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自意笑著說:“京都勢力繁雜,你的個性容易闖禍。你等我回來,到時陪你一起去玩可好?”
多多無趣地聳了聳肩,沒有答話,只敷衍地點了點頭。
段自意也全當她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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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檀香繚繞,各個角落裡放著冰塊降溫。
段自意跪在大殿上,聽著那九五至尊在高高的龍椅上呵斥:“手足相殘?這種事你的做的出來。”
“皇上,喻兒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聽信了那些門客的慫恿,還請皇上息怒。”慕容皇后連連叩首請罪,“若聖上真要怪罪,就請怪臣妾沒有教導好喻兒。”
“沒事就知道養一群門客,讓他們無中生有,挑撥是非,你整天除了會做這些還會做什麼?”皇上明顯動怒,一旁的嚴公公一看如此,立刻奉上一杯清茶。
皇上接了過去,坐在龍椅上喘氣。
段自意看到跪在身邊的段自喻拳頭緊握,青筋暴露,而段自喻身旁的慕容皇后的手放在段自喻的手上安慰似地拍了一下。
段自喻這才開口道:“兒臣知罪,兒臣這便回去將那群門客解散了。至於那個挑撥我和四……皇子關係的門客,兒臣已令他自裁。還請父皇息怒。”
皇上氣息稍平,說:“四皇子?他是你四弟,你的親兄弟。”
段自喻“哼”地一聲,說:“兒臣可只有五弟一個親弟弟。怎麼隨便哪裡冒出來的人都是我的弟弟?我段自喻可沒有整日沉迷酒色,醉心江湖的弟弟,讓他去漠北和親可真是會有辱國體……”
“啪”地一聲,茶水狠狠地砸在大殿之上,段自喻這才噤聲。皇上氣得手指直哆嗦,他指著段自喻大罵:“你還是不知道你存在哪裡!不管老四是怎樣的人,就算他和老三一樣是個傻子,他也是你的弟弟。手足相殘,我還沒死呢,知不知道!”
皇帝開始劇烈地喘息。
“父王請息怒。”一個溫淳關切的聲音傳入段自意的耳朵。
段自意抬頭,果然看到匆匆而來的太子段自成。
將近三十的段自成略顯老態,耳鬢已有白髮,只見他慌忙叩首:“二弟不懂事,請父王注意身體,不要動怒。凡事都是兒臣的錯。”
皇帝看著跪著一味認錯的太子,嘆了口氣說:“你問問老二,他可認為他有錯。”
段自成連忙回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弟自然明白,是吧,二弟?”
他用懇切的眼神看向段自喻。眾人皆等著段自喻的答話。
段自喻終於開口道:“是。”
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皇上怒氣微消,擺擺手說:“下不為例。老二,你回去多讀幾本聖賢書,好好反省反省。自成,潮州水患一事處理得怎麼樣?”
段自成一聽,額頭微滲細汗,道:“工程設計一事,兒臣已完成。只是在實施上資金有些欠缺。”
皇上微露不滿:“這回撥的錢不夠?”
太子忙回道:“本來是夠的,可兒臣偶見南郊貧民疾苦,把……把銀子動用了,為他們蓋了房子。”
“什麼?孰輕孰重你連這都分不清?”皇帝大怒。
段自成嚇得大汗淋漓道:“兒臣知罪,只那貧民窟的百姓也同樣可憐,他們也難以生存。兒臣正努力為潮州籌辦銀子。”
皇帝搖搖頭說:“自成,你太讓我失望了。這件事就交給自喻去辦吧,也算是讓他將功補過。”
“是。”
“兒臣遵旨。”
兩人一同應聲,只是一個垂頭喪氣,自責連連;而一個瞬間神色飛揚。
從進入大殿開始,段自意就靜靜地跪在那裡,看著這一場戲,而他彷彿置身事外,一切都與他無關。
段自意正要隨著他們一起退下之時,皇上才對段自意說了第一句話:“段自意的傷勢如何?”
“無恙。”段自意微微偏頭,吐出兩字,等了片刻,沒見對方再有什麼言語,便隨眾人一塊兒退出大殿。
一退出大殿,太子便向前一步,攆上段自喻說:“不知二弟如何治理水患?”
段自喻看了太子一眼,有些微不屑道:“不知太子有何高見?”
太子忙擺擺手說:“哪敢,這是我花了四天畫出來的水利整修圖,不知對二弟是否有用。”
他將一卷圖雙手呈於段自喻。
段自喻身邊的慕容皇后接過圖,開啟。
段自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