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家裡窮,兄弟又多,為了不餓死,我父母想方設法地把我送到了寺裡。”張鐵錘和王烈邊喝茶邊聊了起來,阿毛和張大柱不知道跑到哪裡玩去了。
“我在少林寺裡待了十點多年,可惜佛法武功一樣都沒學成,後來我年紀稍長,方丈見我也無法安心做和尚,就准許我還俗了,我也沒別的本事,空有一把子力氣,後來就做了打鐵這營生,娶妻生子,就到了現在。”張鐵錘的故事很簡單,沒有驚天動地的曲折,這是個普通人的一生。
“平淡是福,張兄現在的生活不知道多少江湖人羨慕不得。”王烈道。
“我這人素無大志,也不習慣江湖的打打殺殺,這樣挺好。”張鐵錘笑笑,說道:“只是這身功夫還是忘不了,也招了一群孩子教拳過過癮。”
“我有個疑問,不知張兄方不方便說。”王烈道:“張兄這樣公開傳授少林功夫真的可以嗎?”
“那倒不是,我教那幫孩子的不是少林拳,是我跟一個遊俠學來的一套無名拳法,沒什麼威力,用來強身健體倒是不錯,少林的功夫我就只教了大柱一個人,寺裡倒是沒有禁止傳授子弟。”張鐵錘解釋道:“少林寺學來的功夫除了大柱我也不會再外傳了。”
“是我多言了。”王烈道。
“我老張功夫雖然沒學到家,不過當年在寺裡也見過不少高手,眼力還是有一些的,王公子一看武功就不弱,怎會傷到如此地步呢?”
“張兄叫我王烈就好了,什麼公子不公子的。”王烈說道:“說起來也簡單,江湖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年少輕狂了些,又技不如人,結果就落到這地步了。”他一言帶過,並沒有詳細地說,畢竟張鐵錘也不想牽涉江湖的事情。
“世事無常,你還年輕,一時的挫折算不了什麼。”張鐵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也不是很擅長言辭,只能說到這裡了。
“不談這個了,張兄,我有個不情之請。”王烈說道:“我想請張兄幫忙打一把劍,不知道可否?”
“哈哈,當然可以。”張鐵錘笑著說道:“不是我老張誇口,我打鐵的手藝方圓百里無人能及。當初我學打鐵的師父就是專門打造兵器的,只是這黃龍縣沒什麼武林人士,我平日裡就是打打農具,這一身本事無處施展啊。”他難得地開個玩笑。
“那可就要麻煩張兄了。”王烈說道。
“小事一樁,不知道你對劍有什麼要求?”張鐵錘問道。
“要求嘛,”王烈略一沉吟,說道:“劍長不要超過四尺,最好是越堅固越好,我需要它能經受內力的衝擊。”
王烈說著,向張鐵錘要來了紙筆,按照自己上一世的記憶畫了一張圖,樣子和普通的劍差不多,劍刃稍微窄一些,樣式有點像八面漢劍,但是更輕盈。他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摸索著也畫了出來。
“沒問題,我剛剛得了塊好鐵,剛好用來鍛劍。”張鐵錘研究了一下王烈畫的圖,拍著胸脯道,“不過可能需要幾天的功夫,到時候你可以來取,或者我給你送過去,你是跟阿毛他們住在一起吧?”
“我就先多謝張兄了。”王烈說道:“等過幾日我再下山來拜訪你。”
談定了劍的問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王烈就帶著阿毛告辭離去了,走的時候還多了一個人,張大柱。
臨行前,王烈向張鐵錘說他正在教阿毛功夫,可不可以讓張大柱一起到山上住幾日和阿毛切磋一下,張鐵錘知道王烈是想指點一下張大柱,他雖然不指望張大柱揚名江湖,不過能把功夫練好點他當然不會拒絕,欣然同意了。張大柱自然也是興奮地答應下來。
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山上,符元還沒有采藥回來,王烈打發阿毛去把太祖長拳的招式教給張大柱,雖然不能教他們什麼神功絕技,不過這套太祖長拳練得好了也足夠闖蕩江湖贏遍二流高手了,王烈又跟他們大概講解了一下要領,讓兩人去對練,他自己回到暫時居住的房間。
默運一變北冥神功,體內的真氣恢復了大概有三成了,真氣重新恢復王烈感覺自己對真氣的掌控更加深了一層,本來他一身功力來得太容易了一些,運用起來總歸沒有自己苦練來的那麼得心應手,這次雖然受傷很重,不過也算因禍得福,相當於重新修煉了一番,真氣運用起來不再有隔膜,完全可以發揮它們應有的威力,王烈自己覺得若是恢復了十成功力,再遇到慕容龍城自己都不會如上次一樣毫無還手之力,至少可以逃掉。
如果自己眼睛再能治好,那這次也就沒什麼損失了,不過如此大仇可不能放過慕容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