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欲拔開那些官差,而她的手才一動,官差手中的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們這是做什麼?”米多多皺著眉道:“這位大哥,刀劍無眼,要是弄傷了我小心你家破人亡!”官差知道她和沈浩軒的關係,那把架在她脖子上的手忍不住微微顫了顫秦懷研冷冷的道:“米多多,你昨天假扮土匪劫走霜霜,罪無可絮!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出言要挾官差!騰府尹,還不下令將她帶走!”騰世良知道沈浩軒寵米多多寵的緊,雖然早就守在王府外了,卻也不敢進府拿人,他一個小小的府尹哪裡敢去動遼南王世子的女人,除非是不想活。今日裡他帶兵守在這裡,是因為秦懷研用重金相誘才隨他過來,卻早已抱定了主意,守到三更不見人出來便帶兵馬回衙門。他此時雖然米多多一個人出來,他心裡還是有所畏懼。他看了看米多多,又看了看秦懷研,卻終是沒有下命令。米多多知道她裝土匪綁架秦霜霜的事情敗露了,當下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輕哼一聲道:“秦霜霜被人劫走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昨天一直都呆在王府裡,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還在裝蒜!來人啦,帶人證!”秦懷研咬了咬牙後,幾個官差將幾個黑衣人扔到米多多的面前。米多多一眼就看出那些人就是她花錢僱來的,只是此時幾人顯然被人上過刑,身上佈滿了傷口,鮮血將黑衣染的更加的深沉,衣服被打破了好些口子,看起來可憐至極。她的眼睛有了有一抹怒氣,卻又知道此時不是發怒的時候。騰世良在旁邊道:“你們可要看清楚了,她是不是主謀?”那些人跪倒在地道:“就是她指使我們的!”“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秦懷研恨的咬牙切齒的道。他心裡恨米多多在賞梅之宴上鬧事,更恨她那樣對秦霜霜,原本心裡還有些忌諱沈浩軒,可是此時卻豁出去了,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米多多,就算是和沈浩軒翻臉也在所不惜!米多多冷哼一聲道:“你隨便從死牢裡拿幾個人過來指證我是兇手,難道我就是兇手呢?你喜歡找證據,我也能找證據,整個王府的人都能替我做證!我昨天一天都呆在王府裡,哪裡都沒有去!”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耍賴,再耍幾次也無妨。騰世良看著米多多道:“米小姐,我知道你和世子的關係甚好,可是你綁架秦小姐這等大事,此事事關一個女子名節……”“你們這樣誣陷我,我還沒有找你們算帳,你們倒和我說起女子的名節來了!”米多多伸手指著騰世良的鼻子道:“難道騰大人已經忘記‘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事情了嗎?如果大人忘記了,我可以去提醒一下尊夫人。”騰世良曾與一女子偷情,被米多多抓個正著,而騰世良在凌州是出了名的懼內。傳聞他老婆兇悍無比,最恨他沾花惹草,這件事情若是讓他老婆知道了,就算不抽了他的筋也會扒了他的皮。騰世良的臉色微微一變,秦懷研知道米多多詭計多端,定是有什麼事情能要挾得了騰世良,當下塞了一錠金子放在秦懷研的手中道:“騰大人,小女被賊人如此侮辱,日後如何做人?請大人一定要為小女做主!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請大人將這刁女拿下,帶去公堂好生審問。事情辦妥了,秦家感激不盡!”金子在手,騰世良的態度立馬大變,老婆誠可怕,金子價更高,有了小金庫,什麼都可拋。他大手一揮道:“來人啦,將米多多押回府衙!”米多多怒道:“你敢!”她的話音未落,就有官差來扭她的手。她原本身上就有傷,這般一扭,只痛的她哇哇大叫。“住手!”一聲極凌厲的吼聲傳來,緊接著米多多隻覺得手上一鬆,再聽得叮叮噹噹的一聲聲響,她低頭一看,便見那些官差盡數倒在了地上。她愣了一下,便見喬靖將那些官差打倒在地後,便冷冷的站在一旁,而沈浩軒則手持摺扇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站在那裡,夜風拂起他的發,沒有方才生氣時的冷冽,反而多了一抹風流之色,卻又在夜色裡多了一抹肅殺之氣。“見過世子!”騰世良連忙行禮。秦懷研咬著牙道:“我知道世子和米家關係甚好,可是米多多這一次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讓霜霜受了驚嚇也便罷了,還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她一個女兒家,發生了這種事情,便是毀了她一生啊!世子平日裡愛民如子,今日裡無論如何也得給老夫一個說法!”“秦老爺只怕對多多有所誤會,那群綁匪和多多並無關係。”沈浩軒朗聲道:“剛剛多多已經說了,她昨天一整天都呆在王府裡,整個王府的人都可以做證。我也可以做證!”沈浩軒的身邊站了一眾家丁,眾人都齊聲道:“昨天米小姐一直呆在王府裡。”聲音整齊無二,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米多多的嘴角微微一抽,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沈浩軒還有這方面的才能。以前她覺得自己很能胡扯,可是此時看到沈浩軒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