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雲曦對上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扯,“問你正經事,別鬧了,快說,剛才被南宮辰殺死的女子,她告訴我南宮辰有一隻暗龍衛,想必就是剛才那些人,這些人居然能將你傷著了,難道他們的身手非常強?還有,我看到青一與青衣應對他們時,神情看著也很是吃力。”
段奕的神色一冷,微微眯起眸子,說道,“暗龍衛,只聽說過,沒有見過。那些人出手狠絕,與傳說中的相似,想必是吧。不過——”他轉眸看向雲曦,“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你。”
雲曦對上他的眸子,男子目光沉沉,神態認真。
她垂下眼睫,“先看看你的傷。”
幸好傷口並不深,她抬手用力咬上自己的手掌,以便擠出血來。
段奕神色一變,飛快的伸手抓著她的手腕,怒道,“你幹什麼?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許傷自己!”
“幾滴血而已。”雲曦微微扯唇,“傷不了身。”
“那也不行,再說你現在……不是來葵水了嗎?”段奕在馬車裡翻出些紗布,將她手上的傷口包上。
雲曦臉色一黑,“你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脫你的衣衫時,不小心看到了。”段奕老實交待,同時,他給自己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段奕!”雲曦咬牙,她是不是要瘋了?剛才在馬車上全身都被他摸遍了,他他他——
“嗯,終於喊我的名字了,叫奕就好,前面的姓可以去掉。”段奕無視雲曦的怒火,趁熱打鐵,又伸手又去拉她的衣衫帶子。
“你幹什麼!不許得寸進尺!”雲曦雙手護著腰間的衣帶。
“看你全身都是血,你不怕,待會兒下了馬車也會他其他的人嚇著。”
雲曦往身上看去,裙袂上都是血漬,那是春燕身上的血,也有大片大片,觸目驚心。
她一時怔住了。
段奕伸手去拉她的衣帶,沒有再逗弄她,正色說道,“南宮辰最近與東平侯來往密切。”
雲曦瞬即抬頭,南宮辰又開始他的謀劃了?
段奕又道,“據青一查到的訊息,他明面上不敢同朝中官員來往,但暗中可是從來都沒有斷過。明天十五觀月樓有燈會,南宮辰定下了位置,要帶府裡的幾位姨娘到那裡賞燈,而東平侯也定下位置要帶夫人去賞燈。而且,這兩人訂下的雅間是門對門。”
雲曦眼神眯了眯,明天的賞燈節?觀月樓?
南宮辰明面上不敢同官員來往,必然是怕事情曝光了,他必定是在懼怕著誰,如果曝光了呢?
雲曦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正想著,她發現身上一涼,身上的衣衫竟被段奕全脫了去。
“你怎麼將我的衣衫全脫了?”雲曦咬牙,身上只剩了一件桃紅色肚兜。
“你剛才又沒說不能全脫。”段奕扯過一件厚實的大氅將她整個人一裹。然後將那堆血汙的衣裙扯碎了捲起來,扔到馬車的前座上,“青衣,待會兒拿到王府裡燒了。”
“是,主子。”青衣伸手接過去。
雲曦氣得咬牙:“這難道還需要提醒嗎?你扯碎了我穿什麼?”
“王府裡很多。”
雲曦:“……”
馬車在奕王府前停下來。
段奕給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走吧,到了。青衣說你還沒有吃東西,一定是餓了吧?”
“不餓!”雲曦冷著臉坐著不動。身上空空,外間只罩著一件大氅,段奕可真會幹好事。
她這副樣子還怎麼走路?
雲曦冷眼瞪著段奕,“青衣不是在嗎?讓她拿一套衣衫進來!”
段奕搖搖頭說道,“青衣只怕沒空,我看見她捏著一副耳環看了一會兒,傻傻的笑著,然後不知去向了。”
“什麼?”雲曦心中恨得磨刀,“叫她明天不要跟著我了!臨陣逃跑!”
“還有個辦法。”段奕眨了眨眼說道。
“什麼辦法?”雲曦抬眸看向他。
段奕將手伸到她的膝下,打橫抱起來。
“有人看見的,這像什麼話!”雲曦恨恨的咬牙,伸手推他,“這大氅鬆鬆,一動的話就——”
段奕的腦袋被門夾了嗎?居然給她穿一件大氅,只有脖子下面有一根帶子繫著。
“誰敢看,本王戳瞎他的眼。”段奕將她身上的大氅緊了緊朝胸口處抱著,“沒人看見,也沒人看得見。”
果然,奕王府門口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