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理衣襟,人模狗樣道:“所以說,女人嘛,嫁人時得睜大眼睛,要尋有情有義的男子。” 比如我這樣的。
蕭承熙懶得理他。
襄陽笑著問:“梁王,你的王妃可有人選了?”
梁王一臉正經道:“尚未,本王不是隨意的人,這事得慎重,我連孺人都無。”
他本想問阮盡歡是哪家女兒,但太子與姑母都在呢,不方便問,會顯得他不正經。
陳駙馬起身告辭,襄陽緩緩起身,“駙馬,要不要本宮送送你?”
陳駙馬躬身道:“公主請留步”,又對襄陽的宮女與幾個男寵道:“你們照顧好公主。”
宮女與男寵齊齊應道:“是,駙馬。”
他好一副大房的派頭!老婆出軌他不氣,還怕老婆受累。
待人走遠,梁王忍不住擊掌,“好啊,我得告訴清河與潯陽,以後找駙馬就得找這樣的。”
襄陽冷笑,駙馬恨極了她,只是他沒有力量反抗罷了。
想來覺得無趣 ,便出聲趕人:“好了,我乏了,你們都走吧。”
幾人便向她道別。
出了屋子,梁王特意走到阮盡歡身邊,“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哪家的女兒?”
阮盡歡對他一禮,“回殿下,臣女父親是忠武將軍阮奮。”
他暗喜,不錯不錯,這出身可以做他的孺人,反正他只圖她美貌,別的不甚在意。
“原來是阮小姐啊,我聽姑母說,你是來陪清河她們的,還習慣吧?”
“多謝殿下關懷,臣女很好。”
梁王輕咳一聲,“阮小姐,你等下本王啊。”
他跑到繡球樹前,摘了一朵花遞給她,“本王瞧你在姑母屋裡忙了半天,一朵花也沒落著,這枝便予你。”
阮盡歡:他還怪有心的,但她並不想要他給摘的花。
莫名感覺有一股低氣壓,旁邊蕭承熙神色冷冷的。
梁王還催促:“阮小姐快接著,別客氣。”
阮盡歡乾笑兩聲,“多謝殿下美意,只是臣女去清華觀算過命,松風道長說,我與繡球花八字不合,不能靠近。”
梁王很稀奇:“是嗎?花竟也有八字?”
“是,花有花令,就如人的八字一般。”
梁王搖搖頭,“清華觀真不幹人事,本王去求籤,每次都是下下籤,著實有些古怪。”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改日再去一趟!
阮盡歡有些詫異,不應該啊,松風就不會幫梁王作弊嗎?賺外快多好!
蕭承熙訓斥道:“梁王,你還快不去換衣服!人前衣衫不潔,成何體統?再有,行宮裡的花木,豈能由你任意採摘!”
梁王抖抖衣服,滿臉不思議:“不是吧?一朵花而已,你至於罵我?至於更衣——不是你著急拉我來見姑母的嗎?你這人真是——越發不講道理!”
說著轉身離去,邊走邊憤憤然,蕭承熙真討厭!擺什麼架子!
不過溼衣服溼鞋穿著確實難受,趕緊去換。
等等,蕭承熙該不會是在關懷自己吧?哼,算他還有點良心!
蕭承熙看看阮盡歡,“你剛才所言是真?八字不合?”
阮盡歡眉目一彎,悄聲道:“當然是騙他的。”
看他臉色有些冷淡,對他匆匆一禮,“殿下,臣女回屋了。”
說完噔噔跑開,媽呀,大概是梁王惹到太子了,或是自己騙人惹到他了,快跑!
蕭承熙反應過來,他剛才似乎有些嚴厲了,沒嚇著她吧。
楊遇迎上前,“殿下,我們要不要派人盯著陳駙馬?他這裡住了數日,聽說聽說長公主與幾位男寵住一間,而他住側間。”
他不信陳駙馬是單純來看長公主的!但凡是個男人都不受了這場景,除非他另有所圖。
蕭承熙負手而立:“不必,他是吳王的人。”
楊遇一驚,“吳王的人?可真有他的!怎麼搭上吳王了?”
蕭承熙卻知道,陳駙馬恨極襄陽長公主,但他想對付皇家公主,需要尋求更強大的外力。
他之所以沒選擇自己,是因為自己與襄陽長公主關係不錯,所以只得尋別人,吳王是最好的選擇。
吳王府書房,吳王正在見陳駙馬。
“太子在行宮可有異常?”
“回殿下,太子所居宮殿守衛森嚴,不許閒雜人等靠近。聽長公主說,太子常與屬官議事,沒功夫陪她們幾人,另外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