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九歲的孩子,他最機靈,也最知事。
女子道:“因為要放許多的血,不能讓血流到一半流不出了。”
“放她的血嗎?為什麼?”九歲的孩子越發不解地問。
俞婉恍惚了一下,這個孩子口中的“她”指的是她嗎?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得用如此兇悍的法子?
俞婉第一反應還不是這個神女要迫害自己,一直到女子拿著一個玉瓶走過來,邊走邊回答那孩子說:“她是純陰之血,以她的血入藥,能讓藥效變得更好,你們也能活得更久,武功變得更高。”
此話一出,俞婉就感覺那群天真無害的孩子,眼底迸發出一股貪婪的光芒。
俞婉的心底湧上一股惡寒。
純陰之血,這說的是她沒跑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女子看似菩薩心腸,暗地裡竟是打起了如此陰毒的主意!
她會帶了她與“人肉墊子”回來,只怕也不是為了搭救他們,聽她的口氣,不像是頭一回拿活人的血做藥引,她把他們撿回來,是為了拿他們煉藥、試藥吧?
至此,那季莊主的朋友的奇遇是怎麼一回事?是她好心地放過了他,還是那人碰上的神女壓根兒不是她?
“你們先去廚房,把鍋裡的水燒熱。”女子吩咐。
孩子們乖乖地去了。
俞婉沒功夫思考太多,因為女子拿著匕首朝她走來了。
這間屋子,床就在門後,她與門的距離比與女子的還近,壞就壞在不知這個女人對她做了什麼,她渾身無力,別說逃了,胳膊都抬不了。
她成一條砧板上的鹹魚了。
俞婉摸上了肚子。
她不想死。
但眼下還能有什麼法子?
女子儼然也發現俞婉醒了,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已經給俞婉下了藥,她就是放幹她的血,她也不會有絲毫反抗之力。
女子將匕首自刀鞘中拔了出來,寒光閃過她眉眼,她冷冷地走過去,眼底沒有一絲猶豫,彷彿要放的不是一個大活人的血,而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血。
俞婉閉上眼。
完了完了,真的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
女子舉起了匕首。
卻突然,一道粗壯的身影奔過來,一把推開房門!
女子就站在門後,沒料到會有人如此粗魯地闖進來,當即被大開的門板嘭的拍進了牆裡!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給俞婉做了一路人肉墊子的高手。
他原也被下了藥,可惜他內力深厚,藥效很快就過了,他提早醒來,他沒故意踹門,只是輕輕地推了一把,哪知自己力氣太大,把門險些給拆了。
“剛剛是撞到了什麼嗎?”阿豆撓撓頭,正想去看看門後的狀況,忽然眸光一掃,瞟到了床鋪上的俞婉。
他當即一怔:“夫人?!”
阿豆年輕時也曾見過姜氏,還記得姜氏的樣子,眼前的女子簡直與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俞婉也怔住,認識她?熟人?
黑使者?
白使者?
顧不上這麼多了,好歹黑白使者抓她不會傷害她,留在這裡卻會被這個女人要了命。
俞婉虛弱地說道:“是是是……我是你們夫人……趕緊帶我離開。”
“哎呀呀!我終於找到夫人啦!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阿豆激動得把畢生的文采都用上了,畢竟他一輩子就學了這麼一句文縐縐的話。
阿豆就要去扶俞婉。
“我沒力氣。”俞婉說。
阿豆想了想:“哦,夫人稍等!”
他麻溜兒地竄了出去。
這時,被他拍進牆裡的女子繼短暫的眩暈後扶著腦袋幽幽轉醒了,她將自己從牆壁裡摳了出來,拾起地上的匕首,握住刀柄,刀尖朝下,朝俞婉的心口刺了過去。
“我來啦!”
嘭!
房門又被阿豆拍開了!
女子再一次被拍回了牆裡,這一回,匕首沒有掉落,而是扎進了她自己的胸口。
女子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匕首:“……”
阿豆一臉懵逼:“咦?我好像真的拍到了什麼東西?”
阿豆放下背在背上的椅子,拉開門板一瞧:“呀!!!”
門後怎麼有個姑娘呀家?!
阿豆趕忙將人拽了出來,拽出來後發現她胸口扎著一把刀,阿豆覺得這一定不是他乾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