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綢衫一匹。
聖旨一下,二人的大名立刻開始紛飛於永寧的大街小巷,吞吐於市場大媽大嘴之間,橫屍於說書先生的醒木之下。
也不怪如此,世人皆知當官不易,平步青雲的那更是鳳毛麟角!往來官職連升兩級的並不多,像玉瀟然這樣連升三級的更不多見,而且是從文官直直躍到了兵部;而鍾懷仁雖連升兩級,但這皇綢衫可就厲害了,穿上它死罪可免,活罪可逃,在北牧,那也可以說是多條命,在永寧,那是可以橫著走都沒人敢管的人了。
玉瀟然接過聖旨謝恩後卻不以為然,我二人做的可是保住我國顏面的大事,又給皇上奪了寶物,這老頭挺會做生意,人鍾懷仁給他奪個天蠶軟甲,他給人個免死金牌。
再看看自家未來老丈人那笑的合不攏的嘴巴,玉瀟然真擔心他一個不小心給嘴巴笑大了,又在暗暗直搖頭,暗道,就這喜怒皆見於臉上的人,也不知怎麼當上丞相的,真是奇葩啊奇葩。
玉瀟然本想搬進皇上賜的府邸,這樣辦事也方便了許多,奈何宋家父女倆好像生怕她一出府便被府外的風水吹化了似的,死活不肯,這宋婉真眨巴眨巴眼睛又跟要下雨似的,嚇得玉瀟然一個哆嗦,咬牙道:“不走,我不走,相府就是我的家,我怎麼能走呢!”一醉沉歡:小妻。。。
這日,青謹拉著玉瀟然一同到永寧城外山上菜草藥回城的時候,便聽到何處百姓在津津樂道的談論著:“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侄子在宮裡當差,那晚的事可看得清清楚楚啊!”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道。旁邊圍著好幾個人立刻催促道:“是嗎,那你快來講講……”
婦女清了清嗓子,得意道:“話說這丞相準女婿啊,也就十六七歲,生的是高大威猛,英氣逼人,連那第一勇士柴達個也不如啊!”
眾人一陣唏噓。
又聽那人說:“兇彘長的是青面獠牙兇狠無比,一個閃身將那餘小相公按在爪下……”這女人也頗有些說書先生的手段,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一下,順帶還模仿了幾分。
眾人又一聲驚叫,忽有一人道:“那餘大人據說是就往那一站,那兇彘不就嚇趴下了麼?”
“胡說!你知道什麼!”中年婦女狠狠剜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道,“這餘大人說到底也是個人,他又不是仙,這可是我侄子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要不,你來講!”
一句話,說的是那青年面紅耳赤不再答話。
那女人見此,得意的哼了一聲,鼻孔朝天唾沫橫飛:“這餘大人真是天生神力,被按在爪下絲毫不亂,一手將那兇彘掀開了來,飛身就騎了上去,掄起鐵拳……”
玉瀟然呷了呷嘴巴,暗道,大嬸,那是你親侄子麼!又對旁邊的青謹道:“她口中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我吧!”
青謹望了望玉瀟然纖細的身段:“高大威猛?英氣逼人?天生神力?應該不是你!”
玉瀟然莫不苟同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是。”
玉瀟然話畢,青謹一手託著下巴思索著:“但是丞相只有你這麼一個準女婿啊,莫非你家婉兒見異思遷了?”星之真心
玉瀟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吃屎,道:“要真是這樣,那我就焚香禱告,沐浴吃齋三日以謝天恩!”
“喲喲,那你這真是捨得下狠心了啊,玉姑娘如今也開始信天命了……”青謹斜眼瞄了下自家師姐。
這邊說著,那邊又道:“你們沒聽說過這珍瓏棋局吧,這棋局……”
玉瀟然站著不走,心道,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怎麼說這鐘懷仁的……
“哈哈哈……”玉瀟然回到府中,邊走邊笑道:“鍾大人短小精悍,內有乾坤?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冉哥哥這是怎麼了,這麼開心?”宋婉真見玉瀟然如此,也不禁莞爾。
見玉瀟然笑的說不出話來,青謹替玉瀟然答:“不過是在街上聽到了一些傳言而已。”
“噢,婉兒也聽到了一些呢,凌弟要不要聽聽?”宋婉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掩嘴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婉姐姐說來聽聽。”有熱鬧誰不愛看,更何況是青謹呢。
……
聽了宋婉真的講述後,玉瀟然不禁搖頭,真是謠言可畏啊,初初有人說玉瀟然天生神力,一把將那彘制服,後來再是天人下凡,更有甚者竟然說自己三頭六臂……還有那鍾懷仁,說是祝融轉世,還有什麼棋仙啊什麼的……
當然,還是玉瀟然風頭更盛,對於尋常百姓而言,珍瓏棋局他們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