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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只有寢殿,沒有太子妃

阮奮放下筷子,“聽著也有些道理。”,抬眸問鄔氏,“夫人,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

鄔氏臉皮一緊,放下帕子道:“夫君有所不知,京中開銷大,銀錢所剩無多,咱家鋪子又不景氣。”

“不該啊,我每年都送回大半銀錢,你和昭成,還有歡歡,一共才三個主人,按說應有節餘才對。”

鄔氏泫然欲泣,“夫君這是不信任我?”

她怕哪天萬一事發,阮奮會將阮昭成趕出去,便私下與苗容兒給阮昭成置了產業,這件事只有她與苗容兒知道,連阮昭成本人都不知。

阮奮嘆息:“夫人,你別動不動就哭嘛,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這麼一說,鄔氏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苗容兒為她打抱不平,“將軍,這些年你不在家,都不知夫人經歷了什麼,吃了多少苦。”

阮奮神色剛有所鬆動,阮盡歡輕笑一聲,“是吃了不少苦,不是在院中思念父親以淚洗面,就是去寺廟為父親祈福,母親大概想來生還與父親做夫妻。聽說當年父親與母親相識於年少,這份情誼著實珍貴。”

鄔氏:不是,才不是!

阮奮:好像不太可信。

鄔氏再也吃不下飯,推開碗回了屋,苗容兒急忙跟上去,她恨極了阮盡歡,但也不敢瞪她。

阮盡歡示意驚蟄給她盛湯,慢悠悠飲上一口,“父親多年征戰甚是辛苦,我不通後宅之事,也不會看賬,但姨娘會看,不如將這些年的賬目拿出來核對,若能對上,父親就給母親道歉。”

阮昭成驚了,“妹妹,你這是何意?是懷疑母親嗎?”

他承認母親對妹妹不大上心,但那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啊。

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阮盡歡輕嗤,我不是懷疑,我是確定。

嘴上卻委屈道:“哥哥哪能這般說我?我當然信得過母親,但信不過苗嬤嬤啊,誰知這些年她有沒有做手腳?哥哥一心讀書不理俗務,就讓姨娘與管家對對賬吧。”

阮昭成啞口無言,其實他也不信任苗容兒。

阮奮一錘定音:“行,那便查查,當然,這不是衝你們母親。” 他決定,只要賬目大差不差,他就鄭重向鄔氏道歉。

阮明芷對後宅賬目不感興趣,她努力轉回話題:“父親,咱們的新宅子呢?買嗎?”

“唔,你得讓父親想想,我這剛回京,若是此刻就去購置宅子,難免引人注意,此事得緩緩。”

阮盡歡很贊成,“是得緩緩,不然別人會以為父親在外斂了許多財,還是低調些為好。”

“哈哈,還是歡歡想得周到。”

飯後,阮昭成將阮盡歡叫走,他要好好與她談談。

“歡歡,你是我親妹妹,母親辛辛苦苦將你生下,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萬一苗容兒真做了什麼,母親會被她連累的,那以後中饋之權就歸徐氏了!”

阮盡歡上下打量著他,“哥哥,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父親若是看重咱們,不管是誰掌中饋,咱們都是頭一份。若你被父親厭棄,便是母親掌中饋,你依然什麼都不到。”

掌中饋這事,它跟掌權完全是兩碼事。殘酷的事實是,在封建大家庭,真正掌權的主人只有一個,所謂當家主母,就是免費打工人。

“那你也不該當眾下母親面子!”

阮盡歡冷笑道:“哥哥,過去那些年裡,你當真對我的處境一無所知?還是隻當沒看見?母親的心思全在你身上,我永遠是多餘的那個,你又想我怎麼樣?不過你確實該好好孝敬她。”

在原著中,阮昭成被吳王閹了後,就寫了一句他痛不欲生,至於何時死的沒寫。

而且原著中還有一點不清楚,趙如眠懷孕與阮昭成私奔時,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是吳王的,還是阮昭成的?

罷了,不想這些了,此事怕只有趙如眠自己清楚。

初秋的清晨,微風中夾雜著一絲熱意,東宮早桂悄然開了數朵。

蕭承熙站在瞭望臺往下看,他的寢宮在中軸線上,太子妃的寢殿則在右側。

像是想到什麼,他笑了笑,信步朝太子妃寢殿走去。

宮人驚異不已,太子怎麼突然有興致去太子妃寢殿?

但那裡空蕩蕩的啊!只有寢殿,沒有太子妃。

他一間間屋子看過去,又在殿外繞了一圈,覺得這與她口中的大宅子差不多,池塘有,花木,亭臺水榭也有,符合她的要求。

就是這裡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