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紀曉舒,她昨晚根本就沒睡,可是也僅僅是抄了大半本經書而已,按這速度,她一個月都離不開感恩寺,因此她中午吃飯都沒什麼勁了。
“彆氣餒,到時候我幫你!”喜樂公主拍了下紀曉舒的肩。
“謝謝。”紀曉舒隨意的扒了兩口飯就回屋了。
華羽曼因為不喜歡這感恩寺的飯菜,所以也沒吃多少,她沒有回房,而是四下轉了轉。
此刻寺裡的其他人也在用餐,基本沒人走動,華羽曼沒受任何阻攔的就把感恩寺逛了個遍,待她欲轉身回去時,她的身後突然多了一雙陰沉的眼睛。
“你到是逛得自在!”一個瘦得幾乎只剩骨架,穿著法衣的女人正目露詭異之光的看著華羽曼,聲音彷彿被車輪碾壓過。
華羽曼聞聲轉過身來,一臉驚詫的看著這個女人,很快,她趕緊施了個佛禮,“對不起,打擾了!”
“這禪幽院以後不要來。”
“是。”華羽曼乖乖的退下了,好在那女人也沒有過多為難她。
不過,一回到房間,她到是對那座禪幽院更好奇了,之前沒見過那個女人,她都不用吃飯的嗎?
方才她也沒有發現那座院子與別的地方有什麼不同,為何那個道姑會如此的緊張,還有,她的眼神為何會那麼古怪。
在她的各種猜測和疑惑下,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今晚時分,感恩寺新來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本應該這幾日該到的冷優玉,而是大皇子妃,夏鶯歌。
她款款而來,各種禮儀做足了,甚至還送了感恩寺許多的禮物,流塵師太對她也很是客氣,甚至還允許她隨身來的兩個丫環留了下來。
那兩個丫環,有一個華羽曼也是認識的,正是自己大嫂曾經的丫環鈴丫,而此刻鈴丫正在對著自己笑。
與住持叨擾結束,夏鶯歌讓人端了吃食,直接坐在了華羽曼旁邊,很是親熱的喚了一聲,“曼兒妹妹,我能坐在這裡嗎?”
華羽曼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這夏鶯歌什麼時候和自己關係這麼好了,裝得還真像。
不過她是不會拆穿她的,因為她現在用的就是千雅和夏鶯歌的雙重身份,而且據說她很得離紀的寵愛。
“冷側妃病得起不了身,我是代替大皇子來為太后祈福的。”夏鶯歌主動解釋道。
“大皇子妃真是有心了。”喜樂公主冷冷的道,她向來不喜歡大皇兄,所以連帶著也不喜歡他的妃子。
“哪裡,這些日子有勞公主和兩位妹妹照應了。”夏鶯歌眉眼含笑,一點也不介意喜樂公主的態度。
華羽曼心中納悶,這夏鶯歌在煙雨閣呆了一陣子,這性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連那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看來,青樓那地方真的很能調教人。
吃過晚餐,鈴丫給華羽曼送來了一盤還是熱著的糕點,笑道:“曼兒小姐,大皇子妃此次是為了把我還給小姐,才會來感恩寺的。您不用擔心!”
華羽曼微怔,這才記起,煙雨閣的老闆說三個月後會把鈴丫送回給大嫂,卻沒想到,他用的是這樣的方式。
“嗯。我知道了,她和冷優玉的關係怎麼樣?”她是真的好奇,這兩個同樣心思深沉的女人會怎麼相處。更好奇,離紀要怎麼對待這兩個救命恩人。
上一世,因為離紀以為自己救過他,他是很寵自己的,當然,寵的方式有時候也很殘暴,她很慶幸這一世,她與離紀並沒有過多的交集,而離紀更不曾對這一世的自己有過過多的關注。
也不知道,上天是不是不希望她這一世只活在痛苦和復仇中,一切在冥冥之中有了改變,曾經的一切好像真的只成了一個噩夢。
更甚至,她曾經仇恨過的丰采程,如今居然成了她的手下,任自己差遣,這種改變不是一般般。
“至從冷優玉小產又變啞了後,大殿下已經不太去她那兒了,不過最近冷優玉學會了腹語,大殿下沉著稀奇,隔三岔五也會去上一次。本來除夕那天大殿下是要帶夏小姐去的,可是她怕在宮中遇著小姐,所以便稱病沒去。”
華羽曼瞭然的點了點頭,夏鶯歌當然怕遇著自己嫂嫂了,宮城的有心人多,也許一個不注意會惹人注意到也是有可能的。
“等等,你說腹語?”華羽曼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什麼。
鈴丫點點頭,“是呀,有一次我從殿下的書房經過,無意中聽到她能用腹語模樣好多不同人的聲音呢,逗得殿下大笑不止。”
華羽曼的眼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