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短短時間內若無他干預是分不出個輸贏了。
然而又怎會無干預?
就在乾屍們奇特景象驚呆了眾、連花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之時集中了精力與花絕天纏鬥花戮無暇他顧冷不丁地被後襲一股腥風咬住。
是毒蟲。
沙啞而詭異笑聲由遠及近飄飄忽忽好似分作幾重忽忽低忽聚忽散。
“花絕天你這沒用老東西這許多時間也收拾不下個少年且讓老婆子幫你這個忙罷!”
花絕天此時是絕然聽不到旁說話也不管是不是偷襲他只知他恨毒了這一霎現出了一點破綻他便毫不遲疑地當胸一掌十成十功力直接把他打飛了出去。
花戮腹背受敵一時借力不及正好跌出了懸崖。
於此同時花蠶剛嗅出那黃水中藥氣帶著微微笑意抬起了頭把目光投向他家哥哥——而下一刻他笑意僵在了唇上。
“哥哥——”一聲銳利低鳴。
及至叫出了口他才發現這聲音竟然是從自己口中傳出。
春毒
…
…
…
不多了,眾人才有餘裕注意別,這冷不丁地聽到一聲尖叫,就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
自然地,他們也看到了花戮墜下山崖最後一角黑袍。
最驚異是楚辭,然而當他看到出現在炎魔教大門前、帶著斗笠女人時,他很快釋然了。
因為那個女人伸出手臂尚未收回……很顯然,是他偷襲了花戮。
但無論如何,失去花戮便大大削弱了他們這一方戰力,楚辭皺緊眉頭,視線回到已然臉色慘白紅衣少年身上,他開始擔心這個少年是否還能撐住了。
失去親人這種痛苦……花戮為攻打炎魔教一事喪命,那麼他心心念念這個弟弟可一定要保護好了,也不枉這一番相交之情。
“楚楓,去保護花蠶。”楚辭沒有多做猶豫,直接叫回剛站酣暢淋漓自家二弟,沉聲吩咐道。
楚楓也留意到這邊情形,並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只難老實地點點頭:“好,大哥。”他說著,就要奔向花蠶那裡。
下一刻,他目瞪口呆……不僅僅如此,所有人愣在了那裡。
花蠶仍舊沉浸在滿心驚異之中,他沒有料到自己竟會發出這樣聲音來——而且竟是如此不能自控地,他微張著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兵部首座……不,相處了十餘年便宜兄長……居然就這樣死了麼?
在這一刻,他完全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了。
靜靜地怔了一會兒,他才終於捂住了眼,輕輕地笑了起來。
“呵……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低低地開口:“銀練,出來。”
話音剛落,他袖口裡便射出一道銀光,直直地定在地上。
幾乎是剎那地,一個巨大陰影從地面猛然揚起,龐大身軀蜷成威武形狀,它努力地舒展著粗壯蛇身,優雅頸項在空中舞動起來,強勁而又美麗,一根墨色獨角豎立在那倒三角猙獰蛇頭上,閃爍著森寒光。它猩紅蛇信嗞嗞吐響,那陰冷詭異聲音透入人心,讓他們每一寸面板戰慄起來。
這便是銀練蛇原身。
花蠶臉上沒有了表情,他抬起臉,眸光冷然。
銀練蛇蛇頭一昂,偌大頭顱倏然降下,乖巧無比地伏在他面前。
花蠶細白手指撫上墨色角,抬腳踏了上去——下一刻,他便立於眾人之上,居高臨下地俯瞰遠方。
沒有哪怕一個人想到會出現這樣景象,尤其是楚辭一方。
秀美少年一改平日裡羸弱,紅衣在山風吹拂下獵獵地響,他彷彿對下面人失去了任何興趣,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就把視線移到山崖邊上。
巨蛇之巔少年……不,現在看起來,他氣勢早已不在其兄之下,也完全推翻了之前留下所有印象。
他所顯現,是更加拒人千里姿態。
楚辭幾人還未及感嘆自己看走了眼,就見到那少年抱住巨蛇獨角,微微傾身——下一刻,巨蛇身軀一震,在空中劃出一條美麗弧線,便直衝到懸崖下面去了。
銀練蛇速度超乎想象快,花蠶自從到了這世界上來,還是頭一次真正乘著他本命蠱,卻好像乘坐過許多遍,那銀練蛇行動也彷彿本來便是他身體一部分,使用起來絲毫沒有半點滯礙。
耳邊風聲呼嘯,花蠶沉默地尋找那個黑袍人影,而銀練蛇也似乎感受到主人心情,拼了命地在山壁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