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雷亦昀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他。
“你一定很愕然,我怎麼會對這件事那麼清楚,其實,這其間有一段陰錯陽差的過往。”他聳聳肩。
“無論事實如何,我只求看看她的後髮根。”雷亦昀雖疑慮,但還是不忘他來此的目的。
突然,諸葛擎憶及在“錢來客棧”那兩個可疑的跟蹤者,也說過同樣的要求。田蜜卻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後髮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能告訴我原因嗎?還有,之前那兩個人是不是你派來的?”雷亦昀有趣的笑了笑,“不錯,誰知他們心一急,就把我吩咐的事給搞砸了。”諸葛擎不再說話,由他堅定如鐵的表情中,雷亦昀瞭解,他已準備好聽這段故事了。
田蜜只是恍恍惚惚的立在那兒,經諸葛擎的叫喚後才激動的叫出:“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親明明是個乞丐呀!怎麼會變成王爺?還有,我後頸部的胎記又是誰說出去的?老天,我一直以為這只是擎哥隨意的揣測,沒想到竟會是真的!不過,我不相信,也無法接受——”
“蜜兒,冷靜點,你聽他說完呀!再說,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你應該感到高興呀!”“他們生了我卻不要我,對我的愛連一個乞丐都不如,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田蜜近乎歇斯底里的叫著,她本以為這是絕不可能的,她是為了讓擎哥安心,才讓他來求證的。
可是,當一切事實擺在她眼前時,又教她如何接受?
“不,你誤會他們了,當你聽完這則故事後,你如果還恨他們,我絕無話說。”雷亦昀立即勸阻她。
於是,在深吸一口氣後,才緩緩說出十五年前的故事——
“原來如此。”諸葛擎恍然大悟。
“原來我娘為了保護我已經死了!”她整個人趴在諸葛擎的肩上,痛哭不已。
久久,當她在諸葛擎的輕捂安慰後,才慢慢停止了啜泣。接著,她輕輕掀起腦後垂落的秀髮,他們果然見到一朵如玫瑰花般殷紅的胎記印在她的後髮根處。
“你現在看見證據了,能讓我回去看我爹嗎?我求你,帶我回去——”她有些失控地拉扯著雷亦昀的衣袖。“我來這兒就是要帶你回去的,義父已經苦苦找了你十五年了。”
他安捂她的情緒。“還有,你本名叫田羽琳,以後我就以琳妺稱呼你吧!”
“田羽琳!那——那個田羽凰又是誰?”她突然想起另一個名字。
“她是你的堂姐。”他不知她怎會知道這個名字。
“什麼?!”田蜜苦笑了一下,想不到針鋒相對的兩人,竟有如此親的血緣關係。她懊惱著過去對她實在太不敬了。
“好了,回去吧!義父為了你,這十五年來過得非常失意,相信他見了你之後,一定會很高興的。”雷亦昀鼓勵她。
田蜜看了看諸葛擎,他回她一笑,也就是告訴她,不論發生什麼事,他永遠支援她,與她站在一塊兒。
她有了諸葛擎精神上的支援與陪伴,再加上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她已想飛回王府了。
於是,她在諸葛擎的扶持下,一行三人往寧南王府前進。
在巴蜀的街頭上,出現了三個陌生面孔的乞丐,他們邊走邊看,像是在找人,又像是在看熱鬧,只不過,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隻破竹扇,在面前揮呀揮的,似乎對這兒酷熱的氣候挺不能適應的。
近身一看,原來他們是阿杰、阿丁,還有小惠!
“阿杰呀!這裡的氣候跟邯鄲真的差好多呦!怎麼那麼熱呀!”阿丁跟在後面,不停地抱怨著。
“我叫你別跟,你硬要跟,現在都已經到蜀了,你還在那兒窮嚷嚷,比小惠一個女孩子還不如。”阿杰責備道。
“就是嘛!我也怕熱呀!不過,只要一想到就要和田蜜碰面了,就都無所謂了。”此時,小惠真摯的情誼表露無遺。
“好啦!我不叫就是了嘛!也不知道田蜜人到底在哪兒,更不知道她是賭贏了還是賭輸了,真替她著急。”阿丁的話說到他們三個人的心坎裡去了,只見他們個個垂頭喪氣,滿臉的擔憂又坦白說,這兩個月來,他們三人也並不好過,一路從邯鄲乞討而來,有時人生地不熟的,還會被地頭蛇打壓欺負,白天流落街頭市集,晚上則棲身破廟殘屋,日裡沒好吃的,夜裡沒好睡的,唯一支援他們的就是田蜜。
“田蜜也真是的,為什麼要開這場玩笑,贏了又如何?諸葛擎真的會喜歡上一個乞兒嗎?輸了又如何?我還是會永遠守候著她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