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熙握住阮盡的手不放,“是何人要見孤?”
禁衛看一眼阮盡歡,又看自家太子,欲言又止。
“你直說便是。”
“是,是衛尉寺的阮將軍,他說,他說”,緊張的嚥了嚥唾沫,“他說殿下搶了他家女兒,請求殿下讓他見一見女兒,最好能讓他將女兒帶回去。”
眾屬官:
他們聽到了什麼?
太子居然搶了朝臣的女兒?
喲,了不得了不得!太子殿下居然也有如此強硬的一面!
雖然有些不妥,但是吧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吧?
見眾人探究的目光來來回回在自己與蕭承熙身上巡視,阮盡歡忙擺手,“不不不,你們千萬別誤會,太子沒有搶我回來,是我自己要跟他回來的,他絕對沒有逼我!他不是那種人!”
不能讓蕭承熙落下強搶民女的名聲!她自己也不想落被搶的名聲。
眾人更興奮了,努力作出一副正經樣,紛紛道,“原來如此。” 兩情相悅那就更好了!這女子好本領,她可是第一個進東宮的女人!
府丞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阮小姐與你父親說清楚。”
“好,我這就去和他說。”
她掙開蕭承熙的手欲走,卻又被蕭承熙握住,“備車,我們與你一道去。”
玄德門外,阮奮望著高高聳立的森嚴宮殿,再看看宮門處的鐵甲禁衛,腦袋逐漸冷靜下來。
不是他怕死,但東宮禁衛有數萬之眾,他帶來的人哪裡打得過?
叮囑兒子,“待會兒咱們態度要軟,你跪下來求太子,哭著求他放你姐姐回去,就說你母親在家中尋死呢,想見你姐姐一眼。”
阮明巖悄聲道:“父親,母親除了哭,並沒有要尋死,這麼騙太子行得通嗎?”
“你別管了,聽我的話便是。”
“那我跪地哭泣時,父親你做什麼?”
阮奮嘆息,“為父又能做什麼?自然是做與你同樣的事情。”
硃紅的宮門緩緩開啟,阮奮忙道:“來了,來了!明巖,你趕緊跪下!”
一個身姿頎長的男子走出來,手上還牽著自己女兒。
阮奮的視線馬上鎖定阮盡歡,“歡歡!你沒事吧?”
阮盡歡的手被蕭承熙緊緊攥住,她打消了掙扎的念頭,朝父親和弟弟道:“父親,明巖,我沒事,你們快見過太子殿下。”
見女兒全須全尾,阮奮才朝蕭承熙躬身一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蕭承熙語氣平平:“阮將軍。”
阮奮將視線落到他身上,驚了一瞬,太子好相貌啊。
阮明巖想起父親的話,撲嗵一聲跪下,乾嚎幾聲,“求太子殿下放我姐姐回去,父親讓我哭著告訴你,母親在家裡快哭死了,就等著姐姐回家呢。”
阮奮:
阮盡歡忙道:“明巖快起來!父親你別誤會,是太子將我將從渭南王手中救下,他沒逼我做什麼。”
阮奮哪裡肯信,也跟著跪下,“太子殿下,還請你高抬貴手,放微臣之女歸家,家裡人都在等著她。”
蕭承熙走到父子二人面前,“你們先起來吧。”
“求太子答應微臣吧,不然微臣就一直跪著。”
“孤會放她回去,但不是現在。你們放心便是,孤定會善待她。”
“殿下,我們整整齊齊一家人,你,你不能將我們生生分開!”
在他聽來,蕭承熙的意思是過了這陣新鮮勁兒,等厭煩後女兒再放她回家。
蕭承熙打聽過阮家家事,知道阮盡歡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他臉微沉,“阮將軍少與孤說這些!這些年你回京看過她嗎?給她寫過信,問過她平安嗎?她受的委屈你都知曉嗎?”
若不是自己向皇帝提議將阮奮調回京中,他談什麼整整齊齊一家人?真有心,早些年就該替她打算,而不是讓她受了這多年委屈。
阮奮聽得嘴裡發苦,他已經將大半銀錢送到家中,本以為女兒生活無憂,哪知她過成這樣,嘴唇動了動,說不出辯解的話來。
阮盡歡忙道:“請父親放心,女兒過幾日就回家了,太子不會為難我的,你與弟弟別跪著了,快起來吧。”
蕭承熙不再理會父子二人,拉著阮盡歡進了宮門,對禁衛吩咐道:“將他們扶起來,送回阮家。”
“是,殿下。”
禁衛上前去扶二人,“起來吧,我們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