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弟心裡多著急你知道麼?”
說完自己都樂了:“哎,想想我哥倆當時真是挺沒正事的啊,來了全開始處物件,但是有一點我一直挺納悶的,你說沈涵條件也沒比我好多少啊,怎麼輕而易舉就追上那麼美的小唐了,而我呢,我退而求其次追小唐的跟班,結果呢,挨老鼻子打了,我差點沒被你給打死!”
遊候神情悽切:“你下手太狠了你,我記得很清楚,有一次你氣急眼了,還把褲腰帶解下來抽我,你太損了,使出這招又猥瑣又暴力,搞的我當時有點期待你褲子掉下來,又疼的實在受不了想跑,反正到最後我也沒跑,你那褲腰也始終完好,就是我啊,人都給抽的不好了,回去躺床上喝了兩天的小米稀飯,要是沒有沈涵伺候我,我都要死了,真事兒,現在真是覺得老天爺待我不薄,我還有機會把這些話跟你說說,要是當時沒挺過來被打死了,那簡直死的太委屈了……”
斐七有點想笑:“你委屈什麼,你那樣的不打你才怪吧?”
遊候順嘴問他:“那你現在怎麼不打我了?”
斐七沉默了,半天后才解釋:“你沒走之前我就不打你了,後期就是你打我了。”
“我打你是因為我當時真是受夠了,我都傷心死啦。”
斐七怒從中來:“少找藉口,你就是半途而廢!”
遊候也不大樂意:“要點臉吧,整天捱打我還堅持不懈,你當我有受虐傾向跟你玩主奴遊戲沒有夠呢?”
“你這人就是差勁!”
“是你事兒逼好不啦~”
……
他倆一言我一嘴,越吵動靜越大,只搞的鄰桌頻頻側目,甚至有先見之明的人都領著家人換桌了,尋思可得離遠點,別等會打起來了,自己白點一桌子好吃的再給掀翻了。
烤串老闆也受不了了,由於倆人吵的動靜太大,導致老闆無法專心製作烤串,老闆煩不勝煩,最後只得烤了一把大蒜,笑著給倆人添到烤盤裡,還給打了個折,商量著倆人能不能給老闆省點心,和和氣氣的喝。
遊候率先妥協了,他收下大蒜,接著把板凳搬到斐七跟前,摟著斐七的肩膀,跟他碰了個杯:“行了,七哥哥,你說你也不是大姑娘呢,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別生氣了,來來來,咱倆喝個酒,我半途而廢不對了還不行嘛~”
“你知道就好。”
“好了好了,七哥,折已經打了,差不多行了,”遊候壓低了聲音,湊到斐七耳邊:“你可別忘了咱倆是來幹嘛的,咱倆是來執行跟蹤任務的,大庭廣眾下喝酒已經夠可以了,回頭還吵吵,再把蔣偉給引來……”
他笑著拍斐七:“怎麼誰跟我在一起都變得不靠譜了吶。”
斐七拂掉遊候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接著之前的話題:“那你後來怎麼忽然就走了呢?連個招呼都不打。”
“走什麼走?”
“離開鞠金輝。”
“啊……這事兒啊,我能不走麼?當時都那樣了,我得自保啊。”
斐七喝光了酒:“你傻啊,我還在呢,你根本就不會有事。”
遊候罕見的語塞。
即便是喝了很多酒,他的腦子依舊很靈,他笑著看了斐七一眼,故意問他:“啊?啥?”
斐七垂著眼,岔開話題:“那後來呢,後來你幹什麼去了?”
遊候看斐七耷拉著腦袋,就忍不住想笑:“出國了啊。”
“怎麼又回來了?”
“出的太著急,語言不過關啊。”
“那你現在幹嘛呢?”
“便衣啊。”
“……”斐七抬起頭:“能不能說句實話?”
遊候一本正經:“真是便衣,就是現在在放假中,沒活兒。”
“……中秋節?”
“不是,長假,放三年了。”
“……你被辭退了吧?”
遊候笑的裡倒歪斜:“不跟你鬧了,我瞎說的,七哥。”
他抬起手,仔細的摸了摸褲兜和手機:“咱倆走吧,我不能再喝了。”
他倆吃飯的地兒在一個小道上,兩邊都是燒烤攤,車根本開不進來,想要打車還得走上一段距離。
斐七結賬的時候還覺得遊候沒什麼麼,可走了一段路後,他才發現這廝真是喝多了。
遊候低著頭,走的很慢,半晌動作忽然麻利起來,竟是跑到暗箱裡吐了一次,出來後臉色青白,害了病似的。
斐七上去扶他,晃晃悠悠的陪他走上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