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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太子若是雪,阮小姐就是熱湯

回到自己院中,阮盡歡笑吟吟對她道:“你叫驚雀是吧,我長話短說,你既留在我身邊,以後就是我的人,可明白?”

蕭承熙當然不會害她,但信任他是一回,他送來的人又是一回事,該小心防範還是防範。我可以信任你,待你好,但這不妨礙我多個心眼,最大可能的保護自己。

驚雀垂下雙目,“殿下也是這麼說,他說我以後的主人便是小姐,萬事只聽小姐差遣,只對小姐忠心,無需理會旁人,包括殿下自己。”

這是蕭承熙原話,這話他也對摺梅說過,只是折梅未能做成阮盡歡的婢女。

阮定歡怔了怔,蕭承熙真是真是有美好的品質。

驚蟄略帶些敵意看向驚雀,這女子名字都與自己像,哼!

但小姐說了,誰也越不過她去,她相信小姐。

盧峻跟在蕭承熙身後,“殿下,我們該回去了。”

蕭承熙將目光收回,“好,我們走。”

松風與松間出來送他,看著他的車駕,松間唏噓道:“想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大師兄,你如今信了嗎?”

松風這次沒有馬上否定,東宮令牌何等重要之物,太子竟然給了一個女子。

但若說太子想睡阮信士,也未必——吧。

回到東宮,屬官們還在等著,議完事後,蕭承熙讓他們退下。

他拿著《莊子》看起來。

佛法與道法皆玄妙,但它們對命的說法一樣:命不可改,佛說只能修來生,道說來世不可待。

連一向樂天逍遙的師父都嘆息:“徒兒,命雖不可改,但你且活著,或許會有變數呢,多活一日是一日,只要不死就能一直活下去。”

他以前並不相信這些,無所畏懼,現在想要一人,有點動搖了。

黃昏已至,他放下書走到窗邊,殿外風雨如晦,好似有人向他奔來,“太子殿下!”

盧峻從東宮下值後,去母親院中請安,表姐蓮蓮也在,看他的目光頗為熱切。

“峻弟來了,多謝你接我回來,否則我一介弱女子,還不知道能去哪。”

盧峻母親拍拍蓮蓮的手,“好孩子,你也不容易,且在這裡住著吧。”

蓮蓮的母親關照過她,如今外甥女既登門了,她多少得照拂一二。

盧峻被蓮蓮看得有些不自在,請了安後落荒而逃。

回到屋裡,人夫人蘇氏一改剛才的貞靜之態,揪著他的耳朵,“你不是說,娶我之前乾乾淨淨嗎?這表姐是怎麼回事?你們暗透過款曲?”

盧峻吃痛,“你鬆手,鬆手,容我給你說。”

他將蓮蓮纏上阮將軍之事說了一遍,蘇氏柳眉倒豎,“果然,我一瞧就知道她不是個正經人。”

鬆開手,“七日,我給你七日時間,務必將人送走,不然我就讓哥哥與你聊聊。”

盧峻連忙保證:“夫人儘管放心,不必七日,我會盡快著人將她送走。”

蘇氏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盧峻嘆道:“因著此事,殿下已敲打過我,我明日得提醒下族長,切不可借東宮名頭欺壓人。”

蘇氏恢復溫婉的樣子,“你說得很是,我也有提醒過下人,但人心最難控制,據我說所知,他們確實有用過你的名頭行事。”

盧峻面色凝重,這樣下去可不行,萬一哪天犯了事,豈不是要連累東宮?

吳王梁王都精於政務,為朝臣所贊,而韓王征戰為朝中立功,便是齊王那個浪子,在京也有諸多狐朋狗友。

抽抽鼻子,他家殿下有些可憐,群狼環伺,他得保護好他。

蘇氏又問他:“你說那個神通廣大的阮小姐,太子是不是看上她了?”

盧峻立即道:“怎麼可能,絕對不會!”

“怎麼不可能?太子殿下也是男人,喜愛美人再正常不過。”

盧峻堅決道:“肯定是你想錯了,殿下那是為東宮聲譽著想,他為人再正派不過。再說阮小姐除了格外美麗些,並無所長。”

盧氏白他一眼,這個蠢貨,他難道不明白嗎?美貌就是無堅不摧的利器。

只聽盧峻又道:“也不能這麼說,她還是有些優點的,比如說擅長髮毒誓,可歹毒了。”

盧氏:

一個格外美麗的女子,加上她會發誓哄人,太子未必能持得住。

這廂,阮盡歡吩咐院中人,她院中以驚蟄為大,驚雀與兩個小丫環與灑掃婆子都要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