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跟了過來,她的眼睛微微一眯,一個閃身便躲進了旁邊的一扇小門裡,跟著她的人見她不見了,正在那裡獨自奇怪,米多多走到那人的背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兄弟,你在找我嗎?”那人沒有回頭,卻微笑道:“是啊,我想看看觀音大士坐下的金童到底住在那裡,沒料到還是被大仙給發現了。”極熟悉的聲音,是王敏之。米多多對王敏之的印象並不好,她冷冷的道:“知不知道跟蹤仙家的蹤跡和自尋死路沒有差別?”“你騙騙別人還好,要騙我只怕很難。”王敏之淺笑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麼觀音大士坐下的金童,不過是一個武功好手罷了。”他的話一說罷,揚掌便朝米多多攻去,米多多早有所備,側身避過,出手如風,疲點王敏之的周身大穴,王敏之的反應也極為靈敏,一個後翻便將她的招式盡數避開,再一躍到旁邊的院牆之上道:“我只不過是出手試一試公子的身手,公子不必動怒。”米多多冷笑道:“太師府的公子居然還有如此雅興來試探我,是吃飽了沒事做,還是皇糧太好拿?”“你認識我?”王敏之有些吃驚的問。“王大公子自詡風流,試問整個陽城又有誰人不識?”米多多淡淡的道:“只是我不是姑娘家,王大公子這般又是跟蹤,又是試探的,難道不怕傳出去被世子誤解王大公子有龍陽之僻嗎?”王敏之笑道:“公子女扮男裝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只是我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身手敏捷的女子,心生愛慕之心再正常不過。”米多多微微一怔,米寶寶的易容術巧奪天工,自他幫她易容之後,還沒有人能看出她是女兒身,王敏之怎麼看出來的。王敏之似看出了她的疑問,淺淺一笑道:“所謂的術業有專攻,姑娘剛才說我自詡風流,我還真認了。男子的身形和女子的身形相差太多,剛才姑娘縱身一躍之時,女兒體態畢現,更兼我方才與姑娘交手之時,有暗香輕盈,所以我才知道姑娘是女子。”“下流!”米多多罵道。心裡卻有些佩服,光憑她一躍之態就能看得出她是女子,這個王敏之還真是沒有白風流一場,所謂的術業有專攻,只怕說的就是他這種型別之人。王敏之朝她輕輕一揖道;“姑娘教訓的是,方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姑娘見諒。但是請姑娘相信,在下對姑娘絕無惡意,而是見姑娘武功卓絕,實乃有心招納。”只這一句,米多多就聽出了王敏之的言下之意,她淡淡的道:“太府權傾整個蒼藍王府,是尋常人慾去攀附的對像,只是我不屬於尋常人,我是獨一無二的,不為權勢所動的。”說罷,她抬腳就欲離去。王敏之在她的身後道:“今日我見姑娘不但武功高超,還品性極佳,所以才幫了姑娘一把,姑娘難道不應該謝謝我嗎?”“你什麼時候幫我呢?”米多多皺著眉頭問,卻又似恍然大司一番後道:“莫非那個掌櫃兒子的死訊是你派人傳的?”“否則姑娘覺得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王敏之笑的玉樹臨風道:“當時只要米鋪的掌櫃發訊息呼救,在一里之外的衙門裡的一千官兵就會傾剿而出,就算姑娘武功蓋世,只怕也會有些小麻煩。”米多多輕哼一聲道:“那又如何?”她並不相信王敏之的話王敏之淺笑道:“不如何,只是覺得姑娘有如此仁義心腸,讓我心生敬佩,想交姑娘這個朋友。”米多多見他招攬不成就變成交朋友,當下冷哼一聲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高攀不起王公子。”“沒關係,我來攀你便好。”王敏之笑嘻嘻的道:“姑娘此行女扮男裝來到陽城,應該是想有一番大的做為,又如此體恤民生,在下便知道姑娘非尋常之人,姑娘既然如此獨一無二,想必對所有的一事情都會別有一番見解“你倒底想要說什麼?”米多多冷冷的道。王敏之淡淡的道:“在下早就說我,我並無惡意,只是想交姑娘這個朋友罷了。我今日裡見姑娘似乎對大米情有獨衷,又見姑娘似乎對經商之事有所瞭解,我想問問姑娘是否願意和在下一起開間米鋪。”“堂堂的太師之子要開米鋪?”米多多冷冷的道:“傳出去王公子拉得下身段嗎?”“是人都要吃飯,太師之子也要吃飯。”王敏之含笑道:“所以開米鋪並不是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米多多輕哼一聲道:“聽王公子的語氣,好像是粘上了我了,先是想招納我,緊接著想要和我交朋友,再接下來又想和我合夥開米鋪,不知道王公子到底想要做什麼?”“開米鋪!”王敏之從牆上一躍而下走到米多多的身側道:“不知姑娘可有意向?”米多多冷冷的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來找我開米鋪,你難道不怕我把你的銀子襲捲一空嗎!”“不怕。”王敏之笑道:“我信得過自己的眼睛,姑娘雖然易了容,可是一雙眼睛卻也騙不了人,那般清澈的眼睛絕非奸詐之徒,再說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騙太師府的銀子?”米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