把控廟堂多年,勢力盤根錯節。

與以都察院御史大夫袁立為首的“清流黨”,同為當今朝堂上兩股彼此制衡的大勢力。

放在後世,是隻能在新聞聯播裡才能聽到的大人物……

趙都安短暫恍惚,有種螞蟻一腳踏入虎山的不真實感。

他深吸了口氣,抬起視線,朝年長宮女做了個去旁邊說話的手勢。

“趙使君有事?”

年長宮女對他並不陌生,二人走遠幾步,淡淡問道。

趙都安微笑道:

“並無要事,只是好奇相國怎的這麼急,大雨歇了沒一會,便入宮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年長宮女瞥了他一眼:“咱們下人怎會知道?”

趙都安動作絲滑地將袖中一卷銀票遞出:

“姐姐只挑能說的,提點一二便好。”

年長宮女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展顏笑道:

“也不是什麼機密事,以使君人脈,稍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