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經歷了大起大落。
好在相同的解釋,已經說了好幾遍,駕輕就熟解釋了情況,本來群龍無首,沒精打采的一群刺頭當即容光煥發。
趙都安大手一揮,以私人名義拍出數百兩銀子,命錢可柔籌備宴席,稍後與同僚賀。
至於錦衣們的「獎金」,則由帳上劃撥,一時間整個堂口喜氣洋洋。
……
「那些押送回來的囚犯如何了?」
總督堂,趙都安抵達後,朝馬閻詢問。
作為女帝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馬閻今日雖沒上朝,卻更早一步已經得知了趙都安沒死的情報。
並在昨晚,就已經按照趙都安的安排,將芸夕送進了詔獄
——這次不是關押,而是勸降。
「按照你提供的名單,囚犯中劣跡斑斑,無可救藥的都丟去用刑,儘可能榨取情報。至於那些有希望被轉化為間諜的,單獨關押了起來,不過聽說那群人頗為死硬,單獨的勸降只怕效果不大。」
馬閻坐在堂口中,端著茶杯,予以回答。
趙都安沉思片刻,道:
「我親自去看看吧。」
……
……
林月白是從噩夢中驚醒的。
她撐開眼皮的,猛地坐起身,喊了一聲「七尺!?」
隔壁牢房,少年寇七尺盯著亂糟糟的雞窩一般的頭髮撲到欄杆邊:
「姐,我在呢!」
林月白大口喘息,昏暗的地牢內,她的臉上浮現出後怕神色,抬起鎖著鐵鏈的手腕,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搖頭說道:
「沒事,做了個夢罷了。」
夢裡,寇七尺被獄卒拖了出去,丟去刑臺上剝皮,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牢。
林月白搖了搖頭,讓昏沉的頭腦恢復清醒,她身上的女扮男裝的儒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破爛,氣味難聞的囚服。
整個牢房內關押著好幾個人,這會其餘人都被驚醒,正一個個或冷漠,或關切地看向她。
無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待酷刑的臨近。
從昨晚被關押進來開始,他們就被「打亂」關押,他們不知道另外的同伴怎麼了,但能聽到淒厲的慘叫聲,響了一整個晚上。
而真正令這群人意志消沉的,並非是對酷刑的恐懼,更多的是茫然。
在路上時,他們就得知了太傅與趙賊同歸於盡的訊息。
趙賊的死固然令人欣喜,但太傅的死亡,則令這群人失去了「指路明燈」,茫然無措。
林月白只能不斷安慰其餘人:
文王妃還在,世子還在,齊遇春和任坤等核心社員還在。
匡扶社的兄弟姐妹們,還在各地抗爭。
「咣噹!」
忽然,走廊中傳來牢門開啟聲,伴隨著腳步聲,幾名獄卒走了進來,掃視眾人:「林月白,出來一趟吧。」
「姐!」隔壁少年撕心裂肺大叫。
但也無法阻止,林月白被獄卒粗暴地拖了出去。
當這位女術士神色空洞,做好了被施暴的準備時,卻發現獄卒們並未將她帶往刑房。
而是來到了一處更為安靜的區域。
依靠火盆照明的地牢走廊內,渾身鐐銬的林月白看到了吳伶和青鳥,兩人正一左一右,門神一樣守在一間審訊室外。
「是你們!叛徒!朝廷走狗!」林月白怒目而視,大罵兩名叛徒。
吳伶懶得吭聲,青鳥眼神憐憫,嘴角帶著譏笑:
「希望等會你出來,還和現在一樣。」
林月白略顯茫然地,被推入了審訊室。
……
房間中,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此刻,坐在審訊官位置的,赫然是一男一女,一個赫然是林月白曾經的好友芸夕。
另外一個……雙腳搭在桌面上,身軀後仰,靠在椅子裡,翻閱著手中資料,眼神輕蔑中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
「趙!趙賊?!」
林月白如遭雷擊,眼孔撐大,難以置信盯著笑吟吟看向他的奸臣趙都安。
她曾在人群中,偷偷看過趙都安的容貌,對他並不陌生。
「林月白是吧?資料上寫,你在社內掌管著一個小分舵,還參與過湖亭對我的刺殺?呵呵,有趣……奉城之戰,被青鳥威脅時,與社團內部的其餘人發生衝突,彼此廝殺……嘖嘖,更有趣了……」
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