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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這老登果然是皇帝

阮盡歡上前答道:“這位居士,非是我不肯,而是我不會下圍棋。”

男子有些驚訝:“哦,為何不學,沒人教你嗎?”

“圍棋太費腦子,一學就頭疼,心口也疼,沒學會。”

男子無語凝噎,“那你會下什麼棋?”

阮盡歡滿臉驕傲:“我會下五子棋。” 她可是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下五子棋的。

男子不禁掐掐佛珠:“五子棋太簡單了,未免失去趣味。”

他有些懷疑,這位到底是不是裴太傅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會下圍棋?

阮盡歡為難道:“可我只會下五子棋。”

男子無奈,勉強同意下五子棋。

兩人擺開陣,男子執黑子,阮盡歡執白子。

五子棋她從小下到大,鮮少有對手,最擅長五子定心,很快就贏了男子一局。

男子心裡犯嘀咕,好久沒下五子棋了,竟被一個小女孩贏了去,大意啊大意。

回頭看看,裴太傅這是掉茅坑裡了嗎,還是嫌他臭棋簍子尿循了?

“小友五子棋下得不錯。”

“居士承讓,不過我不能陪你下太久,我與裴小姐約在水榭處相見。”

“哦,你不是裴小姐嗎?”

“我是裴小姐的客人,我父親是忠武將軍阮奮。”

男子停棋罷手,若有所思,怪不得,以裴家的作風,女兒怎麼可能不會下圍棋。

“也罷,咱們不下棋了,小友與我閒聊幾句可好?咱們也算有緣。”

接著哼道:“這太傅父女,是將各自的客人都晾著了,好生無禮。”

語氣雖然還算和藹,卻有不怒自威之感。

阮盡歡心裡沒來由一緊,裴太傅如此身份,在男子嘴裡卻輕描淡寫,那,那他是

他笑道:“小友就不問問我是誰?”

阮盡歡力求讓笑容自然一些:“不問,居士不說,我便不問,萬事皆有緣法。”

尼瑪,還問個屁啊!我還是不知道的好,所謂不知者不為罪。

男子笑道:“小友委實豁達。”

轉而與她論起佛法來。

佛教在阮盡歡那個年代更加流行,貼近普羅大眾,阮盡歡扯了幾句,也能與男子聊起來。

男子瞅向她的手腕,“你這一手持佛,一手持道,是崇尚哪家?”

阮盡歡看看佛珠,再看看山鬼銅錢,“哪個有用,我就信哪個,公平得很。”

男子搖頭:“佛與道不同,你哪能同時信得?”

阮盡歡扯了後世的幾個神話故事,證明佛道不衝突,是殊途同歸。

男子聽得有趣,“不錯,你說的話本倒是新奇。”

阮盡歡正要告辭,卻見皇帝身後走來一人。

那人玉冠束髮,貴氣逼人,與平日穿布衣的他很是不同,與公主府那日也不同。

男子回首:“唔,太子來了啊。”

蕭承熙道:“父皇。”

阮盡歡心中一萬個p,這老登果然是皇帝!

只得起身一拜,作惶恐狀:“不知是陛下,請恕臣女方才無禮。”

皇帝抬手:“不知者不為罪,你起來。”

阮盡歡抬頭看向蕭承熙,得,還有這位太子道長呢,又是一禮:“見過太子殿下。”

蕭承熙還禮,“阮小姐。”

皇帝瞧著他,“太子怎知她是阮小姐?”

不由聯想到上次太子提議讓阮奮留京,莫非——

蕭承熙道:“父皇,裴太傅方才出門檻時踩到衣襬,磕破了頭,這會裴夫人與裴小姐在照看他,裴小姐對兒提及,她的客人阮小姐還在園中候著,想必就是這位。”

皇帝略有點失望,還以為太子瞧上阮氏女了。

仔細打量阮盡歡幾眼,竟是個罕有的美人。

才想到要關心一下裴太傅:“哦對,裴太傅他人沒事吧?”

“應是無大礙,醫官正在瞧。”

皇帝起身:“唔,那朕得趕緊去瞧瞧他。”

又對阮盡歡笑道:“有勞阮小姐陪朕下棋,讓朕想想,回頭賞你些什麼好。”

阮盡歡急忙低頭:“臣女豈敢。”

皇帝轉身離去,像是想到什麼,又轉頭上上下下看了阮盡歡幾眼,點點頭,滿意離去。

阮盡歡虎軀一震,不會吧——不會吧?

蕭承熙沒跟上去,他抬眸看向阮盡歡,“你方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