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早已不見。
連空氣都變成蜂蜜的膩狗糧味道。
論數千年的小隔膜怎麼化解?
只要彼此相愛相戀; 黏黏糊糊的火辣熱吻能將陌生感解除一半。
至於身上那一半,山紳把目光放在心上人身上; 她髮絲凌亂,嫩豆腐臉頰暈染兩團酡紅色,紅腫的嘴唇像剛綻開的鮮花。
比那些畫面青澀。
看到如此青澀如嫩芽的她; 山紳再次呼吸重起來。
當一對男女做過,而他們還熱戀相愛; 他自然能想到衣著寸縷的她,好奇青澀她的滋味。
打住。
再下去就犯罪。
山紳摸摸癢癢的鼻子,有點小不自在。
“呵呵——”甜妹兒知他所想,玲瓏翹鼻尖靠近他的耳廓; 也沒使壞吹氣,而是用情。動有點磁性的糯軟聲音道,“山神大人,你好幼齒。”
鼻息軟軟熱熱在他耳朵間開出鮮花,直撩入心。
撩拔完最後一波後,甜妹兒猛戳一處穴道,腳一掂,如同一隻蝴蝶一樣輕盈飄在地上。
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漸漸消失在小樹林中。
坐在房頂上的山紳低聲輕笑:
“還是老樣子的手段。”
他的手上是她今日貼身帶的純棉方巾,放到鼻子前細聞,上面還餘有她的氣息。
久久不散。
一如他久久不能停止跳動的心臟。
**
今日是個黃道吉日。
清晨五點,甜妹兒被葉媽媽叫醒。
葉媽媽葉二嬸葉奶奶一起替她梳頭髮。
把黑髮挽得高高的,插上一點銀色簪花,露出線條完美的白皙額頭,任由幾根調皮搗蛋的短軟小卷發自由發展。
有點類似某一種丸子頭。
看上去更稚嫩可愛少女一枚。
“山紳越變越厲害,武力值已經超過大哥不說,且陽熙昨日捉弄人反被捉,簡直——實力智商皆突飛猛進。”
曉丫頭一邊口不停吃著喜果,一邊嘰嘰喳喳分享這幾日的八卦。
王紅霞看著調皮搗蛋的女兒,無奈搖搖頭。
家裡現在有的娃中,最單純無憂的是曉丫頭與小六。
後者男孩還好。
前者年齡不小,也不知該找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守護她,保留她這一份天真,村裡的男青年她都不怎麼滿意。
“噗哈,到最後他還不是被群毆,上百個青年男女,碧山村的人都好厲害,隨便抓一個青年少年,都可以跟我師兄對打。”
閻曉娟想到這幾日,她見到山紳過的水深火熱日子,身子一個激靈,有點恐怖。
從青年一代開始,整個碧山村都是甜妹兒的孃家,山紳武力真是得到充分鍛鍊,每日都有被群毆或警告或威逼利誘。
能娶到甜妹兒,山紳有福亦有勇氣。
當甜妹兒換上一身喜慶紅衣,楊神婆終於離開世世代代生存的二碧山,來葉家當甜妹兒的孃家人,她一直用慈祥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好好好。”
數百上千輩子的喜悅都集中在今日。
葉老爺子點燭燃香,
在眾孃家人的觀禮下,甜妹兒認真給長輩實行“點燭禮”,香燭是男方提供的,插香柱時,一次插定不可重插。
楊神婆念吉祥語。
甜妹兒拜神明、祖先、天地,並告婚事以定祈求保佑。
院子裡擠滿女方的“孃家人”。
除去關係最近的白家老倆口,夏老爺子,文景深,張家以外,凡事在碧山小學讀過書、凡事練過軍體拳,不管如今是不是去鎮上縣裡吃鐵飯碗,此刻都回碧山村給甜妹兒撐腰。
只不過是定親禮。
搞得比鎮上任何一家的結婚還盛大隆重,連村裡唯一一對雙胞胎,張隊長家倆小子,因生得吉利,擔任整個定親禮的吉祥物。
村民們的隨禮也是五花八門,
掛麵、雞蛋、花布、一兩斤紅糖、豬肉、蔬菜、錢票,看得出來,都是精心準備過的,張家還準備喜櫃、喜廚、茶几桌凳、鍋碗瓢盆、樣樣齊全,為甜妹兒定親添禮。
喜櫃上雕刻的“威風凜凜母老虎”,也是眾村民的笑談資,據說是張老爺子出手,親自雕刻的,如今讓他出手可沒那麼容易。
甜妹兒很驚喜。
原來張爺爺還記著她小時候的趣言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