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朝野的「性賄賂」(5k)
宮中比武結束了?
袁立愣了下,抬頭看了眼高懸的日頭,倒也並不意外:「結果如何?」
「皇族供奉們勝了。」那名御史顯得頗為興奮,急切地想將打探到的訊息與人分享。
勝了?竟是勝了?袁立也愣了下,因薛神策曾言之鑿鑿,給出過要輸的判斷,因而尤為意外:「哦?仔細說說。」
那名御史當即手舞足蹈,將趙都安如何以桃木枝擊敗肖染的經過添油加醋,講述了一番,引得都察院內許多官員都圍觀過來,驚歎連連。
「不愧是趙少保。」
「哼,區區江湖莽夫也敢在京城撒野,活該丟了顏面滾回去。」
官員們議論紛紛,雖說這件事看似與朝廷無關,但涉及臉面,皇宮大勝,諸官與有榮焉。
又是他麼……袁立微微走神,藏於袖中的手攥著那封文書的手用力,似乎有了想法。
「走吧,進宮一趟,正好為陛下賀。」袁立淡淡道。
御史陳紅苦笑一聲,心說咱們這一去,無疑是給陛下大好的心情添堵。
……
御花園內。
大群宮娥分散墜在後頭,而在一眾太監丶宮女視野前方,是近乎並肩而行的女帝與趙少保。
春日裡,御花園已然一片綠意,樹木吐芽,花卉爭先。
趙都安稍微落後一步,用餘光瞥向徐貞觀精緻神聖的側顏。
「桃花劍,學的不錯。」白衣女帝沒有看他,只是款款而行,式樣近乎裙襬的常服幾乎拖曳於地。
袍子下襬長至鋪地,行走間掃過綠草地。
為了出席今日的比鬥,她換了稍微正式些的衣裳。
「臣僥倖得勝,多虧陛下傳授劍術。」趙都安真心實意地道。
徐貞觀「呵」了一聲,微微側頭,似笑非笑地與他對視:
「朕當年學這桃花劍,卻遠不及你。」
啊這……你讓我怎麼接,總不能說,因為這套劍法與你家祖宗傳授的「開天」劍訣意蘊相似,疑為一套,所以我學起來才事半功倍吧?
趙都安乾笑道:
「正如那唐供奉願為皇族榮辱拼死,臣也是竭盡所能,想維護咱皇家的臉面。」
誰跟你「咱皇家」?徐貞觀佯嗔,對他私下裡時不時言語上佔便宜,已是懶得糾正了。
「朕已吩咐禮部,在籌備南下封禪事宜。」她忽然說道。
話題轉折生硬,趙都安愣了下,才悵然道:
「什麼時候?」
徐貞觀邊走邊說:
「封禪乃大事,朕新年時,就命司天監占星觀測,定下良辰,約莫在今夏。」
夏天……豈不就是我去年穿越過來的時候……趙都安想了想,道:
「陛下既有決意,臣自當全力相助。」
徐貞觀咬了咬豐潤唇瓣,眼神異樣地看他:
「朕還以為,你會勸阻。」
趙都安認真搖頭道:
「八王虎視眈眈,東西佛門亦不消停,又趕上武仙魁約戰……陛下能儘早跨過真正天人那道門檻,才是天下之福。臣些許私心,相較之下,無足輕重。」
徐貞觀一雙美眸靜靜凝視著他,趙都安坦然與她對視。
仙子般的人間帝王的神識籠罩整個花園,她甚至能聽到眼前人心跳的節奏。
「你說的竟是真心話。」徐貞觀神色複雜。
趙都安豁達笑道:
「陛下莫非以為,臣當真一心只想著雙修,罔顧江山社稷?」
這一刻,在外以「奸臣」著稱,在女帝面前一向油腔滑調,心思不純的趙都安目光坦然丶純粹。
徐貞觀貝齒輕輕咬著唇瓣,眼底浮現一抹柔情與歉然。
恩,雖然很奇怪,但她此刻心頭竟浮現出些許愧疚,彷彿不與眼前人雙修,是自己的錯一樣……
就像個壞女人,始終在純情男大面前拴了根胡蘿蔔,吊著他奮進拼搏,眼瞅著快要吃到,自己又一下把蘿蔔抽走了。
「陛下封禪,是要去洛山?臣記得,此山在建成道地界。」趙都安皺了皺眉,提到了關鍵問題:
「不能換一座麼?」
建成道是除了嶺南外,東南疆域內距離京城最遠的地方。
也是靖王的勢力範圍,女帝要跑去那邊舉行封禪儀式,可想而知,不可能順利。
徐貞觀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