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少凡的臉上一片暗淡,卻低低的道:“米多多,我尊重你的選擇。”說罷,他轉頭便往回走。“樓少,今晚謝謝你了,不送了!”米多多站在門口大聲道,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便朝米府走去,守門的家丁早就將門開啟,她大步走了進去,連頭都沒有回。樓少凡聽到她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卻見她根本就沒有看他,而那扇厚重的大門卻已經重重的關了起來。他的目光一片幽深暗淡,袖袍下的手也握成了拳,他知道那一扇大門關起來的意義,而她也終是生氣了。或許……或許從今往後他真的能實現他三年來的心願,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天天來他的身邊糾纏了。樓少凡的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卻在街口看到了一襲白衣的沈浩軒,他的臉色驀然一變,眸子裡的失落散去,又恢復到往日的清朗明潤。他淺淺的道:“世子,好巧啊!”“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我專程在這裡等你的。”沈浩軒淡淡的道:“樓少莫不是因為一向糾纏不清的女子陡然改變了主意,所以想反過頭來追她吧?”“是又如何?”樓少凡沒有避諱,只淡淡的道:“世子不也為了她深更半夜守在這裡嗎?”“你真想娶她?”沈浩軒淡淡的問。樓少凡還未回答,沈浩軒卻又道:“難道你真的想抗詣不成?”樓少凡微微笑道:“現在距成親之日還有十天,十天的時間可以有很多的變故,而皇上也來了凌州,其中任何一個小變故都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世子,你說是不是?”“樓少的見解極其正確,何止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甚至還能要一個人的命。”沈浩軒的鳳眸裡有了一抹邪氣,深紫色的錦袍在夜風中輕輕飄蕩,透著層層灑脫和不羈。樓少凡也笑了,笑的溫雅的臉上有了一絲張狂,卻悠然的道:“你這一句話我聽起來卻很順耳,第一次發現我和你還能有共同語言。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要了誰的命!”“你不用手軟,因為我決不會手軟!”沈浩軒的鳳眸眯了起來。樓少凡的眼裡有了一抹狠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對你手軟,這一次讓你瞞天過海,下一次你絕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沈浩軒也笑起來道:“這一句話我也想送給你的,不想卻被你先說出了口。”兩人相對一笑,笑容裡卻泛起了寒冽的冷氣。溫軟的夜風在這一刻卻透出了層層的寒氣,順著風颳進了米府。米多多將身體靠在大門之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這一抹寒意將她心底的寒氣激了起來,她心裡一片闇然悶悶的走進了米府的內院。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氣,想起方才樓少凡的種種舉動,她的心裡悶的慌,卻又泛起了無邊無際的寒意。心裡卻突然升起了一個認知,她在樓少凡的眼裡或許從來都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又或者說他的心裡從未有過她的存在只是他今晚又來找她做什麼?是來看她的笑話嗎?她米多多縱然再愛他,卻也是有尊嚴的,又豈會讓他看笑話。她不是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米多多越想心裡便覺得越是氣悶,那股悶聲壓的她的心裡難受的緊,她張開嘴對著夜幕便大叫了一聲,她的嗓門本不小,更兼在寧靜的夜裡,驚起了無數的夜鳥,就連屋簷的正睡覺的燕子也被她的叫聲嚇的從窩裡掉了出來夏尋梅把窗戶開啟罵道:“哪個該死的半夜在這裡叫魂啊!”米多多隻覺得苦悶,她不過想發洩一下情緒她娘都有意見了。她朝夏尋梅伸了伸舌頭便欲回房休息,卻被夏尋梅叫進了房間。她進去時,米滿倉僅著一件中衣坐桌旁,見她進來後便揚了揚眉毛道:“聽說你為了救世子下午到家裡來偷千年靈芝呢?”在凌州從來都沒有秘密,尤其是和米多多有關係的事情,她認命的點了點頭。米滿倉和夏尋梅對視一眼後道:“你心裡放下樓少凡呢?”米多多攤在椅子裡道:“爹,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八卦起來呢?”夏尋梅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道:“不是你爹八卦,而是關心你,多多,世子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這個世上不會有男子這麼愛你了!”“縱然他可以為我連命都不要,可是他在我的心裡卻並沒有他,就算是嫁給了他,我也得不到幸福。”米多多幽幽的道。當在樓少凡告訴她是沈浩軒折斷那根竹筷時,她的心裡是有些生氣的,只是卻又不知道那些氣從哪裡來。樓少凡那樣的人通常情況下是不會撒謊,如果一切都哪他所言,那麼……她不敢往下想。雖然還生樓少凡的氣,可是卻也生沈浩軒的氣,他還真以為她是笨蛋,可是任由他戲弄嗎?又或者是她在他們的眼裡就是一個笨蛋,可以任由他們糊弄。米多多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遍,米滿倉和夏尋梅愣了一下,米多多又低低的道:“爹,娘,我可不可以不嫁給沈浩軒?”米滿倉和夏尋梅再次一怔,米多多的神情裡滿是失望道:“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他是你的們兒子還是我是你們的女兒,做什麼事情都偏向他。”夏尋梅低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