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何義全根本聽不懂別人的意思,只知自己一味的喋喋不休:“蕭只是你的母姓,你要是認祖歸宗了,就不必再姓蕭了。”
“不,你搞錯了,我姓蕭,我沒有爸爸,也不是你的兒子。”志皓重複一遍。
“啊!”何義全大驚:“你竟然不想認我。”他張口結舌,好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根本不認識你。”
“志皓,我們從沒有見過面你當然不認識我,可我真真切切是你的爸爸啊,血緣是改變不了的,你身上流著我一半的血,志皓你要想清楚啊,血濃於水啊……”何義全苦口婆心,道理一套一套。
“可以了!”志皓只覺得不耐煩,大好的時光,浪費在這樣的無聊事上,他完全不想同他說道理,他們說得從來就不是一路的道理,他只想了結。
他清清嗓子,挺直脊背,神色平靜:“我今天開這個新聞釋出會,只是為了告訴大家,我,蕭志皓沒有父親。在我人生的二十八年時間裡,並沒有一個叫父親的男人向我伸出過手。我從來沒有父親,過去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可以說不認就不認。”臺下馬上有人反駁。
“你有沒有爸爸。”志皓凝視他。
“當然有。”那人莫名其妙。
“你為什麼會覺得那是你爸爸?”
“因為他生了我……”
“不,”志皓更正:“因為他養了你,他幫你交學費,帶你看球賽,教你做功課。”
那人終於明白過來,漲紅了臉,不再作聲。
“蕭先生何必呢?畢竟是他生了你,做小輩的應該大氣一點。”任何場合都會有偉大的調解人,他們說得話往往無可指責。
可志皓只靜靜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終於,再沒有人敢多說話。
志皓於是下臺離開,他以為他全然不在意,可是到了休息室裡,才發現原來兩手心全是汗。
“帥呆了!”朱朱拍案叫絕。
靳辰卻伸手摸他頭髮,笑眯眯:“早知道你這麼爭氣,根本不必費心幫你,可惜了我那五套高階訂製。”
志皓默默然不出聲,忽然伸手抱住靳辰的肩膀,低聲道:“真好。”
“什麼真好。”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