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
“都……都做過什……什麼駭客?”
“小的時候,破解過密碼、製造過病毒、入侵過歐洲的研究機構,直接用程式語言編寫程式。不是吹,我在德國、保加利亞的駭客界確實小有名氣呢。我呢,還有一大堆的朋友。最近,有很多公司請我給他們檢查計算機系統的安全漏洞,發現後及時補救。網路的安全管理的確可以賺錢,但這種工作就好像自己挖坑自己掩埋,實在是沒意思。”
說到這兒,少年把手伸進衣兜掏出了什麼,原來是用皮筋扎著的厚厚的一沓一萬日元的鈔票。
“就在無所事事的時候,我遇見了阿結,那個網站的程式就是我做的,其實也很簡單,不值一提。”
泉蟲說罷難為情地低下了頭。時間已經是2點10分了,頁面四下裡張望著,沒有發現要等的人。
“那……那,你一定見……見過阿結吧?”
“嗯,為了談事兒,大概見過兩三次。”
今天,阿陽穿著越戰中的虎皮條紋迷彩服,聽說泉蟲見過阿結就急忙插嘴問道:
“阿結,是個什麼樣的人?”
泉蟲馬上面露難色。
“我說不好,你還是自己見見吧。今天不是來嗎?”
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長椅後面的樹陰裡竄了出來,大鼓嚇得失聲尖叫起來,椅子上的頁面也一動不動地僵直在那兒,而阿陽攥緊她那戴著手套的拳頭,準備隨時應戰。
“啊,不好意思,我叫牛久升,是阿結叫我來這兒的。”
這個名字頁面從阿結那裡聽說過,就是那個以前從不出門的人,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消瘦,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不過,可能是尺碼不合適,看起來總像是穿錯了衣服的玩具娃娃。而且,他還留著領帶一樣長的鬍子。
“我已經從阿結那兒聽說了大家的事,好像每一位都身懷絕技呀,我真是羨慕極了。對了,以後請大家喊我的暱稱‘達摩’。”
“啊,看來又多了一個高手。”
文字框對大鼓耳語道。頁面衝著他點了點頭,說:
“牛……牛久先生,您閉門在家……家裡共待……待了多少年沒……沒外出?”
留著山羊鬍子的先生不慌不忙地對自己的過去娓娓道來。
“嗯,差不多有10年吧,這身西裝就是那個時候求職應聘的流行款式。我畢業於大學的法學系,畢業後在一家大的律師事務所工作,當了一年的律師助手。一天早上在去電車站的途中,突然過不了人行橫道,總感覺如果過了橫道,我整個人就會崩潰。結果,我就回到父母那裡,整天面壁度日,就像達摩大師那樣。”
文字框開玩笑地問道:
“那,你一定是悟到了什麼才放棄面壁的日子嘍?”
他用手捻著鬍鬚的末梢說:
“悟什麼悟啊,我是今年春天在阿結的勸說下才開啟窗戶的。阿結對我說,‘你也可以不用出去,先從窗戶看看外面的風景。’”
阿陽深有感觸地說:
“嗯,這絕對是阿結說的話。”
達摩笑著說道:“那是那是。”
“那以後,我整整用了八個月的時間,天天從二樓的窗戶看著附近的街道和停車場,進入11月份,突然有一天我走出了房門。大家也許都沒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很大,很美。”
“喂,瞧,這傢伙口氣還真不小。”
這次是大鼓對文字框小聲嘀咕著。對此,達摩根本沒放在心上,繼續說:
“不過,因為在家裡足足待了10年,現在可倒好,回不了家了,也可能是害怕一旦回去再失去一個10年吧。我現在不是閉門不出,而是有家不回,睡覺就到繁華商業街的桑拿房,常常和父母打電話聯絡,雖說手機話費有點兒貴,不過,對父母來說,我在外邊他們更高興。”
文字框看著手錶說道:
“都快2點半了,阿結怎麼還不來?她來了就夠七個人,這樣的話,咱們就可以強強聯手,成為全新的‘七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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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大家又等了30多分鐘,可阿結還是沒有來。泉蟲知道阿結的手機號,打過去之後聽到的卻是電活錄音。下午3點過後,東京的上空突然暗了下來,墨汁般的雲層越積越厚。
“噢,對……對了。”
頁面說著,急忙從揹包裡掏出手提電腦,把手機和電腦連線好後,迅速登入到“阿結的生命導航網站”,螢幕上立刻呈現出一貫的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