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撕破臉了,馮建設也就再沒有剛才的恭維和尊敬,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
“好吧,我答應你,搬到這個車廂但是我到站就要下車,如果期間那個鬼沒有出現,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沒問題,沒問題”馮建設看到已經擺平了呂秋實,連忙點頭,同時吩咐著王建勇,“小王,你陪著呂大師去他的包廂把他的行李收拾好,然後帶他回來”
王建勇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目光就鎖定了呂秋實
看著王建勇跟著呂秋實離開了包廂,何佳傑對著馮建設埋怨道:“姐夫,你怎麼能同意他的要求?如果他下車之前那個鬼都沒有出現,那我不是死定了?必須讓他把那個鬼除掉,不然我們就說他是殺害鬍子的兇手”
“你閉嘴”馮建設不滿的瞪了何佳傑一眼,轉身看著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瘦子,你剛才乾的不錯,今晚你陪著小杰一起住這兒,你的工作先不用幹了我擔心那個胖子偷奸耍滑,而王建勇又跟咱們不是一路的,我可都指望你了”
“放心馮哥,我一定盯好那個胖子,絕對不會讓傑哥出事可是馮哥,真的有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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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秋實回到了自己的包廂,沒有和慧法打招呼,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當他把行李都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對慧法說道:“大師,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彌陀佛,萬事皆由天定,貧僧何須多嘴?呂施主一路保重”
呂秋實笑了笑,附身在慧法大師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師,你不跟我一起去的話,今晚可能會死很多人的”
慧法閉上雙眼,雙手合什,不怒不驚的高聲誦唸道:“阿彌陀佛,貧僧所念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已然刻在了呂施主的內心,相信呂施主一定能夠謹守本心的”
呂秋實沒有在說話,而是拎著行李走出了包廂,朝著車尾部走去
已經快到晚上十二點了,臥鋪車廂的過道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空空的過道里靜悄悄的,窗外的夜景飛快的向著車後方飄去,車廂內的暖風中夾雜著一絲寒意
王建勇緊跟在呂秋實的身後一言不發,只是在二人走到兩節車廂的連結處時,他忽然壓低了聲音對呂秋實說道:
“我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鬼,所以你不要以為你答應了馮建設的要求就能從胡濤強被殺案中洗脫出來,即使我不能拘捕你,但我也會把所有的事情據實上報所以我勸你不要有僥倖之心,最好能夠主動認罪,這樣我還可以算你自首”
呂秋實腳步不停,速度不變,只是隨意的丟出了一句話:“你放心,今晚你一定能夠見到鬼的”
呂秋實回到普通軟臥包廂的時候,包廂內只剩下了何佳傑和瘦子,馮建設也離開了
何佳傑和瘦子一左一右的坐在兩個下鋪上,只留下兩個上鋪給呂秋實和王建勇兩人
瘦子看到呂秋實二人回來,吸了一口煙,坐在鋪位上,一隻腳踩著床幫,**抬都沒抬的用夾著香菸的手指著呂秋實說道:“你,睡傑哥的上鋪,記住要保護好傑哥的安全建勇,你睡我上鋪吧,咱倆看好這個胖子”
王建勇沒有搭理瘦子,自己爬上了上鋪,靠著車廂壁盯著正在收拾行李的呂秋實老實說他看不起瘦子,瘦子是列車員,而他是乘警,是人民警察
他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至始至終他都懷疑呂秋實就是謀殺胡濤強的兇手只不過他知道馮建設和乘警長的關係非常好,乘警長是不會違背馮建設的意見的,而馮建設願意證明呂秋實的無辜,他就沒法審訊呂秋實
他很擔心呂秋實會因為馮建設的私心而逍遙法外,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才能夠將呂秋實繩之以法,可是單憑他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指證呂秋實的
呂秋實收拾好行李,也爬上了上鋪,卻發現微微泛黃的白色床單上擺放著一沓刺眼的百元大鈔
“胖子,那是五千塊錢,是馮哥給你的報酬,今晚你必須把傑哥保護好”瘦子看到呂秋實爬到上鋪輕蔑的說道
在他的心裡,也不相信什麼鬼神,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鬼之所以剛才會那麼說,只是因為列車長馮建設那麼說了他才不在乎什麼大師不大師的,馮建設對帶呂秋實的態度就是他的座標
呂秋實抓起床上的那沓刺眼的百元鈔票,咧了咧嘴,沒有說話,默默的把錢塞進了大衣內兜
把脫去的大衣放在一邊,攤開了被褥,呂秋實躺了下來
“你還真睡覺啊,馮哥讓你保護勇哥的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