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塞外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北風怒號,似是狼在嚎叫,似是鬼魂在幽泣,也將騰格里大沙漠的沙子刮來,一個勁地往牙齒裡磣。
如果把賀蘭山與六盤山相比,可以用一個是偉男一個是淑女形容。六盤山幾乎是一個土山,所有的線條都是渾圓的,充滿著一種樣江南的陰韻的溼氣,到處是森林,裡頭很多的走獸飛禽,還有很多的瀑布流水。而賀蘭山是一座幾乎沒有泥土的純石頭山,線條堅峭,充滿著陽剛之氣。它也正如一個偉男,用它雄偉的身姿將騰格里大沙漠與西北寒流的侵略擋住,加上雪水與黃河的滋潤,寧夏才有了塞上江南的美稱。可以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了賀蘭山就沒有寧夏川。
可是哈拉烏溝還是一個四季景色迷人的地方,溝中佈滿了各種樹木灌林,野花即使在這裡十月寒冬將要到來時,還是在這個夜晚開得如同天上的繁星一樣。
石堅站立在一塊草地上久久地不動,他在看著對面的一個山峰。那座山峰也是狄青和范仲淹眺望的地方——賀蘭山的主峰,也是賀蘭山最高的山峰,敖包疙瘩。這些戰士一齊望著他,他們在這之前還沒有同這名滿天下的少年打過交道,但這一路上他從來不擺朝中超品大員的架子,反而同他們共吃同睡,這讓使他們全部很尊敬。
這一路上的艱辛,連他們自己也感到吃不消,況且他只是一個文官。
他們全望著他,石堅用略帶沙啞的嗓子說道:“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聽了他的話,這些士兵全部紮營休息,至於吃的也只有咬咬乾糧。他們不敢生火,現在都在西夏人眼皮底下,升火會讓西夏人發現的。
他的一個護衛小心地問道:“那你?”
這個護衛叫何潛,石堅這一路上看到他機靈,將他收入自己的護衛中來。
石堅說道:“本官還要等兩個人。”
他在等兩個飛蛾。
時,哈拉烏溝東南面賀蘭山主峰敖包疙瘩上亮起一簇篝火。然後熄滅,再次亮起,再熄滅,再亮起。
這時候是秋末,山上還有獵人的蹤跡,也有人生火取暖,只是這個篝火反覆亮了三次,還是引起警衛的宋兵懷疑。
巡邏的宋兵剛要彙報石堅,石堅一揮手說:“不用稟報,本官知道了,那是我的人。”
說完後,他抬起頭來望著四周險峻的大山,心裡想道:終於開始了!
終於開始了!
隨著石堅帶著幾名護衛向敖包疙瘩上爬去時,一場激動人心的大戲迅雷不及掩耳地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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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兵天降(中)
時候夜更深了,風也變得更大,呼嘯而來,將天上散吹得如萬馬奔騰一樣狂奔亂走。
雖然沒有一絲月色,可天色晴朗,星星的星光還是讓這個黑夜帶來一絲絲光亮。也如同這夜色一樣,幽寒而又神秘。
儘管敖包疙瘩上樹木稀疏,可是狂風吹來,還是尖叫著打在樹木上,帶起陣陣的濤聲。
石堅縮了一下脖子,心想還真是冷啊。這才是十月初。他來到了半山腰處,看到那團篝火旁正蹲著兩個人。同樣他們也很冷,縮著脖子正圍在篝火旁烤火。
石堅大步走了上去,緊緊握住他們的手說道:“趙義夫、王康國,你們辛苦了。”
這兩個人也是飛蛾之一,名字叫趙關,字義夫,王權,字康國。雖然他們這一次起了重要的作用,可是石堅是什麼人?他不但態度如此的親切,還一口叫出他們的字。
兩人誠惶誠恐,連忙說道:“小的參見石大人,不辛苦的。”
“你們辛不辛苦,又是擔了多大的風險,本官心中有數,這次你們都立了大功。但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我們先談正事。”
“是,”兩人正色道,
他們從懷裡掏出那張吳然冒著很大的危險才弄出的空白印信。
石堅也從懷裡掏出紙筆,用嘴在硯臺上哈了一口氣,破開已經結了一層薄冰的泉水,磨了墨,在印信上寫了幾行字。如果熟悉元昊的字型的人在這裡看到,肯定大奇,因為石堅寫的這些字與元昊的筆跡十分地相像。
這也不奇怪。石堅兩世為人。都善於模仿他人字型。元昊也寫過奏摺到京城。石堅拿過來一份。這段時間不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也能讓別人一時間很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