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知底,但另一人只知道是魔域散修。你參與過黃鳴大戰,對魔修功法較為熟悉,待會你就對付項家那名魔修。”
子藍偏過頭,朝袁行緩緩傳音。他口中的靈丹修士,是指衝擊結丹期過程中,只將丹田真元凝結成固體靈丹,但凝結血胎沒有成功的修士。這類修士雖然尚未進階結丹期,但丹田靈丹中的真元儲量,相當於一般的結丹初期修士,使用法寶得心應手,幾乎不用擔心真元耗盡,在結丹期以下修士群體中,可謂縱橫無敵,不過靈丹修士想要重新凝結血胎,卻是難上加難。子家和施家同樣有一名靈丹修士,子家顯然相讓袁行對付項家的另一名靈丹修士。
“子藍兄,靈丹修士已和結丹修士實力相當,我恐怕無法勝任吧。”袁行雖然想和靈丹修士一戰,但口中自然要推脫一二,“並且韓姐剛剛傳來訊息,要我儘快趕去丁國。”
“嘿,你的一些事蹟,我都聽說了,少在此謙虛。”子藍擺擺手,“身在道門就是前景惶惶,想來你去分舵後,定能大展宏圖。”
就在這時,袁行耳中響起鍾織穎不屑的傳音:“哼,子家的野心當真不小,那名靈丹修士,其實是一名結丹中期修士偽裝而成,我直到現在才發覺,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舉動,乃是小人行徑,怎麼比得上當年辛家的光明正大。”
鍾織穎似乎對當年辛家的滅亡怨念極重,這一聲冷哼音量極大,震得袁行耳膜一陣轟鳴,當下他一面應付子藍,一面將神識探入棲獸袋:“前輩,子家即使有十年的優勢發展,實力方面恐怕也比不上其他兩家,項家若與施家暗中聯合,子家就要對陣三名靈丹修士,此舉也算無奈,如履薄冰啊。”
此時,子烏含笑道:“項兄、施兄,咱們開始論道吧。”
“子兄,論道之前,項某向請問子家一句。”項神墨突然出聲,說話間,伸手一指袁行,目中隱晦地閃過一絲寒光,“這位霧隱宗的袁行,作為子家的論道修士,恐怕不符合三家之前的約定吧。”
項家上一次的論道修士項霸天,被袁行的鎮海巖砸成肉餅之前,曾發出兩組訊息,一組傳給項神墨,一組傳給項霸天在問劍峰的師父,同時告知殺害自己的兇手。
項霸天師父乃是問劍峰的褚長老,乍聞關門弟子被害,自然火冒三丈,當即前往項家瞭解情況,想要為徒報仇,但在經過某世俗城池時,卻意外遇見一名身居上品潛質單屬性金靈根的乞兒,頓時喜出望外,從天而降,將那名乞兒帶回問劍峰,傳授道法,從而不再理會項霸天的死訊,一心教徒。
這也是袁行的幸運之處,無形之中,少了一名結丹期敵人。
項神墨接到傳訊,同樣怒火中燒,項霸天雖然僅是旁系子弟,但靈根潛質最為出色,且因為他的存在,項家也和問劍峰的關係更近一步,但那次論道後,辛國修真界發生一系列大事,先是辛壬兩盟會戰,緊接著辛家被滅,隨後就是與魔域開戰,令項神墨無暇顧及此事,直到今日重見袁行時,心裡才醞釀出滔天殺機,但他一直沒有表面出來,剛剛突然發難,也有讓子家措手不及的用意。
同樣因為項霸天的關係,項家和問劍峰的關係被打回原形,而施家與千機門的關係也僅維持現狀,倒是子家與多家道門頗有往來,袁行身後的霧隱宗,張狂背後的大礁幫,以及本身投靠的獸聲殿,且千機門的歐陽娉婷還與子藍糾纏不清,大有聯婚之勢,是以項施兩家才在本次論道前,提出不能請動道門弟子論道,子家迫於兩家隱隱聯合的壓力,自然只有點頭答應。
“項兄,袁賢侄雖然出身霧隱宗,但卻是子家的客卿長老,這不算有違約定吧。”子烏瞟了袁行一眼,聲音平靜,不帶絲毫煙火氣。
“三家既然有約在先,子兄還是不要出爾反爾,否則三家論道還有何意義,施家和項家若想用客卿的名義,讓道門弟子參與論道,同樣能請來諸多道門幫手。”施翰兵立即接腔,話語相當直接,“莫非子兄以為,如今的子家可以獨大,無視我等兩家的存在。”
“不錯,子兄此舉實在一意孤行,若是如此,本次論道不比也罷。”不待子烏迴音,項神墨再次開口,話語間隱隱有所威脅,擺明了和施家同氣連枝,一起針對子家。
子烏表面不動神色,心裡卻怒氣橫生,當下轉頭望向袁行:“袁賢侄,如今出了一些變故,你恐怕無法論道了。”
“既是有言在先,子家自然不好破壞規矩,我這就做到後排。”袁行微微一笑,沒有任何不滿之意,當即起身,走向後一排座位。
與此同時,子烏朝後一排一名黑袍中年傳音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