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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轉之間有些不對,走過的路程也有些太長了,依著他對這大殿建制的記,該是早已走出了雲笈殿,而眼前這條路分明還遠遠未到盡頭。

沉默的行進終於到了盡頭,在大殿盡頭朦朧浮動出一扇小小朱門,華陽不動聲色地揮手開啟門,對著玄闕點了點頭:“道友請。”

房內裝飾得十分簡樸,和樂令剛入羅浮時的洞府差不多少,然而其中充溢的靈氣卻是連他在萬骨山那座山洞也難相比,像是正建在了一處最豐沛的靈脈穴眼上方。然而這間房中最引人注目的還不是這過人的靈氣,而是擺在屋內正中的五張玉杌和玉凳,以及其中三張玉杌上隱隱流動的靈力。

他們三人踏入後,那房門便無聲關閉,牆上已沒有那座門存在的痕跡。華陽引著玄闕往一個沒有靈力浮動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到了另一處位子上,十指交錯結了幾個手印。那三個空著的坐位上便現出另外三位道君的身形,有類於玄闕的分神化身,只不過還需要這邊一些術法接應,而那人形也不如玄闕的分神化身真實,應當只是能傳遞聲音和影象的小法術。

——分神化身之法耗的法力不小,一般人誰又捨得使用?

樂令就站在玄闕背後,一一觀察著那三名道君。其中白眉老僧他聞名已久,當面看著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僧人,生著一雙長長壽眉,面容已被風霜侵蝕得蒼桑疲憊,神色也十分愁苦。而西陵長生子亦是白髮白鬚,但面容還如童子一般光滑,目中神光湛然,氣度蕭疏軒舉,看起來倒還可親。辰宿宗的天微道君倒像是年輕些,只是傳過來的人影面部十分模糊,看不出長相如何。

六州這麼多合道道君,竟沒有一個人能和他師尊相比,這樣年輕俊美、精通幽藏宗三大功法、法力這樣高……還早早就飛昇到了上界。

樂令又是驕傲又是歡喜,神色卻壓抑得十分平淡,垂手聽著幾位道君討論那些鬼修之事。華陽道君略有些慚愧地說道:“以老夫之力,同時驅逐死氣同時封鎖洞天怕是有些困難,還望各位道友到時候出手相助。”

那三名道君與他來往已久,自然毫不作難地答應了。玄闕笑道:“我冰揭羅宮比羅浮離著那洞天更近,此事本就是義所當為,如何敢當道友相謝?只是我於煉器一道還稍差些,要把這幾塊兩界紗煉成一體,怕還是要請各位道友出手了。”

重煉兩界紗一事由天微一力擔下,玄闕本打算回客舍休息,朱陵卻攔下了他,請他住到步虛峰上新修的一座小樓中——那小樓雖然不如玄闕自己做的那幢,卻也比客舍更精緻華美得多,其中裝蝕之物竟都是法器甚至法寶,結好之意簡直可昭日月。

玄闕看著那座正建在靈脈上方的小樓,玩味地笑了笑,給朱陵遞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朱陵喜得皺紋都笑開了,深深作了一揖:“我就等著師叔平定東海禍患那天了。到時羅浮上下必傾盡所有為師叔慶功,並向共同出力的各派道謝。”

不管朱陵安排了什麼樣的慶功宴,也要先封住海中那處洞天。三日之內,各位道君都已齊聚羅浮,各自帶來了煉好的兩界紗和其他法寶。玄闕一向與六州不來往,年紀輩份又大眾人許多,這魔修的身份竟也沒人認出來,五人言笑晏晏,全不見平日正邪不兩立的影子。

天微真人將煉製好的兩界紗拼合成形,放入星斗煉形陣中,漫天星斗之力落下,化作絲絲銀線將薄紗邊緣縫合。兩界紗上又蒙上一層朦朧星光,時而有一點微光亮起,鋪在陣中時又有茫茫星空似的幽遠蒼涼。

天微道君將兩界紗捲起,含笑託在手中:“此紗已被我用星力加固,眾位道友,擇日不如撞日,我等就試一試這法寶威能吧?”

天微道君早已備下了雲輦,上頭掛著宮燈玉鈴,前後有弟子開路,還殷殷請眾人同乘。羅浮也備下了飛舟,雖然不如雲輦華麗,但勝在更大得多,盛得下這些道君和同來的心愛弟子們。

五位道君一同駕臨東海,其威壓令千里海波為之平定,海上妖類更是不敢露頭,稍稍有些靈智、能感知上位者威壓的靈獸都縮在巢穴之中不敢出來見人。

玄闕拉著樂令步下飛舟,立在空中觀望。華陽道君取出一枚玉符捏碎,海里便浮起一名神色清淡、氣度徐蘇的青衣少年,手中橫捧長劍,向著他俯首行禮:“見過掌門,見過各位道君。我羅浮已圈下死氣汙染的海域所在,請各位道君隨我來。”

那少年的樣貌身形都有些眼熟,臉色是一種更為熟悉的慘白,樂令還想細看看,華陽道君就將那少年拉到了身旁介紹道:“這是我派前任掌門景虛的弟子池煦,這些年一直負責守著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