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上次我拿給你的那些茶和補品,你莫要忘記吃,北牧已經進秋了,我怕你一陣風來你就乘風而去了,其實補品什麼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給你的木瓜和蜂蜜,一定要御膳房燉給你吃,這個妙用,我已經給你講過了,只可惜你不識好人心,竟然一腳將我踢了出來,我這屁股,現在還疼著呢……龍帝
皇帝陛下一句句溫暖調笑的字眼,卻讓看得人愈發心酸,不自覺間,眼淚已經打溼在了薄薄的宣紙之上。
“嘖嘖嘖……”耳邊突然傳來某人陰陽怪氣的聲音,“來,我瞧瞧,這信裡都說了什麼了,竟讓我們的女皇陛下感動成這樣!”
修長的手指伸到面前,做拈花狀欲躲過去,卻被玉瀟然反手一拍推到了一旁,她不動聲色用寬大的衣袖遮了面將未明的水漬擦乾:“你竟然裝醉!去去去,管好你自己的事情,閒事莫管!”
“什麼裝醉,是我想趴在桌上小憩一會!我才不想管呢,我很忙好不好!”秦秋不屑冷哼,而後幽幽道,“只不過有人曾衝冠一怒為紅顏,可歌可泣卻也可憎惡,誰讓他壞了我家小塵塵的好事的!”
玉瀟然手上動作一頓,看向面帶幾分鄙夷卻也幾分得意的秦秋:“你早就知道?”
“也不早,就從那人毀我家夜微閣分壇開始吧!”秦秋道。
玉瀟然撇撇嘴:“夜微閣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早晚都是!”秦秋的目光,剎那間熠熠生輝。
“你哪來的自信!”玉瀟然翻了個白眼。
秦秋晃了晃腿道:“哪來的自信,應天帝身上唄!我隨沒有人家雄才大略,單從某一方面來說,我們倆還是很像的,我相信在我窮兇極惡的追逐下,就是一塊冰山,我也要把化成一灘春水!”
玉瀟然微微側目,看著固執倔強的秦秋,心中突然升起對這個女子無限的敬意,她比自己勇敢,她堅持追求自己的幸福,相比之下,自己太過懦弱,同時也對她,又深深的憐惜,她說這話時,眼中不是沒有落寞的,是否那個風華絕代不可一世的男子,暗地裡也有這樣的時候,一陣秋風穿簾入戶,突然讓她清醒過來,看啦看四周古樸華麗的大殿,以及身上自午時下朝以來未來得及換下的明黃色耀眼的龍袍,無不在提醒著她的身份。
秦秋將她漸漸暗淡的神色收進眼底,換了個姿勢湊近道:“你可知道紅卿館的那個老妖婆?”
玉瀟然手上動作一頓,皺了皺眉,看了過來:“聽說過未曾見過!聽聞……最好男色,不知真假!”
秦秋卻是自顧自地說道:“聽聞有人曾執意取紅卿館中的至毒浣紅砂而吃了虧!”
玉瀟然立刻想起去年自己身中蠱毒,有人為自己不遠千里尋來浣紅砂為自己解毒,當時她便對紅卿館這人已有所耳聞,事後旁敲側擊的問過那人是怎樣得來這天下至毒的,卻每次都十分巧妙地被這人躲了過去,至今自己也不知他是用何種手段得來這毒,但當時想著以這人精打細算從不吃虧的性子,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事,便也就作罷了,而今再聽求親這話,她心中默然一緊,問道:“是誰?吃什麼虧?”
“嘖嘖嘖……”秦秋又是一陣唏噓,“剛才是誰說來著,誰說的管好自己的事,閒事莫管的!”
玉瀟然眼中閃過懊惱之色,繼而看到秦秋眼中的促狹,收回急切的目光淡淡道:“我當是什麼稀罕事,不就是江湖中那些個風花雪月的事情嗎?不聽也罷,不聽也罷!”君如子期
她說罷,便閒閒倒向一旁,悠閒地看向窗外。
秦秋見她如此,也緘口不語。
一時間,房內無話,兩人一直心懷鬼胎。
過了許久,秦秋終於按捺不住了:“喂,我說,你是真不想聽還是假不想聽啊?”
有人給了臺階,不下白不下,玉某人捋了捋袖子:“其實,朕的好奇心,一向還是很重的!”
秦秋犯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天下敢大著膽子去紅卿館取浣紅砂的,自然是你想的那人了!”
玉瀟然手中一緊,看向秦秋。
“急了不是!”秦秋得意道,而後似是十分惋惜的樣子,“哎,可惜了,你也知道,紅卿館老妖婆年老色衰……”
“你是說,他被劫了色?”秦秋只覺眼前一花,明黃色的衣袍已經傾身上前,緊緊攥著她的一隻手,緊緊盯著她的雙目。
“你說呢?”秦秋挑眉。
玉瀟然面色一沉,聲音冰冷:“紅卿館以毒震江湖,多年來數多男兒被紅卿館那老妖婆荼毒,如此危害武林的門派,身為